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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虐梗·当我们长大了他们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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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7-01 19:10回复
    #APH当我们长大了他们还在吗#依稀故人
    ——今天孩子的幼儿园第一次组织升旗,我举着显得笨重摄像机站在一群家长中间,想要记录下我幼小孩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孩子很乖,被老师选为升旗手。那天风很大,当孩子短短的手臂奋力把国旗扬向天空时,国旗飘动着,像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真是好孩子阿鲁。“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笑着站在孩子面前的红色身影,不停颤抖的手匆忙捂住溢满泪水的眼睛,却没法抑制住来自喉咙的哽咽。原来……你一直都在啊……“你怎么了?”旁边的家长关切地看着我,“没事……就是觉得孩子长大了,挺激动的。”我揉揉发红的眼睛,再看向升旗台时,他已经不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7-01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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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H当我们长大了他们还在吗#莫斯科郊外的雪人
      已过而立之年的我背着画板走在雪中,一手拿着颜料和画笔,一手拎着两瓶伏特加。暮色四合的郊外格外安静,只能听见我的靴子踩在厚厚的雪上发出的嘎吱声。一周前我带着最后一点积蓄来到了莫斯科,为了画一幅乡村雪景图,这几天来我都是在24小时餐厅里过的夜(只要花一顿饭钱就能在桌子上趴一晚上),但是到了乡村,也就不再有这样的餐厅,而语言不通的我也无法向村民借宿。“就这么走到天亮吧。”我想着。寒风愈加凌冽,卷挟着大朵的雪片扑打在我的身上,我皱着眉头紧了紧厚厚的白色围巾——“真奇怪,为什么我小时候会想到买这么一条单调的围巾……”远远地看见有人影,近看原来是一个还没有堆完的雪人。与其说是雪人不如说是一个雪堆上加了一个雪球。我脱下手套:“脑袋还要圆一点,身子这里不太平整啊……”没有纽扣给他当眼睛,我只得从颜料盘里沾了点紫色给他画上眼睛。为什么是紫色?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紫色的眼睛和白色很配啊。“冷吗?”我为雪人围上了我的白色围巾,感觉他紫色眸子里竟然能看出温暖的笑意。“总觉得和你很熟呢,在哪里见过吗……?”我盯着眼前这个有着紫色眼睛的雪人自言自语。“……我在想什么啊,怎么会和一个雪人认——”看着他飘着的白色围巾,我好像真的想起了什么。揉了揉冻得发红的鼻子,把手中的伏特加摆到雪人面前,自己也拿起一瓶,带着鼻音说——“干杯!为了在这里再次重逢!”雪下得更大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7-01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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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H当我们长大了他们还在吗#坚守
        因为某些原因我很爱英语,上大学学的英语专业,毕业之后留在大学当英语老师。新交的女朋友是英国来的外教,年轻的她喜欢把金色的长发扎成双马尾,绿色的眼睛像翡翠那样好看,尽管戴着眼镜,闪闪的目光依旧很吸引人。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发条微博“快看我的女朋友是罗莎哟www”但是现在的我只会打开电脑看看出台的新政策,股市的新行情什么的。一方面是因为没了当时的热情,另一方面也是身边没有能够理解的人,当时那些会转发会评论的人都去哪了呢?我有时也会这样疑惑。这天她说要做司康饼给我吃,我带着点期望地发了条微博“女友要给我做死扛啊再见了这个世界“回复:“好幸福~”“生在福中不知福”“好棒!”我默默删了那条微博,关上了电脑。女朋友端来的司康饼有着金黄诱人的颜色,散发着甜甜的香味。“喂,原来司康饼还是很好吃的啊,我一直以为是需要打马赛克的黑乎乎的东西呢。”晚上我打电话给昔日最好的基友。“为什么会以为是要打马赛克的黑乎乎的东西啊?本来就很好吃啊。”“……因为亚瑟每次拿出来的都是那种东西……”“亚瑟?亚瑟王?!”“是黑塔利亚……你不记得了?”“你都二十八了还这么幼稚啊!”“……”那天晚上我把QQ名换成了“S大B老师”,我删了几个分组的好友。我格外疲惫地倒在床上,心情乱七八糟的,思绪也被搅得七零八落,隐约听见有人轻轻敲了敲我的房门——“那,那个我做了死扛……”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映入眼帘。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7-01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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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ro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啊。”陪儿子看动画片的时候,我说道。——“只要愿意相信hero,hero就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哦~呀哈哈哈!hero我可是会打败所有坏蛋的!”好像听见了有人这样笑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7-01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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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H当我们长大了他们还在吗# Imaginary Friend
            “我就说我小时候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啦~”A不好意思地笑着,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大家都说了小时候的事情,你也说说啊~”下午下班之后和办公室里的几个相处不错的同事坐在露天咖啡店里,捧着热可可,惬意地看着放学的小孩子一路打闹地从我们身边过去——之后就开始谈论起各自小时候的趣事了。“嗯……我啊……”我舔了舔杯壁上的泡沫,想着自己的童年。
            大概没什么趣事,天天上学放学写作业睡觉,考好了会被表扬考砸了会被骂,被表扬会得意忘形被骂了会大哭一通……啊,说到大哭一通啊……“在小时候难过的哭的时候,总认为有人在安慰我呢。”我眯着眼,回想般地说着。
            “刚刚B说小时候哭的时候喜欢靠着墙找依靠感,但我每次哭的时候都不会……感觉如果靠着墙的话他就没法抱着我安慰我了吧?”我这么说着,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笑笑。他们几个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过了几秒钟向来以博学多才爱卖弄著名的C先生才抿了一口摩卡咖啡,以确定不移的语气说:“她说的是‘幻想朋友’,很多孤独的孩子都会给自己幻想出一个能陪自己玩的‘朋友’,一般这种‘幻想朋友’在小孩子五岁之前就会消失。当然了,也有消失比较晚或者一直不消失的,美国就有一个女的把陪伴了她很多年的‘幻想朋友’变成了‘幻想丈夫’,导致她和她男友相处不好。”说完他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得意洋洋地看着在座的几个女同事,而她们也都恍然大悟似地崇拜地点着头。
            幻想朋友,真是好熟悉的一个词啊。
            不是这样的,他绝对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今天从学校旁边的蛋糕店买了两块蛋糕,我吃了一块,剩下的你和熊吉分了吧~”我说着,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蛋糕纸盒,将它打开放在桌子上 ……“哎?不吃么?是想要喝冰酒吗?等我攒钱给你买吧~”
            “这次英语考了98是全班第一呢!很厉害对不对~多亏了你昨天晚上陪我复习到那么晚啊~”回到家,我拿着试卷激动地冲进自己的房间,将手里的卷子举得好高(因为我记得他比我高不少,举高了的话他应该容易看见吧?) ……“你……应该看到了对吧?放心啦我不会骄傲的~我还要学得更好以后去你家找你玩啊~”
            “……明明这次很努力,考试的时候是因为头疼才没有正常发挥……可是却被骂是不用功……每天我是怎么样学习的……你应该都看到了吧……所,所以说……你可以证明……我,我没有不用功对吧……”一回到家我就坐在了自己卧室的地板上哭了起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7-01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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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眼泪砸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显得很大。 ……“我知道你在啊!但是偶尔也让我能感觉到你在好不好啊!!”
              “哪天发脾气是我不对啦……今天学校组织秋游,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你没有生我的气吧……?”小心翼翼地把头探进自己的卧室,讨好地笑着拿出平平整整夹在书里的一片红色枫叶。……“怎么样~很漂亮是不是~我以后不会乱发脾气了……”
              之后我升入了一所需要住校的高中,舍友们经常说我是个坚强的人,因为从来没见过我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抱怨过学习压力。“因为每天晚上趁你们睡着了跟他聊一聊啊~”我这样想着,感觉有他真是太好了,尽管看不见他。
              再之后我每天晚上和他聊天的事情被舍友发现了,而且把她吓得不轻。于是父母就带我去找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他们这是“幻想朋友”,处理不当的话会发展成精神分裂。从此父母对我更加关心了,我们之间的交流多了起来,尽管有的时候没话找话的气氛很让我尴尬,渐渐我没有时间跟他聊天,他也渐渐离开了。
              “可我确实不是什么幻想出来的东西啊……只是因为……看不见我吗?”有的时候也会在深夜或者凌晨看见有人抱着一只熊站在床边,但连自己都会对这种景象嗤之以鼻——“嘁,不过是幻想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7-01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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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H当我们长大了他们还在吗#彼得潘的消失
                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下了,那些金发小伙子们也都搂着怀里的漂亮姑娘陆续走出酒吧,姑娘们的长发如流淌着华光的波浪,淌在她们的肩上(总让我想到小时候看到神话书插图上的维纳斯)。看看表,九点半,还很早啊,应该是不愿意把狂欢节的宝贵时光消磨在平时也能来的小酒吧吧。我叹了口气,想来今天的营业额一定很可怜了,刚想出声喊个店员来和我一起收拾一下,又突然想起来因为狂欢节的原因以及放了他们的假——年轻人啊,如果连狂欢节都要被变态老板拴在工作地点的话也太惨了。这么想着,目光就落在了那个日历上——2月10日,狂欢节。把音乐声音关掉,酒吧刹那间静的让我有点不适应。心不在焉地拿着抹布胡乱擦着本来就光滑干净的黑色大理石吧台,听着热闹的人声从门外传来,脑子里却想着前几天春节时唐人街的一地碎红与绽放于夜空中的烟火。
                是啊,今年春节又没回家,想想已经在德国呆了6年了,已经6年没有回国了。这是由我自己的任性导致的结果,而我的年少也是轻狂这种不疼不痒的词所不能表达的。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一意孤行选择了德语专业,尽管现在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原因了,估计是叛逆的情绪或者受到身边同样学德语的人的影响吧?总之就是瞒着全家填好了专业表。再后来是大学毕业,父亲本来已经找好关系给我联系上了一个单位的清闲职位,而我却趁着外地实习的机会买了一张机票逃到了德国,逃到了这里。为什么呢?我停下了手里擦杯子的动作,像傻子一样地歪头想想,是因为学的德语所以觉得到了德国会方便吗?应该不止是这样吧,我清楚的记得当年趴在飞机的窗户上看着那块土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激动——热泪盈眶的冲动。究竟是为什么啊?实在想不出来,只能自嘲地笑笑把这归结为“谁年轻的时候都会干点傻事”。再后来就是四处打工攒钱,攒够了钱就开了这么个酒吧,一开就是六年,而我也已经……恩,三十二了(尽管现在被问到年龄还是下意识的说二十三……)
                门开了,街上的笑闹声一下子随着那个白毛小伙子一下子涌进本来很安静的酒吧。“啤酒~kesesesesese~”白毛一步蹿到吧台前用热切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身后那一箱啤酒,怪笑着(不由让我想到了小时候家里烧好了水会叫的水壶)我记得还有熟人也是这样笑的,让我不禁有种想把这笑声录下来给那人听的冲动……可惜我已经记不得到底是谁也这样笑的了……可能是小时候班里比较调皮的男孩子吧……?
                找出许久不用的盛啤酒的大扎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7-01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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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出许久不用的盛啤酒的大扎杯(因为顾客一般都是点高脚杯装着的鸡尾酒),倒上满满一杯,放在那白毛小子面前。看着雪白的泡沫从杯口溢出来,白毛夸张地探出半个身子趴在吧台上舔着那些泡沫。真是孩子气啊,明明看上去都成年了。“为什么不去玩?”我站在和他有一定距离的酒柜旁边,一边小心翼翼擦去上边的灰尘一边问他,问出口之后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像老师在教训不合群的小孩。
                  白毛一愣,停下了灌啤酒的动作,弯曲起食指擦了擦自己沾着啤酒泡沫的嘴唇,应该是酒吧暖色调灯光的原因吧,在我看来他的眼睛是不可思议的红色。“外乡人的感觉……”他一转转椅,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的熙熙攘攘:“和你不去玩的原因一样……本大爷家在Konigsberg kesesese~“
                  真是个奇怪的人,抛开本大爷这自称不说,一边语气里透着悲凉一边还kesekese的怪笑这点就足以证明这个人的诡异程度了。“啊,原来你是Russian啊,德语很好啊,还带着东边的口音呢。”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本大爷不是Russian……!!本大爷是……是……”白毛突然激昂起来,带着点带着点骄傲地大声反驳我,但却卡在了“是”这个字上。“是……是Konigsberg人……”声音无精打采地低下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7-01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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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旦那的十四喵_ 帮我发完普爷的好吗?谢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7-01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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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大爷不是Russian……!!本大爷是……是……”白毛突然激昂起来,带着点带着点骄傲地大声反驳我,但却卡在了“是”这个字上。“是……是Konigsberg人……”声音无精打采地低下去了,把椅子又一次转过去背对着我。
                      我不再接话,一门心思整理起那些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来。要是我还年轻几岁的话应该不会这样吧,也许会好奇地问他些问题,也许会没出息地犯犯花痴,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打着冷漠的旗号恐惧地躲避着什么——对,我确实在躲避。就像是小孩子早晨偷吃了糖,即将被晚上下班回家的妈妈揭露的感觉一样——我在恐惧被揭露一个尘封起来的事情。
                      “你还记得France吗?”白毛对着窗外的热闹景象发了会呆,突然一转椅子,直直的盯着我问道。
                      “你什么意思?以为我是失忆症患者吗?当然记得!”我从那一堆闪闪发光的玻璃制品里抬起眼瞥了他一眼,结果却看见他煞有介事地低着头——
                      “Spain呢?”
                      “……记得。你该不会是没带钱想赖账才来东扯西扯吧?”我不耐烦地调侃他一句,从杯子中拿出一个没擦干净水渍的开始冲洗。
                      白毛把头埋在放在吧台上的两臂之间,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存在着的就不容易被忘记,已经消失的当然会被忘记……你可以亲眼见证他们,但不能见到存在的我,所以从一开始本大爷就只是你的想象……一直不怕消失,小的时候老爹说过,只要还有人记得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本大爷一直为你的成长而高兴啊……所以因为成长而忘记本大爷这种事情……本大爷也能很高兴的接受……本大爷不是Russia,本大爷是Prussia……”
                      我关上了水龙头,拿起干毛巾擦干净那个杯子:“你刚刚在说话吗?水声有点大没听见,有什么事么?”
                      白毛从双臂中抬起头,“本大爷说本大爷该走了,狂欢节快乐啊kesekese~”说完把手中的什么东西抛进被喝干的啤酒杯里,我听见叮当一声脆响。
                      一边抱怨着把硬币扔进杯子里会让硬币沾上酒,一边倾斜杯子把硬币倒了出来——是一枚光亮的银色硬币,上门印的是“ein reichs thaler”与一只戴着皇冠的鹰。【【注:具体那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QAQ,老爸收藏的普鲁士银币上印的就是这些东西】】我连忙要喊住他错把这么值钱的收藏品误当了硬币,但还没等我出声,咔哒那声关门声就打断了我所要说的话。
                      之后我在酒吧附近找了他很久也没有找到,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不知为什么有点悲伤的梦:一只总是栖在我身边的黑鹰飞走了。


                      13楼2014-07-02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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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上各色曲线映在他的眼镜上,修长的手指通过快速敲打着键盘,那些曲线也在慢慢进行着细微的变化——仿佛魔法师挥动魔杖的手指一般神奇。
                        我不禁看傻了,直到他爆出一声惊叫并且哐的一声合上笔记本——“这可是国家机密呀啊啊!”
                        我吓了一跳,蹭的蹦出去几米,缓了缓神才想起来如果不吼回去就吃亏了,于是也气沉丹田喊道:“虽然你是学软件开发的也没什么了不起吧!!不就是个期末破作业吗!还国家机密呢!”虽然知道学霸们的灵感是不允许别人亵渎剽窃的,但也不至于夸张到这种地步吧,跟个自恋狂一样疑神疑鬼以为别人会抄袭他的创意,还大声嚷嚷——估计是高智商负情商的怪胎一个。
                        在心里默默把这货狠狠鞭挞嘲讽了一通后,我才神清气爽地抬起头来气势汹汹地看着一脸“原来是这样啊松了口气”的金毛眼镜男。
                        “呀哈哈哈你是傻子吗这是股市行情模拟啊哈哈哈!!竟然看不出这是股票形式图真是笑死hero啦呀哈哈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7-02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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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梅梅举了举手中握着的彩炮筒,夸张地向兄弟们做着口型,却得到了一句轻的像哼唧的“得了吧这些年从来没过过圣诞”和一个木然的表情。王梅梅叹了口气,不甘心地点着头把彩炮筒放回柜子,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上翻起了杂志。
                          王嘉龙看了一眼坐在藤椅上和自己玩牌玩的正开心的王濠镜,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从他手里夺过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缎泥紫砂茶壶。茶壶小而圆润可以正好被人握在手里,壶口雕饰成龙头形状而壶身雕刻着繁琐细密的花纹。这茶壶是上个月王濠镜刚从某个古董商那里赢来的,正喜欢的不得了。王嘉龙握着纤细的壶柄面不改色将太平猴魁倒进王耀的白瓷杯里,不理会压低声音滔滔不绝抱怨着的王濠镜而去敲了王耀房间的门。
                          三声过后没有听到王耀的回应,王嘉龙回头看了看把牌扔到一边改去摆弄茶壶的王濠镜,木着脸寻求意见。
                          “直接进去。”王濠镜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王嘉龙顺便推了下眼睛,用气说道。最近王耀工作很忙,而帮不上忙的大家只能安安静静地干后勤。
                          王梅梅紧紧捂着阿尔弗雷德打来的圣诞祝福电话,但听筒里还是传出阿尔几乎是吼声般嘹亮的“Merry Christmas”,看到王嘉龙从王耀房间里出来而手里还端着那杯从王濠镜那里抢来的茶,她毫不犹豫挂断了阿尔弗雷德的电话转而盯着王嘉龙催他说点什么。
                          “睡着了,要不要叫起来。”明明是问句但王嘉龙却问出了肯定句的感觉,在看到王濠镜和王梅梅两人整齐的摇头之后,他把盛满茶水的白瓷杯放在了茶几上补了一句:“好像是噩梦。”
                          王耀趴在一摊没有处理完的文件上,明明因睡着而该放松的手指紧紧攥着日历的一角,指节发白。
                          日历上被印成红色的“12月25日 圣诞节”被一张剪下了的老报纸标题糊住,而报纸的标题是“苏/联/解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7-20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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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长大了他们还在吗#
                            伊利亚篇(一)
                            我坐在本应在六十年前就登上的火车上,看着苍茫的雪裹挟着深色的松树干在窗外消失。
                            吸吸冻得通红的鼻头,哈出一口暖暖的白气。手脚的冰凉与身上因为一层层棉衣而产生的闷热感形成鲜明对比——真是浑身不舒服。
                            我懒得动,让自己陷在柔软的沙发中,呼吸着带着烟味的空气。沙发上满是被烟头烫出的洞,透过陈旧皮子的破洞可以看见里边厚厚的海绵层和些许粗弹簧。
                            那空气冷的仿佛结满了冰碴子,一呼一吸的温度差使我的眼镜结上了厚厚的水雾。我抬起带着手套的手擦了擦眼镜,透过眼睛上的水滴看到了扭曲的景象:三个拿着大块头照相机的摄影师正聚在一起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讨论着什么。
                            我尝试去听,但是火车的噪声一次次压过他们的声音。
                            单调的景色和发沉的脑袋让我有些昏昏欲睡,我靠着凝结上了冰花的玻璃,闭上眼休息。
                            他一边抚摸着镰刀的尖利处,一边对我说”你要为所有承诺的事情负责,你不会知道因为你的随口一句话而让他人为你付出了多少。“他看着我,而我却看不见深深埋在斗篷低下的他的脸。我沉默地低着头。
                            ”好了。也不用太过自责,他毕竟也不是什么忙人。“他背对着我负手而立,那沾着永远擦不干净的鲜血的镰刀悬浮在一边。”只是觉得你如果不再去看看会有些遗憾……有些人直到必须要离开的时候才会想起一些事情,然后又吵又闹。“
                            我向他点点头。
                            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来到了六十年前就该来到的地方。
                            六十年前刚好是我高中毕业的那年,轰轰烈烈的高考结束后本以为会玩的昏天黑地,但也不过是窝在家里天天看电视玩电脑弄得头晕脑胀。而当时被当做梦想来激励自己的”乘坐火车穿越覆盖着冰雪的森林区莫斯科“的计划,也只是停留在了梦想这个层面。
                            火车一晃,我的头狠狠磕了一下玻璃。
                            有些尴尬的睁眼,发现空荡荡的车厢中那些摄影师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我和斜对面坐着的外国人。
                            他半张脸埋在厚厚的围巾里,一双烟紫色的眼睛几乎是空洞地注视着他的正前方,可能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了,他的眼睛弯了弯,虽然看不见嘴角上扬,但总觉得像是在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привет(你好)。“他这么说着,声音格外清晰,甚至没有被咆哮着拍打着窗户的暴风雪所覆盖。
                            Сколько лет(好久不见)。
                            (二)
                            外国的摄影师们酒足饭饱后回到了车厢,喝了酒而泛红的脸颊让人看了就觉得好温暖。其中有个瘦瘦的外国青年看到了我,似乎吃了一惊,可能之前没有注意到我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7-20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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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两个同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深陷眼眶中的眼睛惊奇地闪了闪,他们冲着坐在稍远座位的紫眸人挥着手。穿着厚重的棉衣让他们的动作显得很是笨拙,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画书中的笨笨的棕熊形象。
                              紫眸人的半边脸被厚厚的围巾围住,看不透是什么表情,不过弯起而透露着温柔的眼睛似乎是回应了他们。他站起身向我们走来,长长的围巾随着他的步子一飘一荡。
                              他走到了我身边,他很高大,在灯光的配合下往我身上投下一层阴影。温和中竟然有种微妙的压迫感,我挺了挺背,就像年轻时课堂上被老师目光注视时一样。
                              “你好,你是中/国人吗?”他为了让我听的清楚,把身子往下低了低。飘晃着的围巾蹭到了我的脸,他带着歉意似的微笑把围巾扯回他身边。
                              他的声音温暖而柔软,尽管听上去有些哑哑的但真的很好听。就像……就像甜甜的热牛奶一样让人舒服。
                              我愣了愣,没有想到在异乡竟然听到了自己熟悉的语言从外国人口中说出。我甚至以为那是错觉——毕竟火车发出的噪声是这么大,而且一望无垠的雪野很容易让人产生寂寞之感。不由得想确定自己的判断而盯住他的眼睛——却被磁石般地被吸引住了。
                              烟紫色的眼睛很是少见,而这人的眼睛给人印象深刻之处也不仅仅是颜色。如果说蓝色的眼睛可以被形容成湛蓝纯净的海洋,那么紫眸子则是很难形容。他的眼睛不能被描述为清澈,但也不是不干净的。像是湖上氤氲着的水雾或者环绕在山间的薄霭,他的眼中掺杂了些许被具象化的情愫。而眼睛的质感……我不愿意把它说成是冰冷而生硬的水晶,因为它们太过刻意且精巧到不自然。他的眼睛更像是紫葡萄布丁,温和柔软且较为平易近人。
                              ——您这是要想起什么吗?即将离去的女士?
                              ——如果您真的想起了什么啊,那么我在这里致以诚挚的歉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7-20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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