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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份的剧情不多不少,佐助君整整看了两个小时,鸣人君一直在旁边提心吊胆地陪着。终于佐助君看完最新一期的连载,合上书看向鸣人君:“好了,我现在需要你的解释。”
鸣人君立刻端正跪姿,用很快的语速检讨说:“我发誓一开始是打算画我们两个人的故事,但大本营Jump是正统少年漫不接受基漫,所以动笔时设定已经改成了别人的故事。因为不能画我们的故事很遗憾,并且既然是别人的故事了所以用我们的名字大概也不要紧——这只是我个人希望破灭后残存的扭曲的微弱的执着,并没有想借漫画影射什么。”
佐助君费力地听完鸣人君绕口的解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嗯,我猜也是。虽然父亲和哥哥不喜欢你母亲却待你不薄,如果你胆敢借漫画诅咒我全家死绝的话就绝对无法原谅。”
鸣人君满头大汗,赶紧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连声否认道:“怎么会、怎么会,而且真的只是名字一样而已,姓氏、出身背景什么的全不一样,我发誓这是架空啊。”内心默默吐槽艺术源于生活,一切文学作品中的人物都有现实中的原型——这种事你不能拿来怪我,虽然的确我对现实中原型不满的话就会让他在漫画里早早领便当,但仅限于个例不影响大局啊我说。
“既然是架空的故事,”佐助君当然不知道鸣人君内心猛烈的吐槽,又问他:“你能否解释一下两人间的这种暧昧?”
“这是兄弟间伟大的羁绊,比希望更炙热,比绝望更深沉,”鸣人君立刻做出严肃认真的表情说:“这就是‘爱’,是人类感情的极致——请用端正的心态来理解。”内心默默致谢魔法少女晓美焰。
“所以说,”佐助君偏过头看他:“你打算在Jump上,讨论兄弟间——‘爱情’的可能性?”
鸣人君郑重地点了点头:“可以这样理解。”
“那么,你认为什么样的感情,才算做兄弟之间的‘爱情’?”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鸣人君一本正经地说:“既然兄弟之间的‘爱’要放到广义上去理解,当然也符合这一广义的概念。就像忍者世界里的鸣人对佐助,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予以维护和包容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说,”佐助君的目光突然犀利起来:“佐助是个十分任性且幼稚的家伙,需要鸣人处处忍让、包容他?”
“绝对不是。”鸣人君立刻出声否认,意识到佐助君还在为之前自己醉酒说胡话、以及回宇智波家时把他比作“女皇”的事耿耿于怀,认为自己是在暗指他难伺候,小心地、斟字酌句地解释说:“我想表达的是,这种兄弟间的爱不同于父母对孩子的爱,甚至不同于哥哥对弟弟的爱——后两者都包含了类似于‘宠溺’‘护短’的心理,而鸣人和佐助则是平等的,他们的感情建立在对彼此的尊重之上。鸣人对佐助事事包容,是因为他相信佐助是单纯的、善良的、温柔的,有他自己的思想和考量,他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些违背常理的事,如果他坚持,那一定有他的原因,并且是出于对某个人或某些人深沉的爱,而非为了他自己。所以说,这种包容是建立在理解和信任上,并非是什么对‘无理’的忍耐,鸣人真正忍耐的是佐助的‘温柔’,那种宁肯自己背负一切的隐忍,才是让鸣人感到无力并痛苦的根源——同时也是两人同为忍者,能够彼此理解的基础。”
“……”佐助君定定看了鸣人君半晌,才哼了一声说:“还真能说啊——如果你能在父亲和哥哥面前拿出现在一半的气势的话,当初就不用在门外跪那么久了。”
“……在爱情方面,”鸣人君老脸一红,又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我向来认为实际行动比任何甜言蜜语山盟海誓都更有说服力。”
“哼。”佐助君白了他一眼,悄悄勾起了嘴角。鸣人君察言观色,心中窃喜,再接再厉总结说:“所以说,我在作品里着重刻画的‘兄弟爱’可以概括为三个词,尊重、理解和信任。我认为,这是任何人在谈及‘爱情’时——无论任何一种——都必须具备的美德。”
佐助君不禁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神色一顿,问他:“所以说,鸣人同时具备了这三样美德,而目前的佐助一样也不具备?”
“这个……”鸣人君猝不及防,一滴汗从额头滑下。
“既然你一再强调作品中鸣人和佐助之间是‘兄弟爱’,可否请你解释一下鸣人的这种类似男女恋爱中‘单恋’的行为是出于哪种美德?”
“这个……”两滴汗从额头滑下。
“如果你没法解释的话,”佐助君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托词,你真正的意图就是想表达对我的不满同时颂扬你自己的高大无私?”
“绝对不是!”鸣人君几乎要跳起来指天发誓,“这种罪名我可不敢当,佐助你一定要听我解释。”佐助君冷冷抱着胳膊不表态,鸣人君加快语速说:“虽然是架空但也要结合既设的背景合理考虑人物的心理,鸣人没有血缘上的父母兄弟,自然会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佐助身上,相对的佐助却有父母哥哥,也自然会分走他相当一部分的关心——这是人之常情,并不是说佐助就不把鸣人当兄弟,也不能说明鸣人在佐助心中的地位没有父母哥哥重要……”
鸣人君一边小心观察佐助君的反应,一边擦擦汗继续说:“《忍者疾风传》毕竟不是单纯的少女漫或少年漫,除了感情还有更为的沉重的责任。两人之间的‘爱’令佐助感到快乐并难以割舍,但一族悲惨的命运却不允许他接受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这其实是创伤后心理综合征的表现——于是选择离开村子为族人报仇。但他心里还是对鸣人非常在乎,因此尽管杀掉鸣人可以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却接二连三地放过他……”
“接二连三?”佐助君不禁皱起眉说:“我怎么只记得终结之谷那一次呢?”
“哦,那是后面的内容,我还没画呢——呃,我果然不应该剧透的吗?”
“……”佐助君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不是重点,白痴!”
“对、对不起。”鸣人君狼狈地擦了一把汗,接着说:“总之就是,创伤总有治愈的一天,虽然伤疤永远存在,疼痛不会忘记,但仍然可以快乐地活下去——佐助的出现治愈了孤独的鸣人,所以鸣人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坠入黑暗,拼尽一切想要拯救他。这种执着落在读者眼里,确实好像鸣人对佐助单方面的付出、或者称之为‘单恋’,但谁又能责备那样的佐助呢?毕竟被灭族的时候他才七岁,又是被他那个自以为是的老哥坑的那么惨……”
“……”佐助不禁皱起眉:“鸣人……”
“什么都不要说了佐助。”鸣人伸手盖住眼睛,他已经成功地将他自己感动了:“那样痛苦并隐忍的佐助,教鸣人怎么舍得放弃呢,如果一定要问这是出于哪种美德,我只能说,真正坚强的人会在绝望中迸发惊世的美丽,而这种美丽会引发人类飞蛾扑火般本能的追逐;如果一定要问这种追逐是出于哪种‘爱情’,我只能说,当一个人因为孤独而痛苦时,可爱少女所能带来的安慰,远不及离你不远处,坐着一个同样孤独而痛苦的兄弟——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你们,怎么能理解这种兄弟间的羁绊,又凭什么来质疑这种兄弟爱的存在!”
“鸣人……”佐助君已是一脸悲戚,赶紧按着鸣人君的肩膀安慰他:“不要难过了,那只是别人的故事,忍者鸣人不是你。”
“嗯……”鸣人君哽咽了一下,默默地偏开脸,双手掩盖下早已是泪流满面——这下……总该可以过关了吧我说!
2014/8/3 12:00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