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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零星的雪花儿逐渐纷扬成鹅毛大雪,便又是一年里最难熬的隆冬时节了。
先前宫里来信儿说皇额涅进膳不大合口的时候自个儿的心便提了上来,总想着什么时候闲了入宫去瞧瞧,也好过自个儿整日在家担忧焦虑。暂且不论她是大清朝尊贵的太皇太后这一重身份,也不论她是我夫君的生母我嫡嫡亲的婆婆这一层关系,仅仅为着这二十余年相处下来她面儿上总拢着的慈和模样,恰恰填补了自个儿自幼年失恃后额涅的空缺,于我而言,她是比我渐渐模糊的记忆里的额涅更真实的存在,汉人有句话说的是’女婿是丈人家的半个儿子’,那么反过来也是一样,儿媳是婆家的半个闺女,后来阿旬往慈宁走了一遭儿,回来告知我皇额涅并没什么事儿,瞧着可精神,我才算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只是到底没有真正放下心来,这事儿便暂时搁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