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清净,也合了她的性子,但她终归是个孩子哪里耐住山下村落喧闹而无动于衷呢,于是将小酒肆托付给常来的熟客,许了弹琴的阿婆茶水自饮后便收拾了东西拿了细软向山下走。
还没走出谷她就上了麻烦。
这个麻烦是个小少年。
腰佩剑,酒壶悬挂在指上,微醺眼中却全无醉意,见她有下山之意,抽出剑便刺也无其他要解释的话。
她被吓楞住,躲闪不得。
“你是谁。”
她轻轻的问出声,心里想着就算死也不能死的这么冤啊知道是谁杀了她死后也好向师父托个梦替她报仇不是?
“你师父没告诉你?”
甜腻腻的嗓音让空气粘稠起来,听起来倒像是个女孩子家,裴郁生只敢在心里说出自己的感受。
“师父只告诉我要看好酒肆,其他什么我没说。”提到这个她倒是生了闷气。
“那你又何必跑出来,他没说的我替他告诉你,八百谷不是什么桃源地,它是被放逐人的牢笼,你师父想救你们,为了守这一寸土地,他就必须为一个人打下江山。”
少年收回剑,嘴角噙着蔑意继续说道,“你既然在这,那就是有罪之人,他疼惜你不告诉你也该嘱咐你别出这个谷啊,还真是老糊涂。”
“你这小孩子家家也真讨厌,我问你一句你是谁,便吧啦吧啦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给我听。”
裴郁生笑嘻嘻的看着他。“我是裴郁生,你怎么知道沈赐是我师父。”
少年沉默的举起酒壶,轻呷了一口又放下。
“裴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