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旗一路默默地走着,手里拎着汤豆腐,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前面的红色头发。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过一个非亲非故的谁了吗?黑子?火神?前辈们?
不。没有。
在意什么的,就好比是一晚甜如蜜的水,为那个特定的人,放在桌上。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么。记忆中,明明第一次相见,害怕的要死;第二次在战场上博弈,难以抵抗的战栗...如果说是因为这些而在意,还不如说,更多的,是在那场比赛之后,看到眼前这个高傲的他流着泪水,带着微笑伸出手臂的那一刻。
那一刻,似乎目光被他牢牢锁定,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比此情此景更加炫目。那一刻,真正的帝王的风范,在他伸出的那只手中显露无疑。没有谁能真正放得下,而他做到了。从此之后,他无所畏惧。
桌上那碗水,有了个归属。
......
所以,我自告奋勇来到了这里,来到了他身边,来到了距离他不到十米的房子里。实际上,之前和黑子说要到赤司那做室友的时候,即使面瘫【什么】如黑子,也稍微露出了些吃惊的表情,诚凛的前辈们更是以为他哪根神经抽了。
很奇怪吗。我和赤司。
当然,你们物种不同不相为谋——哎呦!黑子你打我干嘛!
火神君请好好说话。
我没说错啊!他们一个是狮子一个是吉娃娃——嗷!
很抱歉降旗君,火神君他是笨蛋。
......
降旗叹了口气,挠挠脸,一脸苦逼相地望着前面。我是在自讨苦吃么,对于我这个平凡人来说,接近太阳般的存在,是会被灼伤的——但是我偏不信这个邪!
我已经习惯失败了,大不了再失败一次。嘛,原本就不抱希望,失望的时候会不会好受一点?降旗脑中负能量策马奔腾,连赤司停下脚步注视着他都没有发觉。
“你在跟踪我?”
“哎哎哎?赤司君?”降旗突然惊醒,大叫一声,条件反射地向后一跳。两人就这么隔了几步的距离,大眼瞪小眼。
啊啊啊我躲什么啊!跳蚤嘛!赤司君会生气的啊!!!——降旗捂脸内心咆哮
条件反射?他还在怕我?我是不是太凶了?不过他现在的表情好像小狗!——赤司君心情不错
今天的风儿好喧嚣~
“那个,我们还是回去吧...”
“是~”
心情变好的赤司决定还是重新思考下他和降旗的关系,得出“他和我是室友一定要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荻原竹马混蛋【赤司你不成器的弟弟又出来了】你已经输在起跑线了”的结论后,走过来,直接揉了揉降旗的头发。
降旗差点没站稳。揉头发!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小孩子吗!
“你手里是什么?汤豆腐?”“赤司你属狗的嘛?”“你说什么?”“啊,对不起!”
竟然说我属狗...全天下也就你敢这么说我了!赤司掉头,突然朝校门外走去。
“干,干嘛?”“你自己还没吃吧。”“......你怎么知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吗。”
降旗从心里决定,以后不能和赤司纠结此类问题。
“还有,下次再和荻原竹马打球叫上我。”
“......”话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哎?”“室友。”“......”
拜托别大喘气啊你逗我是吗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