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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觉扬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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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楼2014-08-11 14:48回复
    (八方辐辏,五达砥平。)
    (纵使夜雾趋茫,我仍迫切的扬起玉白下颚,以眸光疾追灯火流萤,朔碧水波澜,恨不能将隔水重山,尽收眼底。冶春、红园、西园曲水,我提指,一一点数。即使夜幕沉垂似墨,我仍凭着灵台间的记忆,在脑海中勾画起长堤十里,垂杨柳绿新裁。那处应是白塔,而那处,则该是凫庄,还有那一座桥,名唤五亭。)
    (以记忆寥寥几处勾勒,水墨山河,烟雨朦胧,便这般澄明眼前,铺陈如画。我从不敢肖想,有生之年,我竟能再一次踏足是处。若非抬手可触的环佩之饰太清冷,我近乎沉溺于自己吐纳的每一丝朦胧气息,近乎忘却,我早非踏歌为曲的舞勺女儿家,我已在宫中呆了一十三载。)
    (我轻抬袖口,阖目深吸着袖口之香。广陵的花月之气,为青山所容,为碧波所涤,夹杂着迭代风雨,萦人周身,不散,不息。)
    (正是时,隔着隋堤画舫,我仿若听得一曲怨慕箫声,熟稔至极。再提目时,远有鸳酒香暖,酥消云亸,楚腰纤细掌中轻。这样的丝竹笙歌之处,乐音为伴,本是应当。我扬唇,而后,垂眼睫,沉一沉唇角。)
    (我本不该,再存妄念。)


    2楼2014-08-11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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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鼓楼上,抬望是微雨离尘,一树寒枝。风于身侧而过,衣袍也跟着飞扬,却只是微微一笑,手里一管箫,碧玉通透。】
      【无论天地变色,抛却俗世,都早已无思无事。手指在箫声上下游动,四周一片寂静,唯风竹声动,自抒怀,是一曲《泛沧浪》。管弦入离骚,不过况伶仃,慰寂寥,风月无关。曾少年意气凌九霄,以为一身高才,可拟卧龙,指点乾坤。该是金榜题名,长安花尽。当涉及宦海,才知其中深浅,庙堂江湖,不属我。】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箫声低沉,阖目之余,心情平静无波,最终停下,动作缓而轻,连开口都是】数年不见,别来无恙。
      【我畏惧的,从来不是红粉胭脂。不过是这十丈软红里,应劫而生横刀而出,破我灵台莲花绽的,心魔。】


      3楼2014-08-12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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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汊河岸,七级浮屠。)
        (凭高四眺,足下即临大江,通贯南北,南可眺金焦诸峰,北当枕蜀冈之麓。旋目而望,周遭式廊鼎新,庄严宏敞。廊下宫灯恢弘,上下天光,间有梵红残照,佛光满盈池莲。这样的荣华气象,浮光掠影,何异于九重凤阙?)
        (及望三江曲水,屈柔荑轻弹绿裾衣褶,仿若隔水弄莲。眸底梵光相映,璀然成辉。螺黛状似青山,妩妩一舒,柔荑划过皓腕珠串,一颗,一颗汲起掌心温热。佛祖拈花轻笑,实相无相。他心中有禅,我知道。只可惜,从头至尾,无论我再怎样努力企及,皆易不去骨子里彻头彻尾的凡俗之气。他心之所向,我当初不能明了,而今,亦不曾参透。所以,他择了他的菩提,我选了我的荣光。)
        (是以,谓之,殊途。)
        (心下千回百转,笑意譬诸自嘲。经行千里,适才归来故土,桑梓虽存,却非我所念,故人既去,却令我依依。)
        (正是时,乍闻人声,清音几胜钟磬。)
        (眸底的大千世界,万种繁华,终汇作眉目间陆离的剪影,凝成眸底一点光斑,催人欲泪。疾疾旋首去寻,这样的眉、这样的眼、这样的鼻、这样的唇,交叠于灵台记忆之间,近乎,严丝合缝。)
        (眼角噙着薄薄一层潋滟浮光,扬唇而笑。我想,兴许我还在千阁万塔构筑的幻梦之间。那是昔年光景,我二人立重楼之上,隔雨相望,相顾无言。心底突生了怅然,我俩明明曾经离得这样近,却好似,万水千山。)
        (不由自主的抬起柔荑,一厘、一厘的接近那张魂牵梦萦了十数载的面目,唇畔之音,似喃,若询)是你——
        (倏尔收回手来,猛地转过身,强自镇定,音色趋冷)每欲望九嶷,为潇湘水云所蔽。
        (话音与他昔年之言层层相叠,一扬螓首,似要摇曳开眸底影像,唇角梨涡,一浓,又散)清亮明晰,散板泛音,末音收早了。
        (阖目顿声,肺腑胸腔之际,好似有一方重锤,咚咚直击,令彻骨疼痛漾遍四肢百骸。竭力维持着唇角笑意,端起素日里恭顺婉约之态,轻拢袖口,冷笑道)潇湘水云,本当为琴曲。可惜,你之九霄环佩,已成一缕烟火。焚琴煮鹤,你该笑我俗不可耐,不是吗?


        4楼2014-08-1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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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竹影风动,极目远去,天地广袤,东流大江气势磅礴,想起前些日子的一场大潮,方丈说与我,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沉影之心。的确,这世间诸事,守心则中正。】
          【碧箫在手,却突然生出一种寒意,临风当立,她走来,带着寺里若有若无的紫檀香,却不直视她。凭阑而望,江南烟雨又起。】
          【江南的雨从来都将烟水化进人的骨血里去,从前流水斜桥,何处问笙箫,伊人独立,也是现在这样的光景。听得她问,却是波澜不惊的笑了】
          娘娘,是我。
          【一个称呼仅足以让她明白二人这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背过身去,风起,青衫飘逸】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曲且随心,不必太执着。琴曲之乐,也不过是寄烟波山水浩渺,自醉于竹林松涛。
          【眼前一片淡水无痕,朗声道】所以,琴又如何,箫又如何,苦世且行歌,谁羡我不逍遥?你这样想,是娘娘着相了。


          5楼2014-08-12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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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听那么豪放的歌,听这个有助入戏 。http://5sing.kugou.com/yc/2587811.html
            【听她的话,没有立刻回答,只执着箫,吹了一段水龙吟,仅一阙,却是由心而生,直到苍白的指尖停住,握着那管碧玉,爱恨两面,不过是云烟。】
            【微微笑起来,眼前天地浩荡,重望江上孤帆,梦中几回涉水而去,如许二十年来,求得了什么?青凤之名,留侯帷幄,堪何?眼前暮雨潇潇,直至风来,随意一挥袍袖,阖目叹道】
            当真痴儿……
            【这是红尘里未能了结的一段罪孽,我不曾想,直至今日竟有此情此景,看着至高处的玉霄阁珠晖依旧,转过身去,眼前女子静好如初,却不共言语】
            【云海翻涌幻灭之后,长恨此身非我有,我执于我心,心破我执,即是无相。】修则以得道,大愿地藏王菩萨具七义,能生、能摄、能载、能藏、能持、能依、坚牢不动。尤以其第七义,喻菩提妙心,坚如金刚。有此七义,才得无量妙法,救脱众生,咸登觉岸。
            吾辈既非慈航,又非地藏,一切不过漫漫修行。三千烦恼未去,红尘未了,本为罪过。
            【很淡的口气,无悲无喜】明天子在上,可以出而仕?都过去了,娘娘。温某微薄之身,此生只盼能归舟放鹤,您懂佛,却不知,这天地为炉,众生煎熬之苦。
            【一身烟雨悬在不近不远的梦里,我原以为,我原以为的,都不再尽同,顶上俗尘枷锁又岂是一座庙宇可容,苦笑摇头】
            温某于这凡尘不过微末,娘娘贵重身份,也不必识得。【雨势渐大,朗声吟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最终沉了声,一叹】一蓑烟雨任平生。


            7楼2014-08-13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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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檐清雨,珠箔飘灯。)
              (豌豆大的雨珠子接连自檐角圆滚而下,剔透晶莹。疾风拂得落叶萧萧,廊上宫灯灭了数盏,灯火倏尔变得跳曳,昏黄。阴翳拢上他的眉骨,晦暗与他深邃的瞳孔几近融于一处。他执一柄玉箫,长身玉立。只教人觉得,他将于须臾之际,驾黄鹤,离红尘而去。)
              (乌眸间的阴翳猛地一拢,心底突突一抽。他向来都是这般,置身世事之外,以至于,这天地熔炉间,饱受煎熬的,唯我一人。从前是,现下是,至于未来——还能有什么未来?相遇,重逢,即便这是我二人的缘分,时至今日,也应用尽了。更何况,这并不是什么缘分,而是孽,是他之障,我之执。)
              (色、受、想、行、识。我等处三界六道其间,意即止息。我想,于他,我不过是一场隐忍。当年倘使非我痴缠,只怕他早便奔着他心底佛陀,登涅盘极乐而去,是我强假他之慈悲心,留下三千烦恼丝,以这一具鄙薄肉体凡胎,阻他了悟。阻道进修,多大的孽啊!往后便是要押我入那阿鼻炼狱,我亦顾不得了。)
              (眉间笑意一丝,一毫的清冷疏离下来,连指点足下的指尖,都骤然抽离了气力。玉臂一收,扬唇,而后凄声)你的满身抱负呢?是,你孑然一身,你当然可以专心你的佛陀,把这些权势金银视作无物。
              (声线趋低,尾音近乎呜咽,状似絮絮,眸光一如从前阻他绞发那般,执拗至极)你的心太小,只装得下这一座庙宇,只容得下天地佛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天下万民,他们有父有母有妻有子,他们在这世间还有无穷牵念。他们敬仰佛祖,供奉人间香火,却不会如你一般,四大皆空,遁入空门。你本裕才卓荦,若然能以满身才华报效山河社稷,造福黎民百姓,未尝不是正途。人生在世,先度人,而后才能度己。
              (彼时,世尊告诸比丘:当观色无常,如是观者,则为正观;正观者,则生厌离;厌离者,喜贪尽;喜贪尽者,说心解脱。色身无常,无常即苦,我知。可我却不知,究竟何时,我才能得以解脱。)
              (心底一沉,而后道)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
              (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他说着晦涩的佛谒,像是一名高僧,在点化世人。心底蓦地窜起簇簇火舌,须臾吞噬着胸腔间那抹唤作理智的东西,满心满眼所能记住所能望见的,只有他颀长的身姿,他的肩头,被灯火晕开薄薄的一层镀边,譬诸神谪。仓惶抬手,似要拂过他的肩头,指尖在距他面目轮廓约一寸之地停止,眸沁泪水,言语哽咽)三业已犯,欲念难消,便是菩萨,都度不得我,更况乎你?
              (掌心一拢,攥作松泛空拳,不甘垂下。踱步向右,冷不丁踩上地上散碎红木珠子,几欲跌倒。似拽似扯的攀住他的袖口,适才站稳身姿。以手背重重抹过眼角泪珠,一甩衣袂)你有菩提妙心,当以之救脱众生——
              (猛地伸手攀上他的双肩,使力想要推动他的身躯,奈何气力不济,终是垂手)带我走!用你的佛法度我,出这繁华苦海,好不好。


              8楼2014-08-14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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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岳元珪禅师之言,焉止这些?定业亦不牢久,无缘亦是一期,众生界本无增减,且无一人能主有法——
                (聆他之言,不由苦笑,而后,朗声为驳。声线冷甚万丈寒冰,心虚的颤者身躯,半偏过螓首,刻意不去对上他的眸光,我的心底,清晰到惧怕,惧怕他的眸底会是无际寒潭,天上人间,与我相去千里之遥。眉目倏尔一抬,复而松松耷拉下,口中的佛谒仍是那样的软语吴侬)有法无主,是谓无法。无法无主,是谓无心;如我解佛,亦无神通也;但能以无心通达一切法尔。既众生界本无增减,则度众生亦无所谓尽不尽也!
                你度,我未必受,你不度,与我,亦是超脱。
                (心头滋味,像是涩涩淌过的陈醋,又像是七八月间的莲子心,勾兑起酸与苦,似是将两味世间最难捱的滋味捏在一处,迫人神思崩溃。强自压下苦涩,只道)其实我一直在等。等有朝一日,你能黄金榜上,三甲登科。等有朝一日,你能肇宪安邦,太平民生。
                可惜。(事到如今,且观他神色,无论我所言何物,于他,都不过是陇首云雾,须臾云散烟消,于我呢,却是千钧重锤,血肉刻骨。勾勾唇角,眸光涣散,一顿声,扬唇笑道)是非成败转头空。(笑靥更浓,眉眼一妩)不必你说。我懂。
                (蓦然,雨疾,抬袖口,稍遮面目,而后垂袖,斑驳洇湿,浓淡一片。幸而夜幕铅垂,衣袂服色又浓,适才不易教人觉察。柔荑拂过繁簇密匝的华服纹饰,一僵,而后唇畔更扬。我不过二十许人,却教那寂寞地界磨去界幅棱角,每寸,每分,饰紫服朱,这般庄严肃穆,每日信手为服,竟也,惯了。)
                (我嗜权势,那滋味,像是刃口血珠,残忍,却诱人。即使我心知,我所触,不过是它之边角,可它仍教我疯狂,沉溺,甚至一度迷失。)
                (幸而,我归高旻。幸而,我他重逢。)
                (大钟,丛林号令资始也。晓击则破长夜,警睡眠,暮击则觉昏衢,疏冥昧。)
                (洪钟雷鸣,深沉绵长。不由深长意味,回望于他,碧萧素服,飘渺于天地其间,可苍生众人,依然无人可堪与之比肩。抬柔荑,捋乌发,金钏玉璫,泠然声动。不由喃喃)钟声闻,烦恼轻,智慧长,菩提生,离地狱,出火炕,愿成佛,度众生。
                (柔荑一触他额心,似要抚平他眉间的皱蹙,滚烫的指尖,像是点燃的炙火,翻滚的红浪,燎人肺腑。可落在他的眉头,却像是入了一汪碧潭,波澜一漾,幻化无相。抬手掩唇,瞪圆了眉眼冲她,一叠娇娇声儿)哎——
                (遥指烟雨钟塔,梵刹为之肃清,努了唇,冲他道)你的佛祖在召唤你。


                10楼2014-08-17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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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在世,苦乐自知,无有代者。是超脱还是苦海,唯有娘娘自己知道。
                  【凭栏而望,雨雾迷蒙,离尘之人,又怎能看穿这里的风云变幻,譬如眼下这场大雨,由微雨至滂沱,不过一刻。想起数月前见彦青的那一面,他说,凤兮凤兮,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做佛陀的追随者。 我想,我一生无题,看画楼歌台景,惯赋别离,不过是浮萍无踪迹,汲汲空浮名。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才适合皈依空门】
                  【那样即是慧。 智者不锐,慧者不傲,谋者不露,强者不暴。做佛前的慧者,不必有怀揣气吞六合的抱负,不必参涉权术的纠葛,只需容纳。以智慧剑,破烦恼贼,容天地,容人事。她的话在耳,不过微微一笑】
                  人浸淫了功名利禄,本心偏失,能造福百姓抑或危害苍生,谁又能知道呢?【将那管箫随手插进袖子里,一只手拍上阑干,摇了摇头】都是红尘俗事了,提来做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清朝不缺一个温裕书,肇宪安邦,太平民生,他拿过最重的东西就是砚台,安邦定国,太重了。
                  【口气很轻,仿佛只是在叙述着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一腔热血,为山河的壮志早已被岁月抹平,的确,前尘往事都已抛尽,不用顾虑。钟声在耳旁一声声回荡着,甚至扣在心弦上】
                  如此发心,娘娘福慧双修,功德无量。
                  【转身而去,风灌长袍,青帘卷,似醉意,都入一枕黄粱梦。高拔朗声,依旧当日逍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悲,可叹!】


                  11楼2014-08-18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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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绝众相,故名无相。)
                    (风云际幻,疾雨倾覆如瀑,自檐下扑簌簌的滑落,交映若剔透幕幅。乌蒙遮蔽,便是立于至高之处,仍难觑遍广陵全景。心底一嗟,蓦然想起,惘然无知时候,我曾问过他,先生,色即是空,那是不是,一无所有之人最宜修行?)
                    (那时,他笑而未答。)
                    (直至他执意空门之时,我才明白,大抵我问句出口时,我二人便已注定殊途。世事,天命,注定违驳不得。一切既一,一既一切,即便一无所有的布衣之流,也会有欲念,只消欲念未脱,又如何能投的空门其下?而面前人,是真正脱开了人世皮囊,七情六欲。所以,他不会择我,不会择苍生。因为无所牵念,故而袖口清风一片,自成其乐。)
                    (双手环臂,似悉聆他言,而后,堪堪向后两步,斜斜倚在垒石阑干之上,眉黛半舒,唇畔一哂)我还以为,先生执过最重的东西,是木鱼
                    (双手合十,须臾展眉,笑靥冲他)佛法无边,五蕴、十二入、十八界、三十七道品,皆从六波罗蜜生,如何不重?
                    (眉骨一拢,眸光立时变得凌厉,淬了机锋,历历逼他、迫他、几如威吓于他)先生可以不在乎名,不在乎利,不在乎天下,不在乎苍生,可先生在乎业障——倘使雅苏纵身一跃,先生之孽,脱不脱得?
                    (眉梢间缀起喜色,嘴角却深深压住,双颊酸紧,像是有一柄利刃,一刀一刀的割去腐肉,牵连起原本的肌理,伤痛刻骨。威胁,迫使,这样的事,在我二人昔日的往来之间,是如此的稀疏平常,他太云淡风轻,以至于我之无理取闹,仿若信手拈来,一举一动,都恨不能激他熊熊怒火,恨不能动他心头般若。)
                    (洪钟声沉沉于耳,他旋身,一袭青衣,缈于夜幕,遗世独立。冷不丁失却方才的气力,“咚”的一声跪坐青石其上,而后,抬手正衣服冠,秉礼叩首,嘶声出口)
                    这一拜,是拜你的佛陀。
                    (额角触于石面,疼痛,湿冷,像是生了四肢手足,从额际钻入,带去彻骨寒凉。眼角带着一颗温热泪珠,生生滚下,夹杂着雨水,冲刷过近乎麻木的面颊。松开咬得酸楚的腮帮子,大声泣诉)
                    这一拜,是谢你多年训导。
                    (民性于三,事之如一。天、地、君、亲、师,他居最末。可于我,他却是胸臆间的全部。他存,我在,他去,我离,仅此而已。俯地,再叩首,笑生凄意)
                    最后一拜,是拜你我。
                    (愿来世,你入极乐净土,我坠阿鼻炼狱。)
                    温裕书,永生永世,再不相见——


                    12楼2014-08-18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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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碎江南 - 演唱版 - 河图


                      13楼2014-08-18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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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妃的戏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惹,快回火星去吧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4-08-20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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