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好吧,这跟我以前的不知道一点都不一样,那时候是我根本不在意,但是现在,我是真的不懂,我感觉我不是我自己,我哪里会是个这样愤怒的人,我只是不习惯这个不好玩的世界,但是并不讨厌它呀!现在的我却几乎想把一切毁掉,这是为什么?鱼骨头,我好笨,你能告诉我吗?”小金幼嫩的脸上,嵌进了我从未见过的苦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不再自由了,但是我更愿意相信,她是在为自由而抗拒。
“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陪你的,陪你到永远。”我用我此生最坚定的声音告诉她,我知道此刻的小金是多么孤独,孤独是什么?孤独是看着自己的子弹变冷,看着自己的血也变冷,看着世界变冷,自己成了天地间静静熄灭的火苗。
“鱼骨头……我想爸爸。”小金说到了一个让我深深刺痛的人,那个把我带入这个黑暗世界的人,但是我似乎一点都不恨他,他让我奔波一生,也给了我值得奔波一生的人。
“不,别去想,不,可以想,但是,不要那么难过啦,你想想,还有我在。”
“我知道你在,可是……你会一直在吗?爸爸也说过他会一直在,但是现在……”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让我哑口无言,我会一直在吗?虽然是一堆质量不错的金属,但是,我终归不可能有小金这样永远不死不灭的体质,漫长的岁月,小金可以毁掉所有东西,到那时,她还能做什么?只是踏着自己造成的废墟,去到自己的废墟。
“也许,你可以尝试交朋友,除了艾克!”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小色鬼。
“艾克是谁?我杀过这个人吗?”小金极度不解,像是在听我讲远古历史。
“呃……我放心了……对了……现在你觉得好点了没,我不知道那个狂暴印记的效力到底有多久,似乎你现在完全没有暴走的迹象啊。”我发现现在的小金不光平静,而且是完全不同于以往癫狂的平静。
“你说我吗?我怎么会懂呢?我只是觉得,好像从来没那么清醒过,我的意思是,不再只是杀戮破坏,我想到了……存在。”
“你变得理智了,这太奇怪了。”我惊讶得不能自己。
“喂喂喂,我这样子你还要有意见啊!”小金轻轻拔掉我一颗螺丝,那小小的钛合金就在她手里化成一团气体。
“停停停……你别吓我,我的打算是,现在把你带去给黑默丁格或者瑞兹看一看,这样也许能知道点什么。”我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这两个人比较有能耐。
于是乎,我给瑞兹打了信号,在他反复确认数十次金克丝精神无比正常后,他终于解除了魔法屏障,于是乎……
“鱼骨头。”
“呃……”
“你在作死是吧?”
“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