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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天真无邪/转载文】《流年转换思无邪》ONLY瓶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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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擦着我的左脸飞过去,脸上立刻传来一震灼痛:“死胖子你看着点打!我要是毁容了怎么办!”我一边骂着胖子一边按着扳机,巨大的冲力震得我虎口都跟着疼。
“操,你要是毁容了,霍秀秀和粉衬衫还有小哥和黑瞎子随你选!”胖子那边也好不到哪去,机关枪声已经淹没了他的声音,他只得扯着嗓子吼出来,“小吴,不行了,这玩意太多了!”
胖子对我的称呼从“天真”改成了“小吴”,我就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
要说我们为什么会轮到现在这步田地,还要从搭帐篷准备休息开始。
眼看着时针指到了十点,我们都累得不行,要想继续走下去就需要好的精神和睡眠,我和胖子还有黑瞎子正搭着帐篷,小花和秀秀支起无烟炉煮罐头,准备吃完就睡下。
“妈的这几天,天天啃压缩饼干,嘴里都他妈淡出鸟来了!”胖子闻着罐头的味儿,馋得要命。
我把手里帐篷支好,也被那肉味勾去了魂:“把你口水收收,别给爷丢脸。”
“脸面值几个钱,把肚子填饱才是要紧事!”胖子朝我一笑,屁颠屁颠地奔着无烟炉就去了。
“死胖子别一个人都吃了啊!”紧接着就听到小花的声音。
我也正打算过去,黑瞎子却拽住了我的袖口,眉头微皱:“三爷,有点不对劲。”
能让黑瞎子感到危机感的绝对不简单,我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猛地,就听黑瞎子喊了一句:“跑!”
命令还没传达到神经中枢,身体就已经先行一步,慌乱中不知是谁打翻了无烟炉,胖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被小花拖出去一米远,回头看着撒了一地的罐头一阵惋惜。
“操,命都没了还惦记着罐头!”小花拎着胖子跑得吃力。
我们不得不顿步,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再回头,后面已经追赶上我们。
我们被包围了。
秀秀掏出火焰喷射器,扫过她身前那一片,空气里弥散着甲壳被烧糊的味道。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粗略地扫了一眼,身边全是车轮大的蜘蛛,通体漆黑,挥舞着两只大鳌,似要把人戳穿。
秀秀手里的火焰喷射器是我托了多少人才弄到的,所以只有一个,用完了我们就只能靠冷兵器,再不济就是肉搏了,我可没有一丝一毫赢的把握。
子弹打进巨型蜘蛛的身体里,但它却好像没有痛觉。
“妈的这蜘蛛喝三鹿长大的吧,怎么那个大一个?”胖子端起枪几个点射,发发命中。
但是我们这边死亡的蜘蛛少得可怜,只有秀秀那里倒是数量可观。
“蜘蛛怕火!蜡烛火把都点上!”黑瞎子忙不迭地举起火把,被火撩过的蜘蛛发出类似哀嚎的声音。
我们一听,什么蜡烛火把,甚至连打火机都扔了出去,一阵“噼噼啪啪”烧焦的声音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4-08-13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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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被我们消灭掉一半,剩下的都望而却步,但还有不少跃跃欲试,慢慢挪动着八条腿等待着一举歼灭我们的最好时机。
    子弹还剩下几发,火焰喷射器已经耗尽,一番恶战下来,我们都累得气喘吁吁,早已没有了体力。
    我们汗湿的后背靠在一起,能够清晰地体会到彼此的心情。
    怎么办?
    “小吴你放点血试试,他娘的这玩意不会连你的麒麟血都不怕吧?”胖子边说着边握紧了手里的兵刃,刀背上反射着冰冷的刀光。
    我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的血,无奈的扯了个笑:“要是怕的话,我也不用伤成这样了。”
    我们就那么僵持了几秒,那巨型蜘蛛终于按耐不住,一个瞬间蜂拥而上。
    小花用棍子支撑住自己,一个旋踢,四周的蜘蛛都被巨大的体力甩出半米远:“吴邪,身后!”
    我正和面前的蜘蛛打的火热,哪还顾得上注意后面,已经做好了接受疼痛的准备,却被猛力推开。我在地上勉强做了个前滚翻才堪堪躲过这一击,无奈还是晚了一秒,从脊椎骨到后腰一阵火辣辣的疼。我已经顾不上注意自己的伤势,奋力想要起身,但每动一下都扯着伤口开裂得更大,根本是连动一下都是奢望。
    “不是说了不要再往前走了吗?”闷油瓶把手中的粽子头当着球扔了出去,黑金古刀更是连蜘蛛的内脏都砍了出来。
    我看着那蜘蛛的死状一阵作呕,空气里漂浮着腐肉的味道,我吐的更是厉害,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似的,再加上下来以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所以就连胃液也都吐个干净。
    闷油瓶泄愤似的挥刀,鲜血四溅。我的心暗暗颤了颤,要是哪天我把闷油瓶惹恼了,可别像现在一样剁肉馅似的就把我给办了。
    半响,周遭终于陷入死寂,地上密密麻麻全是巨型蜘蛛的死尸。闷油瓶随手解决了最后一个,从它肚子里不知掏出来什么,信步向我走来。
    我看了看他手中未知的物体,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小哥我错了,咱俩好好谈别动手行么?”
    “衣服脱了。”闷油瓶不为所动。
    “小哥,张大爷!我下次一定听你的话!”我努力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我也知道没什么作用。
    他直接撩开我的衣服,将手上不知是什么东西抹在了我的后背的伤口上,我抓着他衣服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受到刺激后的生理眼泪和鼻涕不停地往下流,我就索性全都抹在了闷油瓶身上。
    妈的,疼,疼死了。
    比被蜘蛛划伤时的痛不同,那痛几乎是从皮肤深入骨髓,痛的我身子都跟着颤抖不止。
    闷油瓶你至于这么恨我么,我不就没回去吗?我觉得委屈的要死,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闷油瓶默默看着我弄脏了他的帽衫,也没有怨言。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4-08-13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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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痛苦了。”
      你看着至亲至爱离你远去,他们在衰老,而你永远年轻如初。你挽留不住他们,你看着他们生老病死,你经历了一代又一代,每天的日子平淡的如白开水,你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生和死已经没有了区别。
      长生,太痛苦了。
      “小哥,你……”我突然忆起他也在那只考古队,尽管张家人普遍寿命长,但是蟞王制成的丹药他也吃了,不可能没有副作用。
      他看我支支吾吾地,就点点头认可了我的想法:“我是来解长生的,尸化已经开始了。”
      是了,世人都为求长生而来,只有他是为了解长生。
      怪不得他身上开始散发那种熟悉的幽香。怪不得一年前他要不告而别。所有问题都有了解答的理由。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4-08-13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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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抽来更个小段子,人物崩坏请谅解^V^。事件发展背景为长白山上进入青铜门前(小哥视角)与正文无关!】
        吴邪跟到这里,我其实并不意外。他是个很细心的人,骨子里又有着异于常人的固执。有些后悔去跟他告别了,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见他一面。
        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他一路上都在想方设法地劝我回去,不顾自己身着单薄,硬是跟我走了很长一段路。我却有些心疼了,我甚至留下装备狠下心来一个人离开,想让他知难而退,却还是在感觉到他的求救后赶来,甚至不惜又伤了还没愈合的手腕,手上钻心的疼也比不上他的安危。
        我从来不知道他对我有那么重要。
        我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有些不正常,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最终我什么都没说。
        他递来烟的时候我没拒绝,后来那段时间里成了我十年里最美好的回忆。没有血腥,没有粽子,没有人心之间的猜忌和隔阂,没有阴谋和血淋淋的残酷现实,我们沉默的抽着烟,谁都没有再说些什么。
        跳跃的火光照在他清秀的脸上,线条越发柔和,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早晚会动摇。
        所以在进入青铜门前,我选择把他敲晕。轻轻地把他揽进怀里,然后紧紧地拥住。这几年的磨练,早已让他磨平了当初的棱角,处事变得圆滑,却也消瘦不少,骨头架子硌得生疼也不放手。
        放开了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手指插(和谐)进他的柔发里轻轻摩挲着。怎么办?一点也不想放手了。
        良久,我才离开了那高于我的体温,怀里失去了那份贪恋的温度,竟显得有些空虚。我只能在心里苦笑。
        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轻附在他耳边,缓缓开口。
        吴邪,再见。
        再也不见。
        【我不会说之前还有几个小段子的,就挑了个虐的给你们⊙ω⊙——BY零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4-08-13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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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要下地?”闷油瓶破天荒的问我。
          我在脑子里过了几个回答,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回答:“那条手帕你也看见了,上面那麒麟跟你和盘马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我就决心下来看看。”
          他沉默了一会,眉头又皱起来:“就这样?”
          我噗哧一下就笑了:“不然呢?还要怎么样?我下趟地还得跟琼瑶的偶像剧一样,因为我们之间的种种牵绊,命运冥冥之中把我们牵到一个斗里,来个情深似海的狗血桥段?”
          说完我就觉得自己是被胖子传染了,他插科打诨的本事我是学了个彻底。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别开视线,伸手无意的遮了一下嘴唇。
          但是没用,我还是捕捉到他嘴角微微勾起的一瞬间。
          我齤操!太惊悚了!这闷油瓶居然笑了!
          唇角勾起的弧度绝对超过15°!
          我笑着给他肩头擂了一拳:“小哥,经常面无表情容易面部肌肉坏死,笑一笑十年少。”
          他没回答,表情已经带了些隐忍,刘海被汗水浸湿,紧贴在额头上,两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我心下一惊,刚才那一下我没用多大的力,我不相信闷油瓶连我这点小力气都受不住。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动手解他的衣服,刚碰上衣领就被他制止:“干什么?”
          “你说呢?难道我他妈还能上了你?”我已经顾不得自己是在跟那个能让千年粽子下跪的哑巴张说话,手指碰上了什么腥红粘稠的东西,“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不处理一下?”
          我扒拉开他的手,脱下外套,发现黑色的工字背心已经和肩上的伤口粘在一起。揭开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劲。看到伤口的瞬间,我几乎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竟然是枪伤!
          “你觉得秀秀怎么样?”我突然开口问他,他似乎吃了一惊,就这一秒的时间我迅速用短刀挑出子弹,他抓着我的手突然收紧,我的手腕也跟着他疼。
          我看了看子弹的型号:“我的人里掺了杂碎?”
          “不是。子弹型号不对,而且手枪装了消音器。”
          我听他语气肯定,忍不住苦笑:“你就那么信我?这一年来折在我手里的人命也不少。”
          我们的装备里药物几乎耗尽了,我咬咬下唇,一狠心撕了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
          他接着摇了摇头:“你不会的。”
          是了,我没有。在斗里,哪怕是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愿跟着自己的伙计受伤,我多多少少能体会到闷油瓶保护众人的心情。但是我的身手没有他好,我保不住所有人,我亲眼看着他们被粽子、被机关杀死,而我无能为力。
          我常常会在深夜里惊醒,梦见自己满手鲜血,梦见伙计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梦中穿插着这几年来颠覆我的生活的一切,包括秦岭神树,六角铃铛,物质化的发小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08-13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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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痒,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齐羽,还有阿宁死前的回眸一笑,云彩在悬崖上唱着山歌,胖子、小花、黑瞎子和自己出生入死,那个也叫“张起灵”的塌肩膀的人,记忆中的三叔、老九门,甚至,闷油瓶对我说着“再见”,而梦中总是回响着潘子那首《红高粱》,梦醒时分,我往往惊出一身冷汗,而后才发现泪水沾湿了枕巾。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4-08-13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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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流血流到死?”我决定转移一下话题,“看见是谁开的枪了吗?为什么要杀你?”
              “他们的目标是你。”
              “什么?!”我无法理解他的话。
              “我是在你拿出手帕后中的枪,他们原本瞄准的人,是你。”他顿了顿,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我只是正巧替你挡了一枪。”
              我哑然。闷油瓶不可能对他们毫无察觉,那一枪根本就是他故意替我挡的。
              “所以你打晕我后消失的那一段时间是去调查他们了?”
              他点头:“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一队人,开枪的是那个洋人。听到你们和山蜘蛛的打斗声,我就只好先去找你们,没有再跟下去。”
              听了闷油瓶的话我又陷入沉思,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他们为什么在我拿出手帕的时候开枪?难道是为了拿到我手里的手帕?我齤操,身边一圈人就我身手最差劲,杀了我能有什么用?而且他们已经有地图了,为什么还要手帕?是在斗里有什么机关需要这条手帕启动吗?
              我越想问题越多,脑子一团乱,烟盒早就在和巨型蜘蛛的搏斗中和打火机一起扔出去了,翻了全身也再找不出来一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坐了回去,空气里漂浮着不安的情绪,偏偏四周寂静的很,甚至能听到远处“啪嗒啪嗒”的的滴水声。
              “别想那么多。”他耐心地捋好被我自己揉成鸡窝头的发型。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小哥,等出了墓,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盯着墓顶,好像真的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没有。”
              “那听我的好不好?”我在心里细细盘算好,“先去北京,把手腕治好,然后我们就顺便在北京留几天,顺便参观一下,也让那胖子忙几天,上回他来杭州,非要拉着我到处乱窜,给我累的要命,这回也该他受回罪了!”
              “嗯。”
              后面基本上就是我说一大段他说一个“嗯”。具体说的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最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半睡半醒的时候,依稀就听见闷油瓶轻微的叹息声,轻到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产生的幻觉。
              我是被胖子的声音吵醒的,身上还披着闷油瓶的深蓝色帽衫,下意识地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他身上很清新的香皂味道。
              “小天真你可真行,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睡到现在才醒。”胖子把我拉到一边,确定小花他们听不到我们的谈话,说着还往闷油瓶那努努嘴,“小哥还不让我叫醒你,说你累了。你老实说,你跟那小哥到底什么关系?”
              我正放着水,一听他这话手哆嗦了一下,差点就沾到裤子上:“去你的吧,你脑子里天天都想什么呢?”
              “不就开个玩笑吗,至于吗。”胖子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系好腰带,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4-08-13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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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目是明亮的大厅,四周按东南西北的方位摆放着四副棺椁,正中间摆放着一盏长明灯。
                棺椁多是以木制造,也有少数是用铜和石等材料制造,但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青铜!
                春秋时期以前人们制作青铜器多是使用范铸法,所谓范铸法分成五部,分别是塑膜、翻范、合范、浇筑、打磨和修整,其过程复杂无比,能够做出这样精美的棺椁实在不易。
                棺椁呈上窄下宽的形状,上方是一个梯形,棺椁两侧悬挂着六角青铜铃铛,所幸不知因为什么铃铛并不能响动,不然我们可能已经产生幻觉而自相残杀了,又回想起我当时中幻觉的感觉一阵后怕,要不是及时反应过来,闷油瓶肯定会被我一刀干掉。
                再说那长明灯,古代君主在墓中放长明灯是为了让墓室像生前一样灯火辉煌,黑漆外层用来挡风和装水,内层装着灯油,而灯芯上的火苗还在冉冉跃动着,这灯竟然燃烧了几百甚至几千年!
                我靠近离我最近的一座棺椁,细细打量着,又去看看其他的,很快就意识到有问题。范铸法是一个模具一个青铜器,取出青铜器时必须要打碎模具,所以不可能存在两样一模一样的青铜器,但这四具棺椁上的花纹却是分毫不差!
                胖子根本没打算搭理我齤:“操,小天真想那么多干嘛,他妈的下来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看见点东西,你要是不要都归我了!”说着,操起家伙事就要开棺。
                我拗不过他,也就由着他去了,万幸的是并没有我所顾虑的事情发生。我摇摇头,是自己多虑了吧,自从下来以后神经就过度敏感,总觉得哪里都是危险。
                闷油瓶可能是见我脸色不好,过来拍拍我的肩,眼神似乎是在疑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好像哪里不对。”我勉强扯了一个笑,也没心情跟着胖子他们疯,随便捞了几个首饰就停手了。
                闷油瓶沉默半响,搭在我肩上的手稍微用力:“有我在。”
                别担心,有我在。
                他的手放在肩上,力道不大,却能让你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存在。一如几年前在新月饭店里一样,让人安心。
                “小天真你和小哥亲亲我我的有完没完,背包给我用用,我包里装不下了!”胖子嚷嚷着一边往自己的包里塞东西,一边来抢我的包。
                “死胖子,主墓室里的东西比这好上一百倍了,急什么?”小花不屑的撇了他一眼,朝我晃晃手上的蓝宝石戒指,“小邪,这个送给你,等你俩结婚就不给红包钱了,怎么样?”
                “操,你才和黑瞎子结婚!”我冲他吐舌,然后比了个中指。
                “诶?这长明灯不错,放家里还省电费了。”胖子装了满满两大包明器,背包鼓鼓囊囊的说着就要去装长明灯。
                “别动!”闷油瓶突然开口阻止,胖子猛地收回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4-08-13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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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出口我就惊住了。这口气,难道是在撒娇吗?!
                  但是闷油瓶微凉的体温覆在皮肤上,温度正好。
                  不够,还不够,还要更多。
                  “小哥……还要……好热……”我睁着已经泛了水光的眼睛看着他,心中的烦躁更盛,恨不得拿什么狠狠发泄出来。
                  就见他愣了一下,然后双手专注地捧起我的脸,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闪着狡猾和得逞的光芒。
                  不对。不是这样的。有什么地方错了。闷油瓶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我趁他不注意猛地用手指勾出马丁靴中的黑金短刀,顺势就架在了他肩膀上,刀刃离他的脖颈就只有几毫米远。
                  “你到底是谁?”
                  闷油瓶脸上出现疑惑:“吴邪?是我,张起灵。”
                  我狠狠的摇头:“不是,你不是,你到底是谁?”
                  “吴邪你不信我?”闷油瓶的脸上开始流露出受伤的神情,好看的眉毛痛苦的皱起,“我是张起灵啊,吴邪,你为什么不信我?”
                  心很痛。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都快碎了,很想狠狠拥住他然后告诉他你就是张起灵,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什么都信。但是我在赌,用生命在赌,用我以往对他的所有关注和点点滴滴赌他不是张起灵。
                  那双眼睛,我怎么能认错呢?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4-08-13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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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装了,你到底是谁!识相的话,快说。”我恶狠狠地开口,刀刃已经贴上了他的皮肤,开始渗出血来。
                    他终于装不下去,无奈的笑了笑,用自己的声音说道:“啧,三爷何必呢,和哑巴张一起,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呸。”我朝他吐了口唾沫,“少放屁,你是谁,什么目的?快说!”
                    “啧啧啧,三爷可真凶,刚才那勾人的模样就像是骗人的一样。”他一脸痞笑,我甚至想起了黑瞎子。
                    都他妈的一样欠扁!
                    “所以导致我心烦意乱也是你干的吧。”我在他动脉处危险的玩着刀子,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你齤他妈的先把人皮面具摘了,你用着张脸做这个表情……太他妈毁三观了。”
                    简直就是黑瞎子和闷油瓶的结合体,我甚至都要觉得他是他俩的私生子了,一个瞎子一个哑巴,多配。
                    他很爽快地撕了面具,面具底下是张很白皙的脸,有着西方白人的特征,高鼻梁和嫣红的唇,要是放在以前我绝对会吹着口哨喊声“帅哥”,但是不要忘了现在是在斗里,而他是个洋人。
                    “我齤操!你是那个要开枪杀我的人?!”我一下子提高了警惕,手里的短刀握得更紧。
                    “我一直好奇你怎么认出不是我哑巴张的?美瞳我都戴了,自己人都认不出我,你是怎么办到的?”他答非所问,但那无所谓的神情更让我确信。
                    “你到底要什么?”
                    “手绢。”
                    我冷笑:“你以为你能拿走?”
                    下一秒,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顶到小腹:“那就比比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我猛地一颤,手中的刀也差点脱手。我还没有能赢子弹的把握。
                    “就凭我跟在闷油瓶屁股后面转了那么多年。”我开始跟他周旋,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努力回到我怎么认出他的的话题上。
                    他笑谑着开口:“哟,看来道上传闻不假啊,吴小佛爷和哑巴张,果然有一腿。”
                    你才和闷油瓶有一腿!你全家都和闷油瓶有一腿!
                    “那个啥,你看啊,咱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如我们合作,我提供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怎么样?”我特讨好特狗腿地笑着。
                    “啧。”他不耐烦地皱眉,“三爷,看来你还没摆正你的位置。我需要的只是你手里的手帕,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所以就算你不给我,杀了你拿走东西也是一样的,你自己选吧。”
                    干他娘的!
                    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这是把我的路全都挡死了,不管我怎么选,东西都会被他拿走。
                    但是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的是东西已经易了主。
                    我把他的枪口拉到心脏处:“开枪吧,照着这来一枪,什么都结束了。”
                    “你可想好了?别做没必要的牺牲。”
                    “随便你。”我坐回原处,重新烤干着衣服,“东西早就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4-08-13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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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在我身上了,不信你自己搜吧。”说着我就把背包扔给他,他草草拿眼撩了撩,蔚蓝的眼睛微微眯起,显然没有他要的东西。
                      “东西呢?”
                      “凭什么告诉你?”我白了他一眼。
                      我是绝对不能把手帕给他的,这是闷油瓶用来解长生的最后一环,最重要的一环。
                      “麻烦。”他收了手枪,走了几步回头看我一眼,“三爷,这次算你命大,不过,早晚我们会再见的。”然后撇给我一个标准的飞吻离开了,惹得我狠狠恶心了一把。
                      视线里终于没有他的身影,我心里的石头才放下,跟这种皮笑肉不笑的人斗心机才是最累的。
                      但马上我就想起来一个问题,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而他知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身世、身手和弱点。
                      我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我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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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4-08-13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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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上还有点潮湿的衣服,正打算熄火,却又被男人的声音打断动作。
                        “吴邪,你怎么样?”他身上跟刚才不同的是已经多了几道伤口,似乎是刮伤。
                        “我齤操你还有完没完了?还没玩够是么?都说了东西不在我身上了!柿子挑软的捏是吧?别他妈以为老子好欺负!”我愤愤地吼出声。
                        “吴邪?”闷油瓶看着我发火一脸莫名其妙。
                        看他这反应不像是骗人的,我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赶忙后退几步,指着他说道:“那个,你先别过来,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
                        “鲁王宫。”
                        这是……对了吧……
                        闷油瓶的眸色暗了暗:“你怀疑我?”
                        “那个……小哥啊,我这不是被骗惨了吗……”于是我就把刚才的事简单几句话跟他概括地讲了讲,当然略过了不必要的那一段。
                        “嗯……”闷油瓶沉吟一声,然后陷入了思考。
                        我靠在一边的岩石上,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打断他:“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鲁王宫呢。”
                        “嗯?”闷油瓶少有的对我的话产生兴趣。
                        “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在三叔的楼底下,那时你还抢了本来该属于我的龙脊背!”我满脸怨念地盯着黑金古刀看,然后把弄着手里的短刀,无奈地笑着说,“那时候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我还是个古董店大良民,做着西湖边上西泠印社旁的小本生意,那时候的愿望很平常,娶个老婆,照顾好店里的生意,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当时的自己哪知道会卷入这些迷团里。”
                        “吴邪,你后悔吗?”闷油瓶出声打断我,眉头之间的十字更深。
                        “后悔个屁!后悔了能回去吗?再者说了,让老子回去老子都不回去!能遇上你们,成了这么好的兄弟,是我的福气。唯一遗憾的就是一路上走了那么多人,潘子也好,阿宁也好,云彩也是,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好人,都不该是这个结局的。”
                        闷油瓶见我情绪低落,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不是你的错。”
                        不知道何时,我的嗓音已经带了哭腔:“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
                        但是我怎么能忘了,我怎么忘得掉啊。
                        蛇沼古城,阿宁那么一个豪爽干练的女人,上一秒还在回头对我笑的那么美,下一秒,就在我怀里冰冷了体温。
                        张家古楼,潘子那么一个忠心护主的铁汉子,他被强碱烟雾伤了脚不能离开,而他走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看见他的脸,陪伴我的就只有那首《红高粱》,每每听到断肠。
                        广西巴乃,云彩那么活泼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不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亲和,不管是不是鬼影指使她监视我们,云彩是个好姑娘,是让胖子动了真心的姑娘。
                        这么多人的无故牺牲,就只是为了这个所谓的“长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4-08-13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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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何其嘲讽。
                          “吴邪,不怪你。”闷油瓶把我揽进怀里,一遍一遍地安慰我。
                          其实我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我知道我是个男人,我不能懦弱,我需要面对这一切,我不能胆怯,我得担起责任,路还很长。
                          “行了,我没事。咱们还是先跟小花他们汇合。”我刚要起身,闷油瓶却把我按回原位,“小哥,怎么了?”
                          “我们出不去了。”
                          “什么?!”
                          “这是是个封闭的墓室,除了刚才掉下来的那个翻板,没有第二个出口。”
                          我呆愣着坐在原地,还没等我把他的话消化完,他又接着说道:“就算我们能上去,那也是个单向翻板。”
                          “我们,被困死在这了。”
                          人被逼到极限往往会更加镇定,我捋清楚了他的话,大概明白了我们现在的处境。
                          我看了看自己的背包,又翻了翻他的,水不是问题,但是食物只够我们连个大男人最多撑上十天。
                          也就是说如果小花他们十天内不来救我们,我们就会死在这里。
                          我猛地想起来,那个洋人明明也下来过,或许是有接应的人,离开了。该死的,他还是把我困死在这儿了。
                          “妈的。”我用力踢了一脚墙壁,心里焦躁的感觉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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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小哥你是不是出老千了!”我愤愤甩出手里的牌。
                            还得怪我闲得无聊非要拉着闷油瓶打牌,自从我教会了闷油瓶打扑克,我就没赢过。
                            闷油瓶宠辱不惊,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不玩了。”
                            “不行!再来一盘!我还就不信了,我非得赢回来!”我盘坐在地上,认真地看着牌。
                            其实这打牌靠的就是骗,看你怎么能把一手烂牌唬成好牌。闷油瓶他什么想法都不表现在脸上,跟这种人打牌我是绝对赢不了的。但是我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一百匹马也拉不回来。
                            “吴邪,我饿了。”闷油瓶无奈地看着我。
                            “啊?哦。”他说着我好像也有点饿,背包底下不起眼的地方竟让我翻出两个马铃薯!
                            “操,这是哪个小兔崽子给老子装的背包!”后来我才知道是王盟装的包,他还真当老子是去露营了!
                            我趁着马铃薯还没长芽,麻利的削了皮,切成块扔进无烟炉里,烧着火等着水开。
                            闷油瓶问我:“我们的食物还剩多少?”
                            “还够我们撑上三天。”
                            是的。今天是我们被困在这儿的第七天了,胖子他们那没有任何的消息,如果食物都吃完了,我们只喝水不吃饭最多能再挨上七天。
                            墓室虽然是封闭的,但是氧气充足,墓主的目的就单单只是想要饿死我们而已。
                            “小哥你是为什么下来的?你脚底下也有机关?”我用勺子搅着锅里的土豆,烟雾缭绕的,他的脸我有些看不清。
                            “看着你下来就跟着下来了。”闷油瓶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地超过了十个字。
                            “小哥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们真出不去了怎么办?”
                            “任何假设都没有意义。”
                            “意义这东西本来就没有意义。”我拿他曾说的话堵他,心中一阵快意,闷油瓶你总算是被我堵得没话说。
                            但是,是不是我死了,他消失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发现。
                            我们胡乱往肚子里垫了点东西,为了节省食物,我们基本上是一天就吃一顿,吃完就睡的那种。
                            忘了是谁说过的一句话,话粗理不粗:睡着了就不饿了,什么痛苦烦恼都没有了。
                            这几天我养成一个坏毛病,总爱往闷油瓶怀里靠,明明睡前是背对着他睡的,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在他怀里。所幸闷油瓶也没在意,后来我也就自觉的窝进他怀里取暖。
                            闷油瓶的一生那么冷,我也想用自己37度的体温温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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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4-08-13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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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今天闷油瓶很不对劲,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直觉告诉我肯定有事要发生。睡前我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口,不知为什么,这样就会安下心来。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他微微起身,轻轻叫了我几声,确定我熟睡之后又来掰我抓着他袖子的手指,其实我根本没睡着,我以为他是要去放水,也不好意思拉着不放,顺着他的动作也就松了手。
                              我闭着眼睛,视觉被阻挡,听觉反而更加灵敏,尽管闷油瓶已经放轻了动作,但我清楚的听到背包拉链的声音。
                              该死的!
                              我猛地就睁开了眼睛,闷油瓶背起背包正打算离开,也被我逮个正着。
                              “去哪?”我眯着眼,偏头看他,语气是我也没想到过的冷酷。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吴邪,你先听我说……”
                              “说个屁!”我想都没想直接打断他,余光看见自己背包里放了属于他的那一份食物,顺手拿起来在他眼前晃晃,“怎么?留下东西自己离开,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伟大的不得了吗?”
                              “吴邪……”闷油瓶出口欲要解释。
                              “是,胖子他们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赶来救我们,我们在这的时间是未知,你把食物留给我也是为我好,我都知道。”我顿了顿,接着道,“但是我他妈不是女人,不用你总是把我护在身后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要的不过是和你一起面对一切!小哥你懂么?”
                              “小哥你要是当我是你兄弟,给我个机会让我站在你身边好么?”
                              “吴邪……”闷油瓶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把你当成女人。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对不起,吴邪,对不起。
                              我们已经断粮三天了。
                              肚子没完没了的唱着空城计,再怎么勒紧裤腰带也没用。
                              “诶?小哥,在张家古楼里你放过血是不是?”我一点点地挪到闷油瓶旁边。
                              他看我一眼,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这招。”
                              放血可以让身体变得虚弱,消耗的能量也少,但是一旦用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揉着空空如也的胃,其实饿得久了也就不是那么难受了。举个例子吧,如果有一天你的朋友全都离开了你会觉得悲痛欲绝,但是如果第一天离开了一个朋友,第二天又离开了一个,你就会习以为常,虽然伤心,却不会像前者一样。
                              有人说在旧伤上添上新伤就不会像第一次受伤时那样痛。
                              其实不然,不是伤过了就不痛,而是习惯了伤痛。
                              闷油瓶也是这样的人,失忆时被陈皮阿四当着机器用过,他被关在粽子洞里怎么出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几乎能想象他满身血污,眼神却依然清明冷冽的样子。
                              再之后也一样,在斗里闷油瓶也不过被人当成放血趟雷的工具,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4-08-13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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