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段小小短文，很没头没尾的那种。

因为这是一篇突如其来想到的灵感，还没决定之后的发展。

可能会加长，也可能就不写了。

要看者，请三思呀！








正文


　　夜里，雨下得很大。

　　尸魂界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正确说来，这里并不常下雨，偶尔落点雨丝已经算是异常气候了。

　　在这样的夜里总是莫名地让人心惊，而一栋占地数广的宅邸灯火整夜不灭，甚至喧腾腾地闹了大半个晚上，最后在一声叹息下化作虚无。

　　“劳烦您了，卯之花队长。”一名灰发的长者恭敬地送客。

　　“请留步，管家。”卯之花戴着平常的笑，温吞吞地对着管家说道。

　　被下了令的管家只好照办，但依旧弓着身子施了礼并等卯之花离去后，他才敢抬起头徒步走回府中。

　　“管家大人，大人请您过去。”从左边的走廊跑来一名小厮打扮的仆役，这时正急匆匆地说。

　　下一秒，管家就迈着年老的步伐赶去，一路上低沉的气氛久久不散，而他沧桑的脸庞透出一丝丝叹息，最后踏进了主院落。

　　“大人，卯之花队长已经离开了，您还有事吗？”有礼地说道，尽管现今的当家是他从小看大的，他一样遵守主仆之间的规范。

　　只见前方一名男子起身，并轻缓地放下手中握住的另一只手，接着一脸冷酷的走到管家身边，还细心地拉上门扉的一角，断了内外的声音。

　　“卯之花如何说？”男子平淡的声线里藏着着急，而一双总是漾着无波的黑眸却闪着莫名的郁火。

　　那抹浅浅的火焰，像是会烧毁整座世界般，那样地炙人。管家默默地看着主子的眼神，然后在心底着实叹了气。

　　“卯之花队长说，夫人需要多静养，不能再到流魂街那样复杂的地方了。一但再出意外，那夫人的身体铁定吃不消。”

　　说完后，管家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主子的任何动作，即使是轻如羽毛般的些微冷颤也能察觉，在他的一双睿智的眼瞳中，仿佛望见未来的光景。

　　那是一片深沉的黑暗，在这深不见底的无穷里，最后只会剩下主子一人吧。

　　夫人，怕是撑不下去了，到那时，又会发生多么震天惊地的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晚膳送进房内，我和夫人今天在这儿吃。”语罢，他拉开门板并轻巧地关上，小心翼翼地不让一丝冷风拂进，就怕真有个万一。

　　而这头的管家，看着当家那没有表情的面容，听着他说的话语，心底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想说什么，却只能喊出个名，然后看着门在他眼前拉上而已。

　　“－－－－－白哉大人、唉。”

　　门廊的尽头，是管家独自一人的身影，默默地在斜阳的照射下，拉出一条长达深远的线条，最终隐没在那扇紧闭的门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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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三月，煦阳洒着光亮于大地，枝头上跳着几只鸟儿吱吱喳喳地叫着，连本是枯干单调的树枝，也冒初几抹新绿、开了数朵花儿。

　　她坐在门廊上，看着庭院里漾着生机的万物，她的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浅笑，如春风般沁人，也照亮了这孤寂的院落。

　　“搭着。”后头传来一道声音，低低沉沉的却含着浓浓的爱惜。

　　她抬起手，拉住那人正待离去的手，也捉住了他披上的衣摆。

　　“一起坐着吧。”她又笑了。

　　只是这笑容比刚刚更娇艳几分，那苍白的脸蛋染了些红润色彩，然后她又浅浅地用着那温婉的调子说道。

　　“白哉大人，陪绯真坐着，好吗？”

　　看着妻子的笑容、听着妻子的声音，温柔的人儿仿佛晨间的精灵，那本就不该存在真实的世界里的梦幻，下一秒仿佛会消失得理所当然。

　　这短暂的想法，吓得他心猛地跳了一下。

　　“绯真，风大。”白哉轻声地对着她说道，并疼惜地望见妻子眼底的失望以及那抹寞然，他有很多不舍，却更不舍失去她。

　　那一丁点的可能性，就足以杀了他。

　　“白哉大人，在等等，好吗？”她依旧笑着，只是嘴边的弧度减了几分，但温柔的声调没变。

　　她，一直是这般的人，温柔沉静。

　　那是空谷里的一朵幽兰，在悬崖边独傲地开着，不属于尘间任何一处，她是那样珍贵，却也那般脆弱。

　　“绯真－－－－－”正要妥协的他，话才刚起了头，却被她的下一步动作打消念头。

　　“咳、咳！咳－－－咳！”那一声声像是呕出血般的剧烈咳嗽，马上促使他抱起她进房里，并不忘拉上那道门板，狠狠地阻隔了她渴望的外面世界。

　　那枝头上的鸟儿、那刚发芽的嫩绿、那翩翩般的蝶儿，甚至是那散发无限热力的阳光，通通都被那扇门阖上了。

　　她的眼，一双有着特别紫色的眼眸，忽然间起了泪雾，却无法让它落下。

　　她只能把脸埋进丈夫的怀中，深深地像要融入一样，拼命地想把这滚烫的泪抹去，却忘了即使是洁白的衣袍，依旧遮掩不掉她想抹灭的证据。

　　轻轻放下已经恢复平静的妻子，白哉不意外地看见妻子脸上残留的泪痕，以及自己袍子上那被水渗透的透明痕迹。

　　望着泪人儿似的绯真，白哉了解她的心情。

　　想飞却拍动不了翅膀的笼中鸟，那是怎样的痛苦深渊、是怎样般的残忍，他很明白那种亟欲自由的感觉，但他却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关着她，他什么也无法帮助她。

　　那个，他深爱了一辈子的她。

　　“－－－对不起，绯真。”

　　最后，白哉只能在她耳边这样说道。

　　而她，用着泪眼、用着极尽温柔的声音回应道。

　　“我懂、白哉大人，绯真什么都明白。只是、只是－－－那片天空太美了，美得让人渴望。”

　　在短暂的停顿下，绯真躺在丈夫的怀里，已经没泪水的紫眸漾着比之前更灿亮的光芒，用着最浅、最轻的语气说道。

　　“白哉大人，绯真太渴望这窗棂以外的天空了。”

　　是的，窗棂以外。

　　窗棂之外，那是她的世界之外。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