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默笙是霍以琛所有固有原则的颠覆和所有美好设想的故乡#自打对霍以琛和唐默笙的过往有了些许了解,同事老连便有了三件乐此不疲之事。其一,为他人科普霍唐往事;其二,八卦霍氏夫妇婚后生活的点点滴滴;其三,助攻。
霍以琛沉着全身气场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老连的“乐此不疲之二”便开始了。
——不是小两口吵架,以琛这货从不对媳妇逞口舌之利;不是某方面不和谐,否则以琛会和默笙一起一直呆在家里,不,卧室里,不解决矛盾根本不会来上班;不是媳妇生病了,理由参考上一条中最单纯的那半句话。
已经按律师的行事标准把案例分析得头头是道了,老连还是不明白。转念一想,也罢,向恒说霍以琛的所有原则在唐默笙面前都会变得可以推翻,那么自己对以琛的分析也不该从太有原则太讲规矩的角度出发。不必脑洞了,有圣贤曰一切不以离婚为目的的夫妻分歧都是对单身狗的间接藐视。
而向恒将霍以琛的样子看在眼里,深深觉得自己的话还是很精辟的——唐默笙这个人,是霍以琛的不冷静、不理智、不客观。
唐默笙开心的时候,霍以琛秒变逗比;唐默笙犯错的时候,霍以琛会变得比教导主任还要唠叨;唐默笙离开他的时候,霍以琛就阴了脸。
所以后来霍以琛对他说唐默笙离家出走了的时候,向恒是没有太多惊讶的,只是叹息。
“她说会回来的,只是让我给她时间去想通一些事情。”霍以琛淡淡地看向放在桌边的手机,那眼神像是能够看过信息收件箱,看到那个唯一的发件人的身边去。
“想通什么事情?”
“她只说,让我等着。”霍以琛语气平淡,仿佛等待早已是他的一个无需缓冲早已习惯的经年旧俗。
“所以,就等着?”向恒看着霍以琛的手机震动、闪烁起来,眨眨眼睛表示不太相信。
霍以琛顿了顿,边示意向恒先出去边接起了电话。
“以琛,我不知道会是这样……原来默笙是不知情的……”电话那头的霍以玫万分愧疚。
唐默笙抱膝坐在坟头,说不出话来。
刚刚了解到真相的时候情绪涌动,什么想法都能有。她甚至怀疑过以琛和母亲对待她的纯粹性。现在平静下来,她清楚自己是想多了,她和以琛从相遇、离别、重逢到最终的结合,都是炽热的、顺从内心的自然发展。
昨天以玫坐在默笙家阳台上,俯身哄着婴儿车中的女儿。阳光照耀进来,在母女俩的身上打上浅浅光晕,显得孩子更加精致美好。大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时的护体利刺也被柔和了,默笙在一旁看得失了神。
以玫感受着装点了女儿脸蛋的丝丝阳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默笙,以琛把你当作他的太阳呢。”
“啊?哦……好像是这样。”回想起以琛钱包里自己的照片,反面还写着my sunshine,默笙还是挺害羞的。现在这样突然地被提起,小甜蜜里夹杂了一丝小懊恼。
“我只是想吐槽一句。你家以琛怎么就能那么肉麻呢……我前阵子还循循善诱、循循善诱地问过张续我是他的什么,他不是嬉皮笑脸地说我是他的优乐美就是翻个白眼说我是他的老婆,一点都没意思。”以玫说着撇撇嘴。
“以玫,别秀恩爱啊。”默笙调笑着。
“喂!”以玫没话说,心里也明了了似的偷偷笑了起来,想一想又还击回去,“后来听过向师兄说起你,说你是那个能让以琛颠覆所有原则的人。”
默笙张了张嘴却看到以玫想到了什么突然认真起来的表情。最终还是以玫开了口:“我觉得不止。你还是以琛七年的梦想、此生所有美好设想的故乡。”
以玫大学毕业那一年被老连怂恿着去参加了他们律师事务所的一次KTV聚会。小姑娘还单纯得很,总想着从以琛的口中套出一些与唐默笙无关的好听的真心话。包厢角落里,她和老连联手把以琛灌得昏昏沉沉,两人贼兮兮地相视一笑就摆出了真心话大冒险的阵仗,只有向恒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淡淡地抿着酒。
耍花招让喝醉的以琛盘盘皆输接受惩罚并不难,让他老实回答真心话环节的每一个问题也不难。
“以琛,老连和向师兄一起落水了,你救哪个?”
“让他们女朋友去救。”单身狗老连哭了。
“以琛,小时候的梦中情人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
“以琛,嗯……现在在场的人里面,最想亲吻的人是谁?”
“老连。”单身狗老连面色惊恐当即宣布退出之后的大冒险游戏。
“以琛,最喜欢的女孩子是……?”
“……”身边的人良久没有回答。
本就为问出这个问题而挣扎了好久,以玫愣了愣,放下手中的问答卡,也安静了下来。单身狗老连尚未从惊吓中走出来,包厢前面的同事们仍在热闹着,后面的气氛却像是要凝固了。
霍以玫你真傻……这个问题的答案本就没有悬念啊。以玫暗自懊恼着。正想打圆场,以琛却开了口。
乐声和歌声响极了,在包厢的六面墙壁上弹射着。彩灯一晃一晃,有节奏地照射以琛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借着光影在他淡淡的黑眼圈上又刷上一层阴影。
“最喜欢的女孩子吗?唔,默笙啊……唐默笙啊。”
他吐着酒气,闭着眼睛红着面颊,微微笑着把话说得轻轻浅浅。说了一遍“默笙”又觉得不够正式似的,还认真地追加,说了一遍她的全名。
是唐默笙啊,那个离开他整四年的那个女孩,独一无二的唐默笙啊。
她是他的多年梦想,灵魂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