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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孔雀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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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秋山林霏


IP属地:安徽1楼2014-07-24 10:0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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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莱特林虽然输了比赛,并不妨碍他们的下午茶会照常进行,茶几上放着三层的点心架,
    第一层是放置咸味的各式三明治,三文鱼三明治,火腿、芝士,第二层则是香草蛋糕之类的甜点,第三层是玲珑剔透的草莓塔和芒果布丁。
    墨绿色的窗帘半掩着,湖底的光线一直是暗淡的,光阴的流逝因为无光而显得无比缓慢,玫瑰在热水中沉浮,潘西偏爱玫瑰茶,捧着茶杯和一群斯莱特林说话,众人围在她身边,听她讲些趣事,她处在一个爱做梦的年纪,时时梦想着自己是俯瞰众生的女王,接受着臣民们的朝拜和赞美。阿斯塔利亚拿了一杯祁门红茶坐在了雕花椅上,她正在写今天的论文,没有时间谈天说地。布雷斯喜欢看着牛奶在深红褐色的锡兰茶里散开来,天上的云朵一并映在茶里。
    至于高尔克拉布和西奥多之流,他们并不关心茶的好坏,点心更合乎他们的心意。西奥多懒散地倚着沙发,叼着一块香草饼。
    西奥多喜欢聊天,几乎无话不谈,也就落下个口无遮拦的毛病,得罪人都不知道,他幽默风趣,有他在,从来都不会冷场。
    “去年德拉科简直就是个傻帽,多亏了我出了不少主意,虽然效果并不尽如人意。”西奥多眉飞色舞地说,他随后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间尽是妩媚的仪态,“格兰杰对他没兴趣!你们能想象吗?”女孩们坐在他身边,笑成了一团。
    “鬼主意真多。”潘西喝了一口茶,骨瓷杯子遮住了半张脸,语调一如曾经波澜不惊。
    “那当然!”在西奥多看来那是在夸他。
    对于西奥多来说,口无遮拦,胸无城府是种美德,而他也愿意作这种美德的践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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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宵禁时间,德拉科才走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口,走廊里一片黑暗,门开的一瞬,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眼异常。
    “你去哪啦?喝茶的时间也不见你,给你留了点心。”潘西耸耸肩,端着一盘香草蛋糕,高尔要去抢,被潘西弯腰躲了去。
    西奥多懒散地靠在门口,跟他打了个招呼,同样在打那块蛋糕的主意。
    远处黑暗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和袍子悉悉索索摩擦的声音,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的面孔,直到走近了,斯内普教授铁青着面皮赫然出现在视野中,一束狭窄的光亮映得一脸惨淡,黑袍子隐匿在黑暗中,只看得一张死人般无表情的脸,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午夜时分吵闹不是斯莱特林应有的美德。”
    他训斥了几句,虽然没有扣分,也让潘西心里不爽,更令人不爽的是西奥多,他倚着门框一直强忍着笑,无比欠揍。
    “西奥多先生,你需要出去吹吹冷风吗?”斯内普教授回过头,幽灵一般的眼神吓得西奥多立正,他一直忍着笑容,看着几人被训斥的窘迫模样。
    “是的教授,不,我很清醒!”西奥多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刻,他构造奇特的大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一幅画面,斯内普教授穿着粉红色的比基尼,腿毛清晰可见,站在细沙摊上跳舞,背景是阳光明媚的夏威夷。西奥多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蹲下,忍着笑容使得表情极其扭曲和诡异。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说,“对不起教授,无非是香草蛋糕吃多了的症状。”
    斯内普教授走远之后,西奥多看着被训斥的几人,靠着门框笑得直不起身,潘西走到他面前,把蛋糕整个扣在了西奥多的脸上。
    “我恨你潘西!我刚敷过面膜!”西奥多惊叫,高尔想舔舔他脸上的奶油,被西奥多拍掉了咸猪手,西奥多一边咒骂着潘西一边逃回了盥洗室。
    “我恨你!!”他的声音回荡了很久。
    走廊里所有人都忍俊不禁,潘西扬起一边的眉,得意洋洋地说了句,“早该收拾他。”便进了门,西奥多是斯莱特林的开心果,他是欢乐的根源所在。
    那个年代,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标签,布雷斯稳重,西奥多快乐带着点轻浮,潘西妩媚且跋扈,德拉科直到后来也没能概括好当年的自己,大概与他们相像,却都沾了一点点。
    (第六章完)


    IP属地:安徽9楼2014-07-24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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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棠棣之华》(下)
      潘西这些子并不好过,教训了西奥多并没有带来任何快感。她发觉德拉科一直在疏远西奥多,这二人是多年的兄弟,因此分道扬镳实在可怜。一切都是她挑起来的,虽然没有人会知晓,却被一种负罪感日夜侵蚀。
      她经常失眠,夜半时便想起他们五个人一起,无忧无虑的光阴,大概是三年级,没有伏地魔,没有食死徒,没有那些变故,阿斯托利亚还是她的朋友,德拉科,西奥多,布雷斯三人一起戴着兜帽装成摄魂怪,把圣人波特气得发抖,那时候天是无暇的蓝色,草木青葱,他们挥霍着时光,数着日子等待假期,拎着行礼登上霍格沃兹特快。
      草木年年复生,时光却去而不返。
      “你也真是的,打谁的注意不好,偏偏打格林格拉斯的主意。”潘西和布雷斯坐在西奥多对面的沙发上,悠闲地喝着红茶。红茶里的方糖一点点融化,映着一片晴朗的蓝天。
      西奥多脆弱的像个女孩子,整个过程一直哭得梨花带雨,直到红茶凉了也没喝一口,他一直断断续续地啜泣着,说些自己后悔了之类的话,却没有去向德拉科道歉的意思。
      不止潘西一人夜里浅眠,西奥多亦是如此,他总是会想起从前的事,一点一滴。
      五年级时柯林拍到了照片的事他直到现在还记得。
      “你要帮我,老爸看到柯林的照片我一定会死得很惨!”德拉科奋力摇着西奥多的肩膀,西奥多差点散了架,他看着德拉科苍白的脸,莫名地觉得好笑。
      “好了,我当然会去帮你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简直可以和丽塔斯基特抢饭碗了!”
      “高尔,克拉布,别吃了,咱们会会柯林那小子。”西奥多打了个响指,三个人大摇大摆跨出了门槛去兴师问罪。
      小个子的柯林惶恐地退到一旁,“你,你们要干什么?”语调带着颤音,他就是一活脱脱活该受欺负的可怜孩子,身材瘦小无比,小脸苍白,紧紧地抱着相机。
      这个模样让西奥多觉得相当好笑,“把相机交出来。”
      西奥多刻意装出一脸痞子式的坏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是当流氓的料,这种猥琐的笑容需要把嘴弯到特定角度,配合特殊眼神,而且挑眉的难度极高!没有受过训练最好不要随便模仿,他对着镜子练了很久,甚至去向德拉科请教如何挑眉,其后果就是他的表情僵硬无比,之后的一个星期成了面瘫,当然,这是后话。
      柯林紧紧抱着相机,猛烈地摇头,西奥多给克拉布使个眼色,克拉布轻松地从小个子手里抢来了相机,举起来狠狠地砸在地上。
      柯林失魂落魄地跪在碎片的一边,看得出来他都要哭了,西奥多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小个子,“少管闲事,否则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不会等太久,一语成谶。
      最有趣的莫过于给德拉科化妆,他说要去见格兰杰,西奥多下狠心拿出自己最好的化妆品,巴黎制造,米兰包装……
      “闭眼睛,不许乱动啊。”
      “你说格兰杰会是什么反应?唉,疼。”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睁眼睛吗?”
      德拉科从此发誓再也不画眼线了,他撇到化妆包里的口红打了个寒颤。
      “口红不适合你。”西奥多的这句话拯救了他。
      最后的结局证明这些罪都白遭了,格兰杰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不仅不领情,还把他们两个的头发变成了和她一样的鸟窝状,西奥多欲哭无泪地抱怨道牵连了他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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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塔利亚反常地坐在潘西身边,她大概已经一年没有和她说话,潘西敏感地发觉了不对劲,她们早就割袍断义,形同陌路,丝毫看不出任何交集。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跟你脱不了干系吧,如果德拉科知道了你做的事,你说会怎么样?”金发的女孩子漫不经心说出口,她外表单纯得像个洋娃娃,冰蓝色的眼睛下却藏着深不可测的心思。
      “你在威胁我吗?格林格拉斯?”潘西虽然内心惊慌失措,语调里带着嘲讽,剑拔弩张的气势,一双凤眼锋芒毕露。争强好胜的她从来不能容忍别人压过自己一头,不仅仅在舞会上,就连说话都是如此。
      “我不是在威胁你,是在警告你。”阿斯塔利亚还是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语调,柔软的声线说出凌厉的词句让人胆寒。“德拉科看上谁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就是觉得他太可怜了,他现在还有几个朋友?”
      最后一句她说对了,潘西最心痛的就是看到德拉科现在绝望的样子。她后悔了,那些罪恶感
      淹没了她,侵蚀了她,失去了西奥多之后,德拉科更加形单影只,好友所剩无几。
      “德拉科,你该跟西奥多好好谈谈,去跟他道歉,毕竟他的初衷没什么恶意。”潘西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德拉科最后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了句“我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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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冬日结束了,有些残雪来不及融化,并不能阻碍低矮的草本植物破土而出,经历了一冬的蛰伏,它们终于获得了自由,不多时日,漫山遍野便会山花浪漫,红色的花朵仿佛燃烧了一般,生生不息。赫敏也不那么讨厌德拉科,虽然并不亲密,但也不是什么对头,赫敏开始相信,德拉科并不是什么坏人,至少他们讲和了。
      西奥多仍旧喜欢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沮丧,颓废,和这个春日格格不入,仿佛是等待着腐朽一般生存,或者是背阴处的蘑菇。他背靠着门,把手指插进头发里,颓废无比,消沉了太久,甚至没了时间的观念。
      背后清脆的敲门声,西奥多绷紧了神经,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却没有急着应答,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沉默。
      德拉科曾在盥洗室,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这样的情景,对着镜子他铁青着脸,动作无比僵硬。
      “对不起西奥多,我不该打你。”不行,这个不好。
      “呃,我是说,西奥多,那个,那个我。”更不行,都连不成句子嘛。
      “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打我好了,随便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行,绝对不行!
      真到了这个时候,德拉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他的沉默急得布雷斯一直使眼色,潘西在纸上写出几句举到他面前,阿斯塔利亚一直在胸口画着十字。
      过了不知道多久,德拉科轻轻的开口:“我们是兄弟啊。”
      我们是盛夏的花啊,在同时开放,只因你是我的兄弟啊。
      我们是兄弟,棠棣之华。
      门外的声音刺破了沉默,西奥多此时抬起头,望见了日光仿佛羽毛般轻柔,熙熙攘攘地飘落到地板上,落下一大片华彩,窗外已是一派明媚。
      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西奥多轻笑着,抚摸着侧脸,曾经的伤痛已经消失,手指抚摸之下是光洁无瑕的面孔。
      一切都在变,我从飞扬跋扈的年少时代走来,印象中有走马灯般的往事浮现,有第一次观看魁地奇的欣喜,还有一同扛着扫帚,走在如茵的草地上。
      你似乎一直都在。
      波澜不惊的气氛被门锁打开的轻响被打乱,门开的瞬间,西奥多一下子扑到了德拉科身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兄弟,“你早就该来了,我再等下去会疯掉的!“西奥多还是像曾经一样孩子气,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德拉科脖子上。
      “原谅我了?”西奥多眨了眨眼睛。
      “你小子担心死我了,”德拉科捏了捏西奥多的脸。
      “我们需要一个派对!庆祝德拉科和西奥多冰释前嫌!”
      “香槟在哪?”
      “找到开瓶器了。”
      香槟酒的泡沫在一瞬间喷在了西奥多脸上,西奥多不忘调皮地舔了舔嘴角,“嗯,味道不错!”
      斯莱特林休息室此刻不再显得冰冷阴森,太阳从层层云朵见露出脑袋,慈爱的笑容温暖了大地,阳光穿透湖水,洒满了整间屋子,披了淡淡的光辉。
      我们是同一轨迹上的行星,就算距离用光年来计算,看到黑暗里的彼此,再也不会有孤单的时光,只因我们是兄弟啊。
      我们是盛夏的花啊。
      (第八章完)


      IP属地:安徽11楼2014-07-24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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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继续~〔这里佩西的小号(大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7-24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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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海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2-09-04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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