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神婆,别装啦,起来啦,你怎么可能是那种被砍一下就死的弱女子呢。”张仰安抱起沙利亚,他不敢动她胸口处插着的那一柄断剑。
沙利亚没好气道:“有点见识行不行,那个叫维提吠达特天罚剑,你以为同猫猫狗狗砍一刀一样啊?”
“神婆你的伤其实没你想的那样……”
“死人,你听我说,我知道我们做了这么多错事,但是我的姐妹们其实不是那么坏,你得阻止那些号称名门正派的人杀进后山。”
“好。”
“你行吗你,”沙利亚别了张仰安一眼,“话说这么满。”
“多少敷衍一下嘛,不说穿还是好搭档行不行?”
“我呸,这次你真的要答应我,放过我的姐妹们。”
“好。”
“喜欢我么?”沙利亚抬头问,这次她很认真地盯着张仰安的眼睛,不过总觉得还是会得到“这什么转折啊”一类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然而那个男人却注视着她,然后点头:“喜欢。”
“嫁给我的那种喜欢?”
“不,是娶你的那种喜欢,跟你说过了男人对女人是用娶不是用嫁的。”
“真的?”
“废话,我不说点你乐意听的你还不立马两眼一翻就归西啊。”
“你给我去死一死啊。”
又是一股腥气涌上胸腔,沙利亚强行压下了那股呕血的冲动,张仰安见她脸色难看,探手要去拔那把剑,握住剑柄又松开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这种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长见识了,又有点难过。
“喂,死人,我冷。”她又往张仰安怀里挤了挤。
“我要是穿你这么少我也冷啊。”张仰安把自己的白袍解下来搭在沙利亚身上。
“你给我去……”沙利亚正要说话,又一口血直接涌到嘴里,这次她没忍住,一口吐在白袍上。
“喂神婆!”
“我快死了哎。”
“哪有的事,你这么皮糙肉厚的,不会有事啦。”
“把卜牌给我,我最后给你算一副好卦。”
张仰安从沙利亚的香囊里摸出一副卜牌放在沙利亚手上,沙利亚正要摆开,猛然又是一口血吐出来,卜牌没拿稳,散了一地。
“好卦耶!”沙利亚笑起来。
“哪门子的好卦 !你手里就没卜牌好吧!”
“我一定是太希望你个死人能好好的了,你要知道,”沙利亚一副认真的语气,“我有一副用蛮骨做的好卜牌,要让它沾将军的血,这样它就有大丈夫的气概。要让它沾奸贼的血,这样它就够狡猾,我们就不用老是被人家追来追去地砍了。哈,骗你的啦,我没有好卜牌,我只想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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