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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那些虚伪面孔打的交道多了不免有些累，端着高脚酒杯来到了后院歇息，反正正厅有大哥二哥打招呼，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缺，没必要在那儿撑着。悠闲地坐在秋千上吹着小冷风浅抿着红酒，很是惬意。）

【一一打了照面，酒过三巡。】
【灯火通明的宴会正厅，却犹如黑洞，吸的是金钱，毁的是人性之中尚未被污染的地方。没人比我更清楚，在这个宴会的主流力量中，政治并非主导，阴谋才是主宰。】
【起身拍拍老四的肩膀】先帮我撑着。
【同这桌的人微微点头，笑着道出一句失陪，转身前往后院。】
【为了这次宴会，特意命人把后院收拾出来，上一次来这，还是和云妤。回忆着，烟瘾愈发严重，迅速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放嘴边咬上，火花明灭之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一个人？
【几步上前，笑着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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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秋千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静时光，兀地闻到一股子烟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大哥，二哥也爱抽烟，但两个人抽的烟不是一个牌子的，自小闻到大自然能分辨出气味。自然地给他让出一个位置，心中纳闷，老爷子寿辰大哥理应是最忙的那一个，噢，我知道了，忙里偷闲。笑着回应。）


：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 他对着我抽烟自是不欢喜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也怨不得我，左手拿着红酒，右手毫不留情地拍了他的大腿一巴掌。）


：吐烟那边儿吐去，明知道我见不得人在我跟前抽烟的，这不明摆着欺负你老妹儿我么

【未曾多虑，往前几步，坐到了祈君旁边，听后一笑，把烟头掐灭。】
【后院的装饰虽然简陋，却远离尘嚣。暖黄色的灯光映射下来，投在木质的秋千之上，夜风微拂，忽然有了一丝醉意。】
：军统局的人也来了不少，怎么不去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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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统局的人工作的时候就见的够多了，回了家还让我去应付他们，我就算心不累，脸上的笑容也僵持不住啊。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儿。）
：不熟
（ 老爷子寿辰没有他在前面忙活儿管事儿，这样真的好么？红酒喝的多了嘴里有些涩，将红酒杯放在秋千的一旁，这才幽幽的说道。）
：前面也有不少大人物，也没见你深聊啊。老爷子当初不愿我进军统，如果今晚我跟军统的人话多了，他心里难免有气，又发不出来，那过了今晚，我不是会更惨

【空洞且虚荣的宴会，只是整个阴谋的表象和形式，没人会在乎主场到底由谁主宰，人们看到的只会是利益之下，谁的手段更胜一筹。】
【祈君是家里最懂事的小姐，与排名无关，只关乎她身上的气质。她虽置身喧嚣沸腾的时代，却始终有洞明亲和的魅力，也许这也是她的武器，成长为——和我完全不同的一类人。】
【淡淡笑着，把烟盒和火机放回西服内侧。】
：你只是你。
【偏头看她，橘黄的光打在她纤长的睫毛上，细腻美好。】
：不必为任何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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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没成想大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闻言微微有些愣神，偏头看着他愣了几秒久久不能回神。是啊，我无需为了任何人去改变，霍家给了我不能改变的姓氏家世，也注定了我今后走的路会与他人不同，但我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前方充满荆棘我亦会挺直腰杆毅力前行。）
（ 现在的气氛好似有些微妙，想要冲破这种看似严肃冷凝住的谈话状态，故而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打趣。）
：那大哥呢，是否为了谁而改变过，让我猜猜，难不成是我未来大嫂？

【人非圣贤，苟活于世，面子可无，里子却不可少。】
【若非黑白牵绊，霍家的子女，必定比现在过的要好，关于儿女情长，不该考虑，也不必考虑，我已是一身肮脏，配不上任何人。并未多言，只是笑着看她，不掺杂多余情感，末了摇摇头，权当回答。】
【于内于外，我已无路可退，只有一直向前走，霍家原先贫苦的时候，祈君应该记得不少，那样的日子，无论是谁，都不想经历第二次。转过头，目光深邃，只是缓慢开口。】
：霍家以前的日子，你也知道。
【上身前屈，停顿几秒。】
：无论如何，只有不停的往上爬，才能存活下去，就当——是为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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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活跃气氛无效便就此作罢，我以为以前的事情他并不想提及，所以今晚看到沈家兄妹的时候我并未多言，我以为他知道了我私下约沈禹的事情才说的这句话，所以我沉默以对。就是因为霍家曾经衰败，所以我才想进军统改变我的现状，不然要我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么？我做不到，无关排名，关乎自身。）
（ 复而端起高脚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口中尽是酸涩，抬眸看向其，似是肯定，又似是约定。）
：我霍祈君，不做那人上人，便要成那上上人

【听着她的豪言，颇有小姐风范，笑着往后靠了靠，用余光打量着她。】
【更多时候，我忽略了祈君的独特和优秀，她的身上，有一种糅合的美感，即是敏锐强硬，也是脆弱清冽。抬手拦下她的动作，拿过她手中的高脚杯，换了轻松的口吻。】
：你不让我抽烟，自己喝酒？

【夜虽黑，她的脸庞却异样笃定和清晰，明亮的灯光从格窗透过，落在无言的地面。我沉默的看她，观察着她细微的一举一动，毫无心机，自然可爱。】
【放松着让她摆弄，手指用力攥住酒杯，和她一碰，笑容舒展。这应该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从不曾和她这样亲密的相处过。看到她眉头的愁绪褪去一半，压力顿散。】
【把酒杯轻放在秋千之上，空出手替她把耳边的碎发轻拢。】
：抽根烟？
【试探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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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落地窗往里看能看到正厅里的人举杯欢笑，前厅的热闹喧嚣终究我不是想要的，后院的宁静美好才是我所追求的。并不是踩着人爬上顶才能成为上上人，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去完成我想达到的效果。轻轻碰杯，呷了一口果酒，这，才是我要的滋味。听着其试探性的话语，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他烟瘾犯了这么久，却为了我一直憋着。我酒瘾犯了都能如此畅快的干杯，又如何能限制的了他，微微点头笑。）
：OK，只要你的烟盒里还有烟的话

【远方有战争和死亡，近处有失散和饥荒。霍家在最底层挣扎太久了，久到家人之间都变得冷漠和生疏，这其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却被贫穷激化。】
【这些年，我一直为了自己在拼，为了名誉，为了地位，洗白自己，洗白霍家，只有血液里不变的肮脏警醒着自己，我失去太多了。】
【她眉眼微转，却不改曼笑。作势拿出烟盒，在耳边轻摇两下，只发出“咔嗒”两声。】
【她不喜烟，更恶烟味，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佯装扫兴，把烟盒重新放回。】
：没几根了，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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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霍家落寞的时候一根烟都要好几个人分着抽，那时，年幼的自己便深深厌恶这个气味，没有纯粹的原因，只因不喜，烟瘾与毒瘾最大的不同便是烟瘾可以戒掉毒瘾就算戒掉也会变得半死不残。爱烟者，身上都会装几包烟备用，且不说客套的时候会发烟，惆怅的时候亦会独自吸烟，二哥是如此，大哥亦是。他心里的那番小心思我怎会不知，虽然并非一母同胞但毕竟还有血缘这个东西存在。从他的口袋中摸索出打火机，故作熟悉的打了一下，火瞬间点亮，又呼了一口气将火吹灭，将打火机凑的他近了些，我可从来没给人点过烟，回眸看向其。）
：机会仅有一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