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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的芜城。
步轻歌一路走来。听他们说城主要成亲了。听他们城主夫人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步轻歌以为阿雪赢了。
可是那些在路边茶摊喝着大碗茶嗑着瓜子的大叔们说出来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懵了。
他们说城主夫人一袭红衣,和城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红衣?红衣!
阿雪怎么可能会穿上红衣?
她曾说:她一生只会穿紫衣。她说紫衣就是她的骄傲。
会稽山有雪妖,布雪,嗜穿紫衣,淡漠疏离。
既然风清鹤要成亲,那,阿雪在哪?
8
步轻歌最终还是找到了阿雪。或者说阿雪找到了她。
阿雪落下一个招妖铃在她这。
“还好吧?”步轻歌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阿雪淡淡应了一声。暗紫色的衣服衬得她脸色极其苍白。
她仿佛站立不稳似的,晃了一下。
“还好吧?”步轻歌扶住了她,又问了一遍,加重了语气。
她终于摇了摇头,无助的看着步轻歌。
她开了口,不再像以往淡漠,带了几分疲惫。
她说,小歌,是不是我穿上红衣就可以和那个他心中的女子一样?
她说,小歌,是不是我早点认识他一切就会不同?
她说,他甘愿为了那个女子散尽千金。
她说,他甘愿为了那个女子舍弃性命。
她说,他可以为那个女子做所有事情。不管他能不能做到。
她说,即使那个女子不爱他,可是对他来说,留在他身边就好。
她说,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说,小歌,我真的好累。
9
小小的客房里,紫衣女子坐在床沿,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若在说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只有步轻歌知道她有多痛。
又或许,步轻歌还不全知道她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