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dness!

为什么我开戏！我去看你然后你告诉我这先喜后悲的事件么！！！

：入了秋，天渐凉了，秋叶又飘起来，模糊了人们的视野。秋绒里，针线里，又过一个秋。
：每年秋天，照例是要给宝日送茱萸酒的，当然，也要撺掇她多喝几杯，不至于遥知兄弟登高处，便插茱萸少一人又引得她的神伤。待入得乾清宫，问了李靖沅，却说她今儿告假了，正歇着。她是不常告假的，经这么一说，才是真的揪起一颗心来，回廊几步，阁门轻推，转身又掩上，恐有凉风。
：塌上，她正歪着枕睡，只轻轻的搁了东西，在窗边灭了小香炉，坐到她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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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近日总觉得身体不大舒坦，吃饭愈发没胃口且愈来愈嗜睡，昨天就差点睡过头，险些挨李公公的骂。）
（。今天跟李公公告了假，小顾子送来的午膳看着还是没有胃口，我闻到那碗鸡汤的味儿甚至直接吐了，小顾子见了连忙去把它倒掉。唯一吃完的只有那盘特别叮嘱小顾子带来的豌豆黄，剩下的怎么拿进来便怎么还回去。过了没多久困意袭来，踢了鞋就往床上一趟，陷入梦乡。昏天黑地地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玉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一个激灵连忙起身，瞥到她带的酒壶，莫非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我好奇地伸手去揭，一揭开就闻到了熟悉的茱萸酒味道，却不知为何胃里一阵翻腾，跑出去把刚吃的豌豆黄又都吐出来了。得，又什么都没吃。捂着鼻子回屋。）
：你快去把它倒了，我闻着恶心。
@杭佳玉楼

：还没等说话，她便往外头冲，阁门嘭的一开，心里一惊。秋天并不是最劳累的时候，可是她分明的憔悴，心里这么想，眼里也觉得是消瘦了，上前去搀着她回来，只觉得能扶着骨头。
：把酒坛子封起来，搁到窗外去。回头给她倒一杯热水，她是刚干呕过，靠在软枕上，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伸手又发现无措，只得为她拢一拢锦衾。
“这么几天了？这么吐，肠胃要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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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杯热水饮尽觉得好受许多，看到她心疼的表情报以一个安慰的微笑，用眼神告诉她我并无大碍。走到梳妆台面前往脸上抹了点胭脂，觉得总算有了点人气。从茶柜的最外层拿出玉楼爱喝的安溪铁观音——她喜欢这茶飘出的隐隐约约的桂花香。）
（。闻言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这样子应当有一段时间了罢？可具体的愣是想不起。摆了摆手。）
：还好罢，没那么严重。
@杭佳玉楼

：她眼珠子一转，我如何不知道？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里的事儿，嘴上就是避重就轻的。
“你甭蒙我，这么些天了，找太医瞧了么？”
：见她头一低，也不等她说话了，往外一搭窗边儿，喊住个端着东西的丫头。
“你去太医院请王太医来，只说，是文夫人请的便是。”
：回过身，手一压，将她要起身的动作压回去，我知道她想什么，终归是一个女官，兴师动众的不好，便由我的名义，也满不在乎的样子，杭佳氏姑姑出了名的硬气，最不怕外头说。
“这次算我做主了，他原是柔主子身边退下来的，人也颇信得过，还是瞧瞧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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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惴惴不安，我能骗过狡猾无比的李公公，却担忧瞒不过最知晓我心事的玉楼。不过是个小毛病，修养一阵子变好，劳师动众叫上太医，旁人又得说我闲话了。）
：啊……
（。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心虚的低下了头。）
：好罢，拗不过你。
（。与玉楼兀自沉默了一会儿，等那个劳什子王太医来。悠悠腿脚倒是利索，我还没数到两百呢便把人领来了。伸出手递给王太医，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这位胡子老长的大叔先是故作严肃而后面露惊讶最后强作淡定，甚是精彩。）
“姑姑有孕了，这是孕期的妊娠反应，很正常。待我给姑姑开些安胎的药，喝了便能缓解些。”
：哦……啊？！
@杭佳玉楼

：闻声又是一段寂静，只有他兀自的铺开纸笔，开一款方子，顺道给我们留一寸寂静。待他给我一个默契的眼神，我执了白宣，眉弯一抬，请他坐，抬手倒一盏清茶。
“这，只是今儿是索绰络大人家的夫人吃茶时嗓子有恙，脉案便用不着记了。”
：这事儿，我和她是一心的，不想让人知道，我信得过这个人，也是有缘故，柔主子幼时救他一命，同我，也是过命的交情。当年我没说一声，就到了乾清宫，他翻了半个后宫，我已是正正经经的女官。他也不伺候新主子，便留在了太医院，专司宁寿宫的脉案。
：见他深思熟虑，才起身，冲我点头，同起身，挑帘儿相送。门外，也只是隐约的几句话，一个神色，其中种种秽暗，他便知晓。
“当年你说给我的寸心，我怕是用不着了，你便交付她吧。”
：送他离了，转身回屋，也不看她，只翻手叩案，将目光中的咄咄强压下去，不愿让她看见，再乱了情绪。
“唉，你说吧，怎么回事？”
【孩子不是我的！玉楼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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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众多信息与念头一涌而上，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至于那个太医那边我知道不用我担心，玉楼自会打点好一切，我只要……跟她解释解释就行了。）
（。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应当就是那晚来的罢……这下好了，我可真的走不了了，他若是知道了，会很高兴的罢？不知道他会给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若是个皇子，我如今的家世，于他可是没有一丝好处；若是个公主，怕今后也是个和亲的命。）
（。捂着小腹愣愣地想着，顿觉未来一片模糊一片迷惘，一片惊险与不顺，可不管怎样，我都只能向前走，我也一定会把他生下来。）
（。“砰”地一声巨响把我从神游中拉了回来，然后就看到玉楼强忍愤怒的神情。我与她在宫里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我却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她，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记得我从前跟你说过我想离宫，然后十二月的晚上我就去找主子爷求这个恩典。他不允，然后……
@杭佳玉楼 【如果孩子是你的金矿周会杀了我！】

我已回伤，明早回你

[。叹一口气，仍旧将她扶至软塌上依靠而坐，绣了柔丝的软垫塞在腰下，心里五味陈杂，却都汇作撤手绾发，依依一垂眸。]
“原来，是这样的么。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你放下了，能够离开，虽不是全心全意干干净净的，也可由时间冲刷尽一切。可如今，这个被无声孕育的小生命，再次关上了这条路的门。]
[。前路漫漫，虽大致深渊万丈，亦不能退，无可退。]
[。便与她同进，不悔。]
“那便没有后悔药可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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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我又沉默着，等待玉楼的反应。或许以后我们会处在截然不同的两个面上，我将是后宫众人的一员，她还是那个人人敬畏的文夫人。）
：不管以后如何，你总是我的玉楼，我也还是你的宝日姑娘。
（。是的，就像我说的那样。面对即将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唯一坚决的就是这一点。凑过去把头搁在她肩膀上。）
（。今日短暂的平静，是真正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但既然已经选择，那怕跪着我也要走下去。）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五指梳拢，覆上她的乌丝，她就这么靠着我的肩，带着撒娇般的味道，牵得一颗心都柔软下来，火焰熄下去，绕指柔不成，也作春水流。]
[。我有时候想，她不出宫，或者真的走了，都没有关系，至少她靠在我肩上的时候，是完完全全的交心给我的，我也是，一颗心扑在一个人身上的，何其难得。]
“我陪你。”
[。轻挨在她耳边，不过是一段吹拂而过的风，已是颇重的承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我们是笃定不会背叛对方的，还是避免不了，在某一条路上，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