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 欲饮却释(the view of yuri)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孔拉徳诉说一些东西。
其实从很早以前我就发现,在我们这样暧昧不明的关系里,他能够掌控的多的可怕,而我,就算开口也会被用或宠溺或担忧的眼神驳回。
从前我没有在意过,所以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吃了巨大的亏――似乎没有他的世界一切都太陌生。
但我该怎么告诉他我有多么想他?想得快疯了!
难道告诉他我曾经因为枕边熟悉的温度不见了而哭湿了半边床褥?
难道告诉他我为了做一个像他那样顶天立地的人而冲动得受了多少白眼?
难道告诉他……我晚上自/慰的时候会叫他的名字……
这一切都太可笑也太不成熟了吧?就算是直到现在,我都从血脉里都把他当成能为我遮风挡雨的那个人而依赖着。
“陛下,站久了的话会晕的哦。”
正想着这些,他就站在了我的身旁,毫无破绽的微笑里的东西,我怎么也看不清。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去了大史马隆?他的血脉?他的使命?还是为了躲避我那时不懂得任何掩饰的目光?
“我早就习惯了啊,这些年每次举行大典的时候,我都是这样站着过几个小时哦。”
说完有些后悔,因为我的语气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委屈,于是只能保持沉默,再次把话语权交给他。
“陛下这些年还真是成长了很多呢。”
他似乎感慨又似乎玩笑般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我有些失望,说实话,我以为他会安慰我的,哪怕我不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却仍然想着那种感觉――那是对父母、哥哥都羞于开口,但在他那里却相当平常的委屈后的安慰。
我盯着花坛里那葱郁的“顶天立地的孔拉徳”傻傻地看着的时候,浑然不觉他以低下身子凑到了我的耳边。
“那么,陛下也常常这样站几个小时想我吗?”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又听到他低低地加了一句:“微臣很心疼哦。”
低沉的温柔的声音瞬间让我浑身无力,我不知为何下意识想推开他,但伸手触到他的前胸时却又停住了。
那是……这么多年我都想念的身体啊……
我再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正用一种极为微妙而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尴尬。
“抱、抱歉……”
在我红着慌张地松开手的时候,我看见他笑了。
“啊……对不起,陛下,玩笑似乎开大了。”
我知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有多么愉悦,可我却实在窝火。
孔拉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告诉我这种事是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