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663年,一位年轻人来到在德国境内的黑森地区,他身材英挺,穿着绚丽的上尉军服,有着端庄忧郁的脸庞和略显灰色的垂肩金发,被阳光晒成褐色的皮肤充满了朝气,宽肩、强颈、匀称的腰身和散发着活力的结实臂膀无不显示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男子。
街上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年轻女人更是忍不住转身多看一眼。但是当他彬彬有礼地向他们打听一个地址时候,人们立刻收起了欣赏的目光,如同避瘟神般地躲开了。直到最后才有一个好心的老太太告诉他,他要找的那户人家在郊外一处偏僻的密林里。
年轻人谢过老太太,向郊外走去,他果然看到了那幢孤独的房子,坐落在寒气袭人的针叶林中,从上到下全部用漆刷成了红色,象血一样触目惊心。
这种刷红漆的做法其实是一个警告,提醒这里住着的人家不可以随便接近。
但是年轻人没有迟疑,他走上前敲响了大门。
门开了,房子的主人皮埃尔·朱恩出现在他面前,年轻人的到来令他吃了一惊。
“桑勋上尉,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我可以答应您的一切条件和要求。”夏尔·桑勋,也就是那个英俊的年轻人,郑重地点点头,“只要您同意我娶玛格丽特小姐为妻。”
朱恩沉吟了一下,故意问:
“你知道我们家族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吗?”
“……合法杀人家族。”夏尔咬咬嘴唇,有意不说出那个词。
“那么你知道国王陛下为我们家族立下了什么样的通婚铁规吗?”
“知道……我会放弃我所有的职务。”夏尔回答。
朱恩盯住他的眼睛:“你真的决定不当军官改当刽子手了?”
夏尔并不回避未来岳父的目光:“只要能够和玛格丽特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希望你是仔细考虑之后的决定。除了这个职业的血腥恐怖以外,你要克服和忍受的东西还有很多。”朱恩说道:“当一个处刑人会面临怎么样的偏见和非议,你现在根本无法深切明晓。我们不能光明正大住在城里,因为没有人愿意有我们这样的邻居。我们的房屋必须刷成红色,免得不知情的行人误入而沾上晦气。给我们的敕书、委任状、票据以及其他文书都不能直接用手去接,只能跪下从地上拿起来。连我们在教堂的位置都特别安置在远离众人的地方。甚至很多商店不欢迎我们去买东西,因为担心别的顾客不再登门。”
朱恩说话的时候,夏尔一言不发的听着。
“与这些生活小事相比,最大的痛苦的莫过于为儿女带来的不幸。”朱恩的声音有些激动,“按照国家的法律,你的儿子不能从事其他任何职业,只能当刽子手,而你的女儿,也只能嫁给其他地区的刽子手。他们的后代以后也无法改变命运,生生世世要在这痛苦的道路上永远走下去。这一切,你也不在乎吗?”
夏尔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他仍然很坚持地回答道:“我不会和任何别的女人有后代,除了玛格丽特。”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刽子手叹了口气,“为了我的玛格丽特的幸福着想,我原也不该把这些透露给你。那孩子爱你很深,如果你真听从了我的劝告一走了之,只怕她会伤心而死。但是年轻人都有忘乎所以的毛病,为贪一点甜蜜不愿意去想它背后的苦涩。所以我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女儿害你一生,假如你是为一时冲动去背终身遗恨的话。”
“不会的,朱恩先生。我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夏尔回答,眼角沁出一颗泪珠。
“是吗?那我就有点好奇了。不介意的话,请把你怎么认识我女儿的过程告诉我。”
1663年,一位年轻人来到在德国境内的黑森地区,他身材英挺,穿着绚丽的上尉军服,有着端庄忧郁的脸庞和略显灰色的垂肩金发,被阳光晒成褐色的皮肤充满了朝气,宽肩、强颈、匀称的腰身和散发着活力的结实臂膀无不显示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男子。
街上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年轻女人更是忍不住转身多看一眼。但是当他彬彬有礼地向他们打听一个地址时候,人们立刻收起了欣赏的目光,如同避瘟神般地躲开了。直到最后才有一个好心的老太太告诉他,他要找的那户人家在郊外一处偏僻的密林里。
年轻人谢过老太太,向郊外走去,他果然看到了那幢孤独的房子,坐落在寒气袭人的针叶林中,从上到下全部用漆刷成了红色,象血一样触目惊心。
这种刷红漆的做法其实是一个警告,提醒这里住着的人家不可以随便接近。
但是年轻人没有迟疑,他走上前敲响了大门。
门开了,房子的主人皮埃尔·朱恩出现在他面前,年轻人的到来令他吃了一惊。
“桑勋上尉,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我可以答应您的一切条件和要求。”夏尔·桑勋,也就是那个英俊的年轻人,郑重地点点头,“只要您同意我娶玛格丽特小姐为妻。”
朱恩沉吟了一下,故意问:
“你知道我们家族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吗?”
“……合法杀人家族。”夏尔咬咬嘴唇,有意不说出那个词。
“那么你知道国王陛下为我们家族立下了什么样的通婚铁规吗?”
“知道……我会放弃我所有的职务。”夏尔回答。
朱恩盯住他的眼睛:“你真的决定不当军官改当刽子手了?”
夏尔并不回避未来岳父的目光:“只要能够和玛格丽特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希望你是仔细考虑之后的决定。除了这个职业的血腥恐怖以外,你要克服和忍受的东西还有很多。”朱恩说道:“当一个处刑人会面临怎么样的偏见和非议,你现在根本无法深切明晓。我们不能光明正大住在城里,因为没有人愿意有我们这样的邻居。我们的房屋必须刷成红色,免得不知情的行人误入而沾上晦气。给我们的敕书、委任状、票据以及其他文书都不能直接用手去接,只能跪下从地上拿起来。连我们在教堂的位置都特别安置在远离众人的地方。甚至很多商店不欢迎我们去买东西,因为担心别的顾客不再登门。”
朱恩说话的时候,夏尔一言不发的听着。
“与这些生活小事相比,最大的痛苦的莫过于为儿女带来的不幸。”朱恩的声音有些激动,“按照国家的法律,你的儿子不能从事其他任何职业,只能当刽子手,而你的女儿,也只能嫁给其他地区的刽子手。他们的后代以后也无法改变命运,生生世世要在这痛苦的道路上永远走下去。这一切,你也不在乎吗?”
夏尔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他仍然很坚持地回答道:“我不会和任何别的女人有后代,除了玛格丽特。”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刽子手叹了口气,“为了我的玛格丽特的幸福着想,我原也不该把这些透露给你。那孩子爱你很深,如果你真听从了我的劝告一走了之,只怕她会伤心而死。但是年轻人都有忘乎所以的毛病,为贪一点甜蜜不愿意去想它背后的苦涩。所以我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女儿害你一生,假如你是为一时冲动去背终身遗恨的话。”
“不会的,朱恩先生。我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夏尔回答,眼角沁出一颗泪珠。
“是吗?那我就有点好奇了。不介意的话,请把你怎么认识我女儿的过程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