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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文】And Then There Were None [短篇Fin/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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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冠 - 天野月子

考虑了很久 BGM终于还是换成了这一首 请务必戳开食用w
虽然是在高绿吧写完的 但是卤煮一直是个清水无差党所以这边也搬一下w
有小小的词汇修正w
算是拜吧之作吧w 两边都窥屏挺久的了但是基本上没发过言...orz


1楼2014-04-22 09:53回复
    Attention:
    *题目借鉴阿婆神作《无人生还》
    *脑子有洞系列 AU末世梗 来自于某一天毫无根据的梦的糟糕的妄想产物
    *卤煮文力已死文笔渣cry 超高校级のOOC请慎w
    *西皮板车组无差 年龄遵照原著设定
    *BGM:Guns N' Roses - Don't Cry 这里采用的是个人更喜欢一点的Version II 请务必戳开食用w
    01.
    ”...是说,我也有一天会变得像他们一样吗。“
    句末的尾音依旧轻佻的上扬,是对方最讨厌的轻浮的音调。随意地斜倚在窗边的少年带着黑色皮革手套的修长指尖居高临下地指向无意识地拥挤徘徊在大街小巷的腐尸和骷髅,高尾和成犀薄的唇角挽起温暖柔软的弧度,灰蓝色的眼底却与此相反地浸染上大片无机质的黯淡光泽。绿间真太郎敛下目光,将对方被透过玻璃的强光勾勒得愈发单薄瘦削的侧影排除在视野之外,借此来掩盖脑中一闪而过的罪恶感。
    他并不是会隐瞒的人,善意的白色谎言这样模棱两可扭曲真实的存在对于他的原则只能是一种违背和玷污,”或许吧。“
    何等残忍的自己。绿间注视着高尾和成眼中最后一丝微光随着他回答中的每一个音节飘飘摇摇地熄灭在那片死去的灰蓝色里。又是浮现在脑海深处间接却致命的隐隐约约的罪恶感,他仿佛为了平息在脑海中沸腾到几乎想让他呕吐的感觉,抑或为自己的医术开脱一般僵硬地接下去,”人事还未尽,不要随随便便下这种不负责任的结论。“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这句多余的话反而愈发凸显出自己失言的尴尬——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少年从窗边直起身来缓步向绿间的方向靠近。除了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之外实验室里充斥着几乎能把人吞没的寂静,几近冻结的气氛让高尾每一步似乎都踩在绿间最脆弱的那根绷紧的神经上。他在绿间面前站定,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以极轻的力度搭上绿间紧绷的双肩。高尾下颌微微上扬,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更甚。
    “嘛...用小真的话来说,这就是命运吧。”
    他狭长的灰蓝色眼瞳猛地对上绿间的目光。一整片深沉而幽远的绿色海洋。高尾和成自嘲地想,与其活着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的由于不可抗因素腐烂下去,一遍遍地对自己残破不堪令人作呕的躯体表示厌恶的同时还得表现出一副积极配合治疗的样子喝下味道怪异的药水,不如就这样溺死在这里好了。
    就这样溺死在这片绿色里安静地失去呼吸好了。
    这个世界和我都还在苟延残喘的存活着的最后原因,就是这样了吧。
    为了在这片绿色的深渊里安息。
    02.
    无论绿间多么努力地在繁杂厚重的古老医学卷帙里寻找着解决方案并在实验室里忙碌到焦头烂额,高尾和成的病情愈演愈烈终是恶化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某一日的清晨绿间发现对方苍白削瘦线条却依旧优美的脖颈间挂上了一条纤细而精致的银链,与自己相同款式的对戒套在银链的末端垂在与心脏平齐的位置,映着初升的朝阳在空荡的实验室里形成锐角的耀眼消失线。绿间装作随意地问起缘由时高尾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声音停顿的间隙听起来几乎像是濒临死亡的窒息。对方低着头黑色微长的柔软额发垂下来遮挡住狭长的双眼,绿间的目光落在高尾依旧好看的下颌线条,他看不清对方的面部表情,就好像他自始至终都无法揣测和赞同这个人的想法。即使是作为恋人的身份。
    高尾时断时续高低不一的诡异笑声终于停止,他仰起头隔着十九厘米的身高差用锐利的眼光在一片寂静里看着他,那一瞬间绿间模模糊糊地想到高尾还被称为鹰眼的日子,少年凭着一双超凡的眼睛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都市传说之一,绿间与他相遇之时正是国中刚毕业的年岁,对方站在一群腐烂的丧尸堆上收起手中的日本刀,任由夜风夹杂着血腥和腐臭吹乱他墨黑的额发,然后侧过脸来对着依旧穿着校服面无表情的他说,啊啊抱歉吓到你了。染了血的灰蓝色瞳孔在月光下清澈透明的不像话。
    “因为我啊…再也戴不了小真给的戒指了呢。”高尾拖长了音调声音沙哑地道,语气仍旧充斥着刻意为之的满不在乎。他摘下一直以来都带着的黑色手套,将缠绕着几丝腐烂的肌腱仅余下骨架的右手举到绿间面前,原先同绿间一样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指根处的骨骼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随之而来的是刺鼻的腐臭味道伴随着呼吸的空气涌入肺部,这令人作呕的气味让绿间的胃部传来一阵阵胃壁相互摩擦的钝痛。“因为戒指是和小真成对的,很重要的戒指啊,所以只能这样做咯。…抱歉啦小真?”轻浮的语气如同在谈论天气一般,那一句抱歉与绿间记忆中他们的相逢时的语句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重叠。绿发的高大少年握紧了拳,又一点点如同脱力般的松开。
    高尾缓缓地把那只仅余下手骨的右手塞进黑色的皮手套里,颤抖着用指尖去触摸绿间的脸颊。即使只隔着薄薄的皮革制品他依旧无法感受到任何触感,仿佛将手探进了一层稀薄的空气。他的指尖划过绿间眼睛下日益加深的灰色阴影,笑容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僵硬,“小真不必要为我这么拼命啦w,这种病症的后果我再清楚不过了。明明连我都放弃了来着…每天对着这么一副腐烂的躯体连自己都快要吐了呢www。是说果然早点死掉就好了吧,死后大概还可以在小真的实验室里做一副人体骨骼模型算是最后燃烧一下贡献光和热www?“
    少年的声线如同被滤净的细沙般温柔而空灵,灰蓝色的眼底沉淀的是来自千百天之前初识的那晚最沉静的月光。绿间就那么僵硬地站立着任由高尾和成在他面前自说自话地碎碎念了很久,直到对方最后一句话如同锋锐的刀刃般斩断了他最后的理智。
    “高尾和成,你少自以为是了。“绿间猛地推开对方覆在他面前的指尖,手指反射般的收紧,修剪整齐的指甲翻进手掌的肌肉里带来尖锐的刺痛感,”死亡能实现你的生命价值?别自说自话地在那里散布些蠢得可笑的言论了,像你这样不尽人事的人就算死掉也不会有任何价值的。少在我面前说那些愚蠢的话了,我想做到的事情从来没有任何一件失败的。“
    “哈——“高尾用一只手狠狠地遮住大半面容,发出一声拖长了的,像是嘲讽又像是叹气一般的气声,”还真是小真会说的话呢。嗯?“
    …自己明明是再清楚不过的吧,绿间真太郎的性格。看似高傲又神秘其实是个很好猜透的人,会对所有的病人都摆出一副对其生死漠不关心的样子却在每一个晚上靠着咖啡因挑灯夜战制定最完美的治疗计划,最讨厌的病人就是放弃生命消极对待治疗的那一种。所谓不尽人事的废物。
    所以在我杀了你之前,请你放弃我吧。高尾和成在手掌的遮挡之下缓慢地变幻着口型,却始终未能发出一丝声音。


    2楼2014-04-22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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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随着时间极缓慢亦是极残酷的推移,高尾和成已经没有办法再走出实验室中那间狭小的房间了。少年曾经蓄满了爆发力的左小腿如今只余下白森森的腿骨和残留的染血的肌肉组织,从最初被尖锐的痛感折磨到彻夜无法入眠到如今可以在几乎要吞没意识的痛感之中扬起唇角反复说着我没事的小真不用担心。似是欺人,实为自欺。
      高尾和成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生命早已所剩无几进入倒计时,无非是勉强靠着绿间真太郎精湛的医术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日。只可惜纵使绿间医术过人终是无法阻止死亡的到来,他所做的无非是与死亡赛跑而已。但绿间始终不认为自己所做之事是无谓的事情,一切都是他作为医者的坚持,亦是剥去他言语中层层坚硬伪装之后余下的他永远也不会承认的那一丝最细微的真情流露。
      他开始陷入长时间的睡眠,是沉重而无意识的类型,如同安静的沉没在深不可测波澜不惊的黑色海洋之中。在几乎要让他窒息的灭顶的困倦里偶尔闪过依稀绿光,是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沉淀于对方瞳孔深处的毫无杂质的绿。于是他将目光对上这澄澈绿光,于意识恍惚之间辨清对方面部清俊轮廓,他压低声音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安然凛冽如同他常配的长刀刃上映出的月华。
      “小真,杀掉我吧。”
      04.
      高尾用早已只剩下森然白骨的双臂费力地撑起上半身半倚在床头,身上似乎有某处伤口再次裂开将空气染上一丝极浅淡的血腥气息,已经趋近麻痹的身体却感受不到痛感。他在对方眼底的绿色燃烧成一团火焰之前明智的开了口,“小真一定觉得说出这样的话的我是不尽人事的垃圾吧?嘛www先听我解释好了,”少年敛起了声线里的笑意,“小真也猜到了吧,如果再这样恶化下去我就会变成像街上那群丧尸和骷髅一样无法称为人类的恶心的存在,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到了那时我大概,会用这双手举起我的那把刀,把刀刃对准小真的吧。”
      “如果是我杀掉了小真的话,即使是我自己也会恨不得要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自己的吧…”
      绿间依旧将锐利的目光隐匿在那副优雅的半框眼镜之后,表情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沉静异常,高尾的一番话如同一把细碎的沙砾洒进汪洋,没能引起哪怕是丝毫的波澜。
      “就算不是为了我…小真,如果不杀掉我的话,我死后这副身体大概会把这种可怕的病毒传播到每一个角落吧,”少年艰难地顿了顿,他觉得喉咙里似乎被硬生生地塞进了一团火,连发出一个音节都能带来从身体内部沿着每一根神经迅速蔓延的灼痛,“小真不是说过吗,医生就是为了保护其他人不被死亡所威胁…什么的。”
      “就当作是为了全世界吧。”
      “杀掉我……请。“
      “…绿间真太郎“
      05.
      随着少年极细微却极坚定的尾音如同某种昆虫半透明的翅膀一般颤抖着消失在空气里,就像是一把利刃带着狠厉的力度穿过绿间最后的底线。那是对方第一次用如此严肃的语调唤他的全名,温柔而低沉的嗓音仿佛能拧出一滩鲜红的滚烫的血液一般。那一瞬间绿间真太郎站在病床边凝视着几乎已经虚弱得如同一个幻影的高尾和成,眼底映出的却依稀是当年那个眼神凌厉消灭无数的丧尸在月光下浴血而归的都市传说「鹰眼」。
      绿间真太郎转过身去,夜色侵蚀他艺术品一般的背影,他却一如既往的如同光芒一般映亮了一小片世界。高尾模糊想起从书架上排列整齐的某本大部头中偶然读到的句子「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夜晚当作白天*」,少年反复的咀嚼着句中每一个音节,恍惚而释然地笑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听到对方努力压抑着什么的声音,仿佛是跨越了无限的时间与空间一般的遥远。
      他说,“如你所愿。”
      *注一:引自东野圭吾代表作之一《白夜行》


      3楼2014-04-22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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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打上La Fin的五个字母的时候,我是松了一口气的,大概吧。
        看了不少动漫萌了不少CP,动过笔的不少,凡是下笔大多都是黑化梗,这篇文章却是第一篇,分明没有涉及到黑化却让我格外压抑的文章,兴许是前些天考试发挥失常的缘故,兴许不是。谁知道呢。
        两三个晚上我不停地单曲循环着天野月子的《花冠》,伴随着她的高音在电脑屏幕上打开的Word里僵硬而艰难地敲着字,终更也就是2000+的字数,却生生耗去几个小时来遣词造句。改来改去很多地方都不满意索性一笔带过。
        原本是想写出来的,绿间和高尾内心对光芒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期盼和对于对方的最细微亦是最真实的感情。
        但是我没有。我写下的文字太单薄也太苍白,而那些感情是鲜活的,是不容许我用我无力的文字来妄加揣测甚至玷污的。高尾和成和绿间真太郎对于我来说就是光一样的存在,连触摸都显得难能可贵,何况是创造。
        生命。死亡。绝望。光芒。希冀。爱。文章里有太多我想表达的东西,没有明确写出是因为文字张力的限制,亦是因为所有的感情一旦明确点出,便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粗制滥造的一篇,谢谢所有能够耐心看到这里的还没有感到恶心的各位。
        以上。
        奈夜 敬上
        于2014/4/22 晨9:42.


        5楼2014-04-22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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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有点揪心 很黑暗却很美好 有的事情即使残酷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 我们抱着对美好结局的期待却总要做做清醒的决定【一边被虐一边还很激动是怎么回事啊喂! koko酷爱来加精!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4-04-22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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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很棒啊。
            看到BE的时候迟疑了,但还是硬著头皮往下看,
            整个故事都非常流畅,就算知道剧情会如此还是不免感动又伤感了一下。
            good!


            7楼2014-04-22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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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在lo上有看到一点,末日风格的设定让个人的生死渺小而伟大。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4-23 09:31
              收起回复
                好不容易挖到一篇这么棒的同人!和哥真是⋯⋯太有爱太自私了!看到第六篇真的想哭死啊qwqqqq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09-01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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