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族隔离”问题解决之后,南非变得更加平等,阿西莫格鲁以其“民主五因素”,判定南非会走上进一步民主化的道路。至于新加坡,阿西莫格鲁告诉我们,新加坡一旦民主化,将很可能会获得巩固[xxiii] 。问题来了,当新加坡被他正确地列为非民主国家时,我们现在最关心的根本不是“民主巩固”而是“民主产生”,为什么阿西莫格鲁偏偏就象摩尔那样始终不去回答“民主产生”问题呢?没有“民主产生”又哪里来的“民主巩固”呢?
显然,“经济起源论”在“民主产生”和“民主巩固”的原因上,都面临同“社会起源论”一样的失败。新加坡的“判决式检验”使它在“民主产生”的原因上马失前蹄,因为即便拥有阿西莫格鲁所列举的所有“民主五因素”,新加坡依然是非民主国家,而且仅仅是为了维护“经济起源论”,新加坡在根本还没有“民主产生”的时候就“被迫”在等待“民主巩固”。印度的“判决式检验”则使它在“民主巩固”的原因上不知所措,因为在并没有完全拥有所列举的“民主五因素”的情况下,印度却早已经“民主巩固”了。难怪阿西莫格鲁不敢讨论印度,更不敢讨论中国,因为我们真不知道他会谈“辛亥革命”还是“台湾民主”。
阿西莫格鲁的论著等身,获诺贝尔奖的呼声极高,但他在民主原因的基本逻辑问题上还是“打眼”了,他在书中热衷于“数学花架子”的摆弄显然影响了他的基本逻辑能力的发挥,这显然也是西方学术界深陷“洋八股”而不可自拔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