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夜晚,一梦初醒,有风穿堂而过,吹开半掩的窗,吱吱作响。我暗自按耐下关于那个男人的种种,临窗的桌上,一杯凉了的碧螺春,一口饮尽,涩意难挡。看着如水的夜色,暗自发愣,不想,楼下小院远门咯吱一声,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我低声喝到,“谁?”估计是不怀好意的登徒浪子。
半响,一个低低的男声沉声答道:“我不是恶人,只是想借宝地暂作躲避。”
药店雇工赵月月也没睡沉,听到声响披衣提灯出来。我从楼上探头望去,昏沉沉地烛火映衬出一张模糊的、陌生的脸。
月月倒是认出来了:“哎哟喂,这不是穆家二少爷嘛,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干嘛呢。”
那男人却伸手嘘声,猛地一下吹灭了灯笼。没一会儿,一阵追赶的脚步从后巷穿过,久久盘旋后,才朝远方追去。
月月还没来得及重新点灯,那男人黑暗中朝楼上我的方向作揖,轻声说“叨唠了”,就转身溜出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