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不会日更的因为本来就没写多少,大家尽情水没问题===========
什么叫塞翁失马?我吴邪今生能得此小弟足矣。
聪明伶俐乖巧可爱,这是图书馆里学生们对这位“张馆长”的评价。
张起灵在图书馆工作没几天便被我扶正,干两个人的活拿半个人的钱。学生们也喜欢他,每天各种偷拍搭讪弄得他叫苦不迭,有些胆子大的女生还在情人节那天送他巧克力,他倒也乐意接受,并用“下次来我帮你占座”来答谢对方,直到我揭穿了女孩子们的不良居心,他才学会拒绝美食的诱惑。
张起灵在我这里一干就是仨月,这期间他虽然无数次接到电话,却再也没有去做那些不三不四的勾当,我对他也是一百个满意外加一百二十个放心,便把自家钥匙给了他一把。一开始他不愿拿着,还说什么家贼难防要避嫌,吴邪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回报云云,直到我捏着他的下巴颏儿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从今往后小爷我罩着你,你再也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他才颤抖地接了钥匙,并附赠我一个湿润的拥抱,那是他头一回在我面前掉眼泪。
我这人心肠太软,看他这么一哭自己也绷不住了,赶紧又是摸头又是捏脸蛋地哄他开心,要是让别人看到张起灵第二天顶着俩金鱼眼上学,准以为我又欺负他了。这孩子虽说看上去尝遍人间冷暖,实际上心理年龄小得很,他所盼望的似乎就是一个温暖的居所和一些偶尔关心他的人,而这些正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也许我的存在比起亲人远远不够,但是给他一个肩膀靠一靠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他得了那样短命的病,我还真有一种陪他走到生命最后一刻的冲动。诸如此类的小心思现如今回想起来不甚猥琐,不过这孩子无端让我萌生出一股保护欲,说不定就是缘分在作祟。
不过人性本贱,好日子也不得好过。
自从张起灵完全接手图书馆的工作之后,没多久我俩就开始了“两地分居”的日子。白天他在图书馆里上班,我在我家古董店里忽悠顾客掏钱,偶尔中午给他送顿好吃的打牙祭。晚上他一个人回家吃饭睡觉,而我则窝在店里琢磨那些还热乎着的冥器,我俩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相看两不见。不过让他一个人面对外界终究是有好处的,这些个日子里张起灵性格开朗了许多,那些学生的名字他也记了不少,跟他熟的学生叫他老张,不熟的就叫他全名,虽然学生们的热情洋溢丝毫换不来他半张笑脸,但那双眼中再也没有了绝望与无奈。
我觉得这样挺好,张起灵就是块冰,半化不化的样子显得晶莹纯澈,一旦靠的太近把这冰捂化了,剩下那点儿水里可就容不得半点脏东西了。对一个人刨根问底的结果害人害己,我是深深领会过的,所以我很尊重张起灵的个人隐私,手机号也没有自作主张地给他换掉,可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在他的生命里走得更深些,打破那层似有似无的隔阂。
清明节的时候放假三天,我那小古董铺子也暂时歇业。我寻思着带张起灵回家一趟,虽说是别人的妈再怎么好都不是自己的,可有也比没有强,老是跟我这个大男人住在一块儿肯定不是个万全之策,偶尔也得让他体验一下母性的光辉才行。于是放假前半天我就让他提前回家等我,我也早早关店,带他到商场买了身新衣服,又火速回了娘家,别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妈见到张起灵之后说不惊讶那是假的,自己单身多年的儿子突然带回个小白脸来,哪个当妈的都得抖三抖。我看她在那里勉强装着笑,心中窃喜,但也没马上说穿,还在那里慢慢悠悠地做介绍。可我突然发现张起灵脸上也是阴晴不定的,突然想起他经历过的事情,又赶紧在二位的白眼之下打圆场。
“人家小张可还没女朋友呢,妈,要不然您给我们物色一个?”我从后面捉住张起灵的双手不让他挣扎,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抱住他,做出一副女孩子小鸟依人的样子。我妈当即就乐了,嘴里骂我不正经,手却牵起了张起灵带他去喝饮料,张起灵通红的脸颊自然逃不过我的眼睛,可我妈那种母亲独有的眼神,却是我好几年没见过的。
虽说清明节我家要聚餐,却不去祭拜。我爸是这个家里面唯一一个摆脱了盗墓贼这个帽子的文化人,他从骨子里看不起爷爷那辈人,更看不上子承父业的三叔,所以每到清明节,兄弟二人都会好死不死地大吵一架,后来还是二叔出了面,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本家训来,里面记载着祭祖的日子,这才解决了困扰我家十几年的清明危机。所以这回二叔三叔自然会来做客,其实我心里还是打了些小算盘的,此次带张起灵来我家最主要的还是想把他带入我家这倒斗的行当。这小子聪明好学,身手又好,我想培养培养他,说不定当个少东家什么的,也省得我整天听我爸唠唠叨叨地让我离那些死人物件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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