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用力,嫡福晋用力,马上就出来马上看到头了,福晋,用劲儿啊。”
盛京,毓秀阁内,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来,奶娘,嬷嬷,伺候的人每一个人都束手无策,最后一个年老的嬷嬷掐着嫡福晋的穴位,以牛奶做引,才得以顺利生产,嫡福晋生这个婴孩的时候是在冬日,故而圈名寒之。这个婴孩就是我,这位嫡福晋就是我额娘,我一直敬佩这个给我生命的女人,哪怕她做了再多的错事,我也不能去置喙她的不是,因为我是额娘生的,自然天生就有一股子的傲气,虽然平和,可却不怒自威,没有人敢轻看,怠慢了我去。
“不,额娘,鹭之自愿认罚,请跪于祠堂之内,以告慰先祖在天之灵。”
额娘罚鹭之跪的时候,我很想去劝一劝额娘不要罚跪了,十妹毕竟还小,可当看到额娘的眼神的时候,又不敢了,我还是做我的二格格吧,我终究没有勇气为了十妹去反抗额娘,所以我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让虞兮去给鹭之送一些吃的,那时候,我躲在回廊下看着鹭之,没有那些吃的,心里揪着疼,究竟是什么事情,犯得上她如此倔强的人儿下跪,我迟疑,我彷徨,我愤怒,我需要一个答案。
接下来的日子,我用了三年,在寻找这个答案,我战战兢兢地每日依然去请安,然后开始私下里打听鹭之被罚跪的真相,可是这些人的口风真的很紧,我这三年终究是败了,因为我所查到的几乎每一条线索都指向额娘,不,我真的害怕了,害怕这一切与额娘有关。
“寒之,你去京城吧,如今樾之去世了,恒之那小子终究是庶出,我害怕他和鹭之起冲突,你去,你要稳着京城的苏家,鹭之心里的恨让她找我,她的孩子是被我打掉的,为了苏家的名誉,她必须这样做,你去了京城记得要给鹭之一个好的归宿。”
鹭之的孩子!额娘打掉鹭之的孩子,果然如此,我的猜想没错,可这一切从额娘嘴里说出来,我怎么感到如此的寒冷。鹭之,毓容,我的小侄女,好好的安息吧,这一切都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你来的不是时候。
京城。霜染
我回来了,我知道我承受的使命。我知道我要担着的担子,这一刻,我必须坚强,必须撑下去,哪怕再难,也要撑下去。
---鹭之执笔,寒之君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