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ry Christmas】——设定同上
Dear Alfred
如你所愿,我的确是大吃一惊,便条你寥寥数字已经足够把我的心掏空了敲成碎片。我大概是疯了,的确是疯了,跑到征兵所时最后一辆载着人的卡车刚刚离开,那错过的心情,像你说的,心脏要炸裂一样。我只记得追着那车大呼小叫,精神几近崩溃,声音嘶哑挥舞着手臂大喊着你的名字。工作人员拦着我,告诉我他们从未发布什么征兵广告——天旋地转,像是嗑了药一样。我看见我的手臂伸直了想要抓住什么,但却什么也抓不住。我的耳边充斥着血液撞击鼓膜的声音,我的世界,一丝光芒也没有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希望看见的。
后来我被送进医院,认识了几个病友,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获得了一份工作——这便是你离开的一年内我的全部生活,安逸,单调,或许是理想的,我不知道。
我以为,两年之后,你会回来的,带着青春期后平静的内心,带着一小段可以给别人炫耀的经历回来,我拿着棍子等你回来,好好的教训你一顿,居然敢轻易的离开我。
回来的是你的一封信。荣幸的是它不是由邮差而是由政府交给我的,我得到的不是实物而是一张照片。那些反动势力打算烧毁包括它的许多你们存在的痕迹时被抓获,它成了为数不多残存下来的指控罪行的证据。它现在是政府的了,即便那是给我的你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最后痕迹。它大约是充满汗臭和血腥味,充满了你自大的口气,就像一记重锤,砸坏了我苦心经营的梦境。
我有一个阿尔弗雷德,他在本州最好的学校读计算机,无论如何也要有个光明的未来。我有一个阿尔弗雷德,他即使一直犯错,即使遭到全世界的唾弃,我也知道他是好的,他是善良的,他是被欺骗的。我有一个阿尔弗雷德,他即使偷偷跑出家门,过了几天也会回来,跟我道歉。我有一个阿尔弗雷德,他说过,等他也有了稳定的工作,就攒钱买个新房子,养一只哈士奇,他负责修剪房子前的草坪,我负责整理后院的花。我有一个阿尔弗雷德……
他死了。
阿尔弗雷德,他死了。
这句简单的话我花了很长很长时间,才能说出口。直到刚刚我写下这句话,心也感受得到疼痛。当灵魂千疮百孔的时候,我反复对自己说着‘明天会更好’,即使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没有任何好转的预兆,也没有半点希望可言。节日中外在的快乐使我更加的孤独,壁炉里火烧得很旺,哔啪作响,手也一点感觉不到温暖。答应你的圣诞树藏在地下室里,我不想把它拿出来,谁也不想把它拿出来。
Marry christmas,Alfred.
我也爱你
祝在天堂过得愉快。
Yours
Arthur Kirkl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