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喜欢这样聪慧的人儿,可越是这般通透便越发叫人用的不安心,犹记得初入永寿宫时她同我说了许多这后宫的风霜,是那时的她是让虞歌喜爱的,但从那一刻起我便晓得她的心与她所的那股狠劲儿还相差甚远。
我是贵人索绰络氏,愿意喜爱的自然是眼前已然不顾旧情的锦夏,而非当时的锦夏姑姑。珍哥儿的事,那是在眼皮子下的人,我清楚的很,自始至终珍哥儿都不曾有那样的机会挣脱出去,她不过是刚巧当了只出头鸟,只是我喜欢极了这只鸟儿,那是锦夏上了心的小丫头,多好呐,如今当着锦夏的面儿处置她卖主求荣的事儿不过是我逼锦夏狠心的一个由头,我的身旁从来不需要废人,即使她心存良善,可不巧的是最让我生厌的便是良善。]
‘当真是好一句情再深,也大不过宫里的一声规矩,锦夏姑姑既是看的明白,缘何却做着不明不白的事儿?’
[她要做大清的奴才,可我身旁能容下的只有我的奴才,今日我自是不会叫锦夏处置珍哥儿,可必是要她仔仔细细的瞧上一瞧,若是背叛于我下场该是如何,往后的每一刻珍哥儿越是这般楚楚可怜的劲儿,便越是能折磨着锦夏的心,而我自是有法子叫她今日所见毕生不忘。
今日一切皆场局,我既开了棋局,未到结尾,怎会甘心。而今日能用得着的常贵怀中自是少不了的,若要说有些什么不寻常的物件,那便是麻佛散,只稍那么一丁点儿便能让人生的幻境之中。别瞧着常贵一副男儿模样,骨子里却是透满了坏水,阴着呢,旁的我自是不敢说,可那拾到人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顺溜,否则今日怎会将他携带于身旁。]
‘姑姑念着昔日情意,虞歌自然也不能叫姑姑为难,今日姑姑陪着虞歌一同瞧着常贵的好身手便是了。’
[常贵那样明白的人儿,无须更多言语,他本有些木诺的神色里泵发出异常兴奋的光彩,珍哥儿在锦夏开口的那一刻便已面若死灰,这会小脸紧巴成一团,身子不断的哆嗦着,随着常贵每每往前的一步,她的目光便是不断由最初的害怕到如今的恐惧,愈发的严重。
一双灵眸流转,姣好的容颜勾勒着似有若无的笑,细白的指尖稍一用劲儿,素银制莲花的玳瑁便在珍哥儿细嫩的莲蓬划出一道灼艳的口子,殷红的血水溅洒在洁白的莲花上格外的让人欢喜。]
‘锦夏姑姑觉着这色儿美么?可是比那百莲更衬得虞歌,姑姑可千万别把眼帘儿给合上了,这好戏才刚要开始喏。’
[珍哥儿白净的脸庞正隐隐的渗着血,我的目光丝毫没有放过锦夏的每一个神情,不给于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更不会让她来动手,叫她清楚的看着珍哥儿是如何受尽折磨慢慢的死去。
这是给予她的警醒,既是做出了选择,日后便要一心侍奉左右才是,否则必定要比今日的珍哥儿惨上百倍,我从不会姑息背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