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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鼠爱猫/文】[14.09.02]一片冰心在玉壶(鼠猫,非鼠猫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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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辽宁1楼2014-09-02 17:40回复

    十五年后,昔日南侠展昭被包拯引荐入宫,在耀武楼上献艺,仁宗金口封其“御猫”。此事惹来陷空岛五鼠的不满,尤以锦毛鼠白玉堂为甚。他不顾四位兄长的阻拦,硬是一人赶到汴梁开封府寻展昭的麻烦。于是,便上演了一出盗三宝、戏御猫的戏码。
    之后,两人经常在一起办案,一起抗敌,一起对饮,一起比剑,慢慢地两人的感情也发生了改变。后来,白玉堂更是为了能经常在展昭身边而放弃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成为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
    虽然展昭很感动白玉堂的牺牲和付出,但是他却不想因为自己而束缚了本可展翅翱翔在蓝天的雄鹰,尤其是在他因公受伤的时候。展昭一直希望白玉堂可以辞官离开开封府,可是每次都被白玉堂一句“心甘情愿”给堵了回去。尽管如此,展昭还是想找机会让白玉堂辞官。
    对于这次的襄阳之行,展昭本不想白玉堂也前去,但又扭不过他,再加上白玉堂精通机关暗器,对于破冲霄楼很有帮助,因此才勉强应允。其实他也明白,就算不让白玉堂去,最后他也会跟去,倒不如痛痛快快让他一起去,也好过他一人胡来。
    来到襄阳,通过几天的探察,展昭深知冲霄楼的危险,虽然从襄阳王府盗出机关图纸,但上面却仍有些地方并未做标明。想到白玉堂要跟自己一起去闯这座还存未知的危楼,展昭不免心生担心。
    他应该想个办法阻止白玉堂跟自己前去,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能阻住天不怕地不怕的锦毛鼠呢?更何况他也不会放任自己一个人闯楼。就在展昭走在返回驿馆的路上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发觉前方有一粉色身影晃过,当即追了上去。在如此深夜出现在驿馆附近的人,必定不会是善者。
    展昭追着那抹粉色身影来到一处郊外,此时一片云彩正好将月亮遮住,越发让他无法看清对面之人。展昭不着痕迹地握向自己的佩剑,此人的轻功不压于他,追了一路两人仍然保持着先前的距离。“阁下究竟是何人?引展某来此有何赐教?”
    背对着展昭的人缓缓转过身,却并不言语,也未有任何动作,只用一双亮如星子的眼眸注视着他。微风轻轻吹起,带起那人的衣裙秀发,更带走了那片云彩。随着云彩渐渐离去,那人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终于看清那人面容的展昭瞬间震惊得瞪大了双眸。“你……”
    ……
    第二天,忙完公事的展昭意外地拎了两坛上好的十八年女儿红返回自己的房间,一如意料中的看到那抹熟悉的白影在等着他的归来。
    关上门,展昭将酒放于桌面上,取来两个酒杯,拍开其中一坛的封泥倒好酒。“玉堂,明天我们就要同闯那冲霄楼了,今天就先以女儿红来预祝明天闯楼的成功。”
    “难得你这木头猫也会在任务前喝酒。”坐在展昭的对面,白玉堂笑嘻嘻地接过展昭递来的酒杯,一迎头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对于白玉堂的调侃,展昭并未像平时那样反击回去,只是垂下眼眸,执起自己的那一杯举到唇边,却没有喝下。
    白玉堂一杯酒下肚,立即感到头晕,急忙扶住桌子,不敢相信地望着对面的蓝衣人。“臭猫,你……”一句话还未说完,人便晕了过去,就此人事不知。
    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展昭看向趴伏在桌面上的白衣人,眸中有着歉意。站起身,慢慢踱步到白玉堂身边,伸手扶起已无知觉的他,第一次,主动落吻于那薄唇之上。
    ……
    没有点灯的房间里一片黑暗,只能通过从窗缝中透出的点点月光看清房间中的一人正将另一人扶到床上躺好,并细心地为他盖上被子。站起身无语地凝视昏睡之人的面容,仿佛要把那人的容颜永远刻印在脑海。
    三更的更鼓敲过,站在床边的那人这才不舍地移开了视线,轻轻放下床帐,确定再没什么遗漏后,从墙上取下自己的佩剑走向门口。刚想伸手打开房门,略一犹豫,那人最终选择从未关严的窗户跳出。
    转过身关好窗户,那人从屋底的阴影下走出,透过清亮的月光,他的身影也显现出来。一袭白衣,一柄雪剑,昭示着此人正是名满江湖的锦毛鼠白玉堂。
      


    IP属地:辽宁3楼2014-09-02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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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白护卫打算去哪儿?”在白衣人正打算打开后门偷溜出去时,一道儒雅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竟将他吓得顿住了脚步。背对着那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白衣人不说话也不动作,而那人似乎并不急着知道答案,在问出那一句后,同样不再言语,两人就这样静立在原地。
      寂静的院落里,轻轻吹起一阵微风,茂密的树叶因此发出“沙沙”地声响,偶尔会有几片叶子被风吹起而飘落下来。飘逸的墨发与雪白的衣摆飞扬在空中,显得伫立地风中的人儿越发的坚毅挺拔。
      缓缓地转过身,白衣人俊美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肃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下一刻他便又恢复成原来的张扬洒脱。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白衣人懒懒地道。“原来是公孙先生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休息?”
      “学生刚刚跟大人讨论完有关襄阳王的事宜,正准备要去休息,谁知却看到白护卫打算出门。”停顿了一下,公孙策审视着与他相对而站的白衣人。白衣无尘,雪剑晶亮,似乎不像是出门那么简单。眯起双眸,公孙策不着痕迹地问。“白护卫是意欲何往?”
      “哈哈哈……”先附上一个爽朗的笑容以做掩饰,白衣人尽量使自己的表现看起来与平时无异。“我只不过因为睡不着,想要出去走走而已,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回来。”
      “是吗?”虽然明知道白衣人说的是谎话,但公孙策并没有当场揭穿他,他也知道白衣人是好面子的人。不过,有的事还是不得不提醒他,不能让他一个人乱来。“我还以为白护卫是要去独闯那冲霄楼呢。”
      “怎么可能。”白衣人几乎是立即失口否认,速度快的不让人怀疑都不行。也许是对自己否认过快而觉得不妥,白衣人对着公孙策起誓般地说道。“白玉堂是绝对不会独自一人去闯那座冲霄楼。”
      “如此甚好。”得到白衣人的保证,公孙策放心不少。毕竟白衣人向来说一不二,他如果说不会去做的事,就真的不会去做,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偶尔的失言。不过,公孙策相信白衣人自然明白冲霄楼的危险,应该不会就这么贸然去独闯。“希望白护卫去散步可要早去早回,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情相商。”说完这一句,公孙策便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白衣人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直盯着公孙策,看着他慢慢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就在他即将推开房门时,白衣人出声叫住了他。“公孙先生。”
      “白护卫还有什么事?”停住脚步,公孙策奇怪地回过头。他不明白此时白衣人叫他有什么要紧事要说,而且还是用平时不会从不曾用过的沉稳声音。
      “猫儿他……在睡觉,所以,公孙先生可否不要打扰到他?”稍作犹豫,白衣人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看到公孙策不明所以的眼神,白衣人也知道自己的话过于莫名其妙,因此,他又做了详细的说明。“我是说,为了让猫儿得到充分的休息,我封了他身上的数个穴道,所以,希望公孙先生在明天的黄昏时再叫醒他。”
      “你……”公孙策直觉出白衣人的不同寻常,可是却一时又说不出他与平时究竟哪里不同。是少了份以往的狂傲,还是多了份难得一见的持重?站在原地凝视着对面之人,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最终公孙策叹息一声答应了他,毕竟,他也认为那孩子应该多休息休息了。
      “如此便多谢公孙先生。”向公孙策抱拳一礼,白衣人转身打开后门,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出去,只留给公孙策一个决绝的背影。
      从未关起的大门中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又望了望早已熄了灯的那扇房门,沉思了良久,直到清冷的夜风吹拂在公孙策的面上,才让他恢复神智。缓缓走到后门关起大门后,公孙策再次走向自己的房间。
      从公孙策的视线中一消失,白衣人便施展起上乘的轻功直奔某处地方而去。几个轻点来到襄阳王府正对后门的小巷处,白衣人观察着王府的守卫。从宝百袋中取出一颗圆润的飞蝗石,暗运内力将其击中一隅,虽然动静不大,但也足以调开那些守卫。趁着那些守卫被转移了视线,白衣人迅速来到围墙外翻身而入。
      避过王府中巡逻的守卫,白衣人按照多日打听到的路线谨慎地来到传说中那座机关密布的冲霄楼外。也许是对于那座楼过于自信,襄阳王并没有派人把守。来到楼底仰视整座冲霄楼,诡异的外貌仍让人不寒而栗。收回视线,白衣人握紧手中的雪剑,毅然地推开大门走入进去。


      IP属地:辽宁4楼2014-09-02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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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下
        确定那人已死,白衣人舒出一口气,稍稍调息了下内息后,才缓缓走向放置盟书的地方,同时也不敢对这层楼中的机关暗器放松警惕。
        变异在此时突生,白衣人不小心踩中一个机关,顿时从他头顶上方落下一个巨大的铜网。拼尽全力,白衣人施展轻功才堪堪躲过,谁知脚刚沾地,无数乱箭由四面八方射来,让人躲避不及,更无法躲开。
        咬紧牙关再次提起雪剑,白衣人将之挥舞的密不透风以护住全身,但即使这样仍无法全面挡下,再加上强提内力引发了内伤以及体内之毒,白衣人一时真气不济,眼睁睁地看着数支利箭向他射来,而其中的一支正对着他的左胸膛。
        躲,已然来不及了,而且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移动半分,只能微微侧过上身,尽量避开要害之处。那支破空的利箭毫不留情地穿胸而过,力道之大竟将白衣人带倒在地,不过也多亏倒在地上,让他躲过了被其余利箭射入体内的危机。尽管如此,白衣人身上还是中了不少利箭,现在他的白衣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衣,一点原色也看不出来。
        箭雨终于停止,白衣人庆幸自己的命大,然而他的情况却不容乐观,那支穿胸的利箭已经整个没入胸膛,只余箭尾在外,虽然没有伤及心脉,但也差之分毫。还有一支穿过了右肺叶,转瞬间血沫便溢满了整个胸腔。努力咳出肺中的鲜血,白衣人却不敢轻易拔出身上的利箭,唯恐引起大出血,使自己当场昏厥过去。
        经过短暂的休息,白衣人死死咬住下唇,以雪剑做为支撑,慢慢站起身。闭上黑眸忍过阵阵眩晕,再睁开时眸中已经多了份坚定。他绝对要带着盟书离开,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擦掉嘴角的血迹,白衣人步履蹒跚地再次走向放置盟书的地方,不去管又一轮因他触发机关而飞至身边的箭雨。
        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移向面前的神像,小心地取下神像手中托着的锦盒。谁知锦盒刚离开神像的掌心,便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白衣人根本来不及确认锦盒中的物品是什么,就随着阵阵爆炸而被掩埋在冲霄楼中。
        爆炸引起的巨大尘烟渐渐散去,一抹粉色的身影不知何时立在已然倒塌的冲霄楼面前,默然无语地低头看着残砖破瓦。一滴雨珠不急不缓地落下,随后更多的雨珠翩然而至,摊开手掌将一滴接入掌心,雨珠很快便随着掌纹滚落,润湿了脚边的泥土。雨珠瞬间由缓变急,由细雨变为暴雨,但粉衣人却似完全不在乎。缓缓抬头仰望乌云密布的阴暗天空,任由豆大的雨珠狠狠地砸在整张脸上而不自觉。
        身后响起纷杂的脚步声,粉衣人半回头侧耳倾听,发觉脚步声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暗运内力,脚尖轻点地,粉衣人飞身而起,快速消失在黑暗之中,竟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不留一点痕迹在原地。
        几乎就在粉衣人刚离去之时,一队侍卫簇拥着一位身着龙纹样式服饰的人快步来到倒塌的冲霄楼面前,此人正是襄阳王赵珏。冰冷地双眸盯视着已成废墟的冲霄楼,赵珏命人将被埋藏在里面的人挖掘出来。
        不多时,侍卫们便挖出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还算完好,即使不用看脸,赵珏只凭衣装就已经看出他的身份,这座冲霄楼的设计者。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赵珏命两名侍卫将他抬走随便掩埋。他还真没想到设计冲霄楼的人会死在冲霄楼中,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再费力找人杀了他。知道他过多秘密的人,绝不可能活得长久。
        轻转眼眸看向另一具身上插满了利箭的尸体,虽说那人的衣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脸上也被血污覆盖,但光看躺在他身边的雪剑也足以让人猜出他的身份。
        抬腿缓缓走向那人的尸身旁,蹲下身取出就算失了性命仍紧紧握在手中的锦盒,赵珏笑得残忍。“为了这么个东西就陪上性命,真的值得吗?只可惜……”说到这里,赵珏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打开锦盒,那里面竟空空如也。“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本王又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世人皆知的冲霄楼中任你们盗取?”
        把玩了一阵手中的锦盒,赵珏将它随意丢在一旁,转头命令一直随侍在侧的侍卫。“好生把白大人的尸身送去驿馆,本王倒要看看一向处惊不乱的包黑子在见到自己爱将的尸身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属下遵命。”半跪下向赵珏行了个礼后,那名侍卫便着手命人抬走白衣人的尸体,连夜送往包拯所在的驿馆。
        目送着那队侍卫走远,赵珏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赵祯啊赵祯,你凭什么与我斗?又拿什么与我斗?这江山始终要归我所有。想到一切将要唾手可得,赵珏大笑着离去。


        IP属地:辽宁6楼2014-09-02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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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
          “这是怎么回事?”放下铜镜,床上的那人从怔愣中回过神,疑惑地问着床边站着的众人。见他们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那人只好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扯了扯脸庞,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在他的脸上覆有一层人皮面具。伸手一点点揭下那层薄薄的人皮面具,将被掩盖住的真实容颜展现在众人面前。
          “果真是五弟。”见到白玉堂那张熟悉的俊美容颜后,卢方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虽然之前闵秀秀和床上那人之间的对话已经证实了拥有展昭脸庞的人就是白玉堂,可是没有经过亲眼见证,卢方便不会真正的放心。但现在问题又来了。“既然五弟在此,那么死去的那人是谁?”
          “什么死去的人?”卢方的话让白玉堂心中一紧,四处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心中不好的预感顿时由然而生。一把揪住卢方的衣袖,白玉堂焦急地问道。“展昭呢?”
          白玉堂的问题不但让卢方不知如何回答,就连其他人也都缄默不语。现在大家心中都隐隐有了猜测,那个躺在停尸房中的人十有八九便是展昭,如果真是这样,要让他们如何回答白玉堂?不过,有个问题让他们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何展昭要扮成白玉堂的模样,而又为何把白玉堂扮成自己的模样?
          见在场的众人很有默契地移开视线,不去与自己对视,白玉堂已然心中有数,马上掀被而起。尽管被人封了穴道在床上躺了三天,但经过刚刚的一阵调理,白玉堂已经恢复如常,因此,他并未感觉到身体上的僵硬。
          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停尸房,却在看到那个打扮与自己无异的人时倏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努力平复下心绪,白玉堂颤抖着伸出手,缓缓地移向那人的脸庞。指尖刚触碰到脸颊,白玉堂立即如针扎般地缩回了手指,紧紧地将手握成拳,任由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仍不觉疼痛。轻闭上眼眸强抑住心中因恐慌而狂跳的心,白玉堂做了个深呼吸后睁开了眼眸,这次他不再犹豫,一把揭下覆于那人面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的脸庞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甚至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如若不是在这种地方,也没有那一身的血污,白玉堂定会认为展昭只是因为累了而睡着了,不是那种浅眠,而是如孩童般熟睡过去。伸指拨开遮住展昭面容的碎发,白玉堂以指尖一遍遍描绘着展昭的眉眼口鼻,想要将展昭的容颜深深刻印在脑海中,牢牢记录在内心处。
          随后赶过来的众人看到这一场面已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如果白玉堂哭喊出来他们还可以用语言安慰,就算白玉堂想要去找襄阳王报仇他们也可以竭力阻止,可是,面对着这样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白玉堂,他们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劝慰他。就连一向最疼他的闵秀秀也只是叫了声“五弟”便不再言语。
          “大嫂,可不可以麻烦你去打盆清水?我想给猫儿清洗一下一身的血污。”白玉堂说话的声音很轻,仿佛怕吵醒面前的人儿一般,看得陷空岛的众人心疼至极,却又无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在公孙策的引领下,闵秀秀很快打来一盆清水放置在停尸房中的桌子上。白玉堂将他们全都劝出去,然后慢慢解开展昭的衣服,打算为他清洗身体。他的猫儿向来干干净净,怎么可能忍受这一身的血污留在身上这么久?
          随着衣物一件件解开,那件被隐藏在展昭里衣中的物品也被白玉堂所发现。疑惑地拿起染血的纸张展开来看,越看越心惊,明白事态的严重,白玉堂立即向外呼唤。“包大人,公孙先生,你们快些进来。”
          “白护卫发现什么了吗?”由于担心白玉堂,所有人都站在离停尸房不远的地方等候,因此,当白玉堂的声音落下,包拯和公孙策可谓第一时间就进入里面。
          “包大人请看。”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包拯后,白玉堂转身查看展昭身上是否还有其它的物品,可惜找了一圈,再没有什么发现。
          快速浏览完纸张上的内容,包拯虽感到震撼,但并没有表现出来。随后他把纸张递给公孙策,待公孙策也看完,包拯才开口讯问。“公孙先生以为如何?”
          将纸张重新折好,公孙策思考了下方回道。“这很难说,如果这张纸真是襄阳王与辽国勾结的盟书,那为何送回展护卫的襄阳王没有发现它的存在?而如果这是襄阳王所设下的圈套,又未免过于冒险了。毕竟这张纸上的内容的的确确是真实的,看不出半点的伪造。”
          “嗯,的确令人费解。”捊了捊胡须,包拯点头同意。“不过,目前我们还是先将展护卫安顿好,然后再行研究这件事。”看了眼盯着展昭发呆的白玉堂,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了一眼后,悄悄退了出去。


          IP属地:辽宁9楼2014-09-02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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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上
            目前无论是江湖上还是庙堂中,最具爆炸的消息便是本该在襄阳王谋反一案中尸骨无存的展昭又出现了。这一消息出来,顿时惹得大家竞相谈论,当然,人们谈论最多的便是展昭是如何活下来的。
            有人说展昭其实是在装死,目的就是为了迷惑襄阳王,让他自以为达到了目的,好叫他放松警惕,这样才能更容易抓捕到襄阳王。证据就是展昭现在不是又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隔了这么久的时间。
            有人说展昭当初是被人所救,然后又用了个假的尸体让人误以为他已经逝去,至于那人的目的为何,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怎么说,那人肯定不会是襄阳王一伙的,说不定是展昭的熟识,也说不定是某个世外高人。这么说的证据就是,展昭比包拯他们回京要晚,其实是才治好伤。
            还有人说展昭根本就是被襄阳王所囚禁,他的目的是想扰乱包拯一方,让他们自失阵脚,进而达到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效果。要说襄阳王为什么没有杀死展昭,那可能是他想将展昭收于麾下,为他自己所用,毕竟展昭能力不俗,如能得到他的相助,必会事半功倍。只可惜赵珏最后仍是事败,而展昭一直被他所关押,直到白玉堂又一次来到襄阳才将他救出,证据就是这次展昭是跟着白玉堂一同回的汴梁。
            人们的猜测还有一些其它的版本,但不论是哪一个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为什么一开始传出的是白玉堂命丧在冲霄楼,而最后却变成了展昭。
            外人的谈论先不去管,单说开封府对于展昭的回归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展昭并未逝去,也没有被炸得尸骨无存,而是活着回来了。忧的却是展昭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而且是失的非常彻底,就连一身的武功也忘记了。
            公孙策曾为他把过脉,发现展昭不禁失去了记忆,连着深厚的内力也失去了。尽管他们不清楚展昭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他失了记忆又失了武功,但不论如何,只要展昭还活着就好。因为不能对外公布展昭失去记忆和武功之事,怕有人会趁此对展昭不利,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展昭的情况,这才会让他们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
            时光飞快的流逝,自展昭被白玉堂由襄阳城带回来之后已经过去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的时间中,公孙策和闵秀秀试了各种方法想要帮助展昭找回记忆及武功,奈何无论他们试了多少种方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现在展昭所使用的武功乃是白玉堂所教,都是他以前使用过的招式,不过也只是有形而已。
            这一天,包拯接到赵祯委派给他的任务,要他前往江南常州一带查办一件极密的案子。要说需要包拯离开汴梁亲自去查办的案子自然是非常棘手和重要,于是开封府一行人皆不敢怠慢,简单地收拾了行囊便立即上路。
            路上他们遇到了前来探望卢方兄弟五人的闵秀秀,经过一番询问,闵秀秀知道他们此次是有案子要办,看包拯一行全员齐全,闵秀秀知道此次的案子定然不简单,因担心自己的相公及他的四位兄弟会出什么意外,于是闵秀秀也跟着一同前往。
            不是不相信公孙策的医术,只是多一个人就多一分保障,万一,她只是说万一,万一受伤的人太多而公孙策又忙不过来,还有自己不是?而且,就算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或是难解的毒,两人相商总比一人着急有用吧?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因此包拯并未反对。
            一行人行至一处密林,突然从四面八方蹿出十数名蒙面黑衣人将包拯等人围在中间,然后话也不说一句,直接拿着武器开打。见此情景,五鼠立即率领众衙役迎了上去,只留下展昭守在包拯身边以防不测。毕竟现在展昭只会一些招式,并无内力,就算去帮忙也起不到多少作用,还不如静待一旁,还可达到迷惑敌人的作用。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帮蒙面黑衣人之上时,展昭退近包拯所乘坐的马车,缓缓地抽出了巨阙。
            猛一掀开车帘,展昭瞄准包拯的胸口,快速将巨阙刺了进去。本以为会就此得手的他,并未留意到周围的变化,就在巨阙的剑尖即将刺中包拯的时候,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枚暗器,正正打在巨阙的剑身上,生生让剑偏离了原先的位置,只蹭着包拯黑色的官服轻轻划过,连一道划痕都未曾留下。
            展昭登时一愣,瞥眼看去,发现那个阻碍了自己的暗器实为一枚铜钱。能够以一枚小小的铜钱格开自己全力的一击,可见那人的内力有多深厚,如果这一击是击中自己的头部,那他便会就此丧命。心有余悸地回过头,展昭寻找着那个发放暗器之人。
            交战中的那些人不可能有空余的时间来发放这枚暗器,这也就是说在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在,那么,到底是谁会来此?视线四处游移,终于,在一处矮树丛后,展昭发现了目标。不,不能说是展昭发现的,是那个目标正走向这里才会被他发现。


            IP属地:辽宁14楼2014-09-02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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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上
              放下白玉堂的手腕,闵秀秀抬眸看向自己的相公,脸上有着浓浓的哀伤。“五弟中了蛊,此蛊名为噬心,寄宿在人的心脏之中,并以此为食。一条小小的蛊虫一次自是吃不了多少心脏上的血肉,所以会让中蛊之人经常感受到噬心的疼痛,直到不完整的心脏衰竭后,人便会死去。”
              “那可有解法?”乍一听闵秀秀说白玉堂中了蛊,卢方的心里便是一惊,后来又听说白玉堂所中的蛊竟如此霸道,卢方担忧的心情立即溢于言表。五弟到底什么时候中了蛊?难道是在刚刚的对战中?顾不得多想其它,卢方急急地询问妻子能否解了五弟身上的蛊。
              紧咬下唇,闵秀秀目光含泪地摇了摇头,然后才轻声回道。“我虽知此蛊为何,却不知解法。”苗人所制作的蛊有千千万万,而能被人所熟知的仅仅只有一半,更别说解了。她能认识这噬心蛊也多亏了自己年轻时特别钻研了蛊毒的缘故,可是,这噬心蛊却没有记载解法,或许是制作此蛊之人不想要他人解了此蛊。想到公孙策一向知识渊博,又见多识广,于是闵秀秀转看向他。“公孙先生可有解法?”
              “学生惭愧,仅仅跟卢夫人一样,只听过此蛊,并不知其解法。”对于蛊毒,公孙策也知道的不多,会解的也是常用的那几种。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公孙策急急地开口。“或许那些人之中有谁有噬心蛊的解药。”
              公孙策的一句话顿时给了卢方等人希望,当下也顾不上许多,赶紧去翻找那些黑衣人的身上是否真带有解药,为防万一,他们也检查了那个假冒展昭之人的身子,然而无论他们翻了多少遍那些人的身子,除了一些暗器之外,他们什么也没找到。卢方不由得大急,无甚主意地望向闵秀秀。“没有解药可怎么办?”
              “没有解药,五弟最多只能撑得了三天。”任由眸中的泪水滑落,闵秀秀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找下蛊之人要解药是最为快捷的方法,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对白玉堂下的蛊,又能找谁去要?或者他们也可以去找制作此蛊的人要解药,但去往苗疆又岂是三天就能到达的?
              “卢夫人,不如让舍弟为白五侠诊断一下,或许能有办法解蛊也不一定。”就在闵秀秀一筹莫展,伤心绝望之际,那名盲眼的青年不知何时来到她的面前,对她一礼后说道。
              经青年的提醒,闵秀秀也想起那名自称为双儿的少年医术非常之高,让他为白玉堂看一下也未尝不可,就算他无法解了噬心蛊,也说不定会有拖延蛊毒发作的办法,即使没有这个办法,少年也有可能提出什么好的建议。不是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吗?她就不信凭她和公孙先生及那名少年的本事,会找不出解蛊的办法?
              想到了这里,闵秀秀立即转头看向少年。“那就麻烦这位小兄弟了。”因为不知如何称呼少年才好,所以闵秀秀暂时用“小兄弟”代替。
              皱紧一双秀眉,少年并没有马上答应。老实说,在刚刚青年提出那个建议之后他就下意识地紧锁了眉头,现在面对闵秀秀对自己的期望,他却无法给出合适的回答。按照他一向的作风自然是想都不用想就直接给予否定,可是这次毕竟是他的大哥开了口,他总不能不给大哥面子吧,还是慢慢给婉拒回去好了。“卢夫人,我大哥是抬举我了,既然医术高明的卢夫人和公孙先生都没有办法,小弟如此的才疏学浅,更不可能解了白五侠的蛊。”
              “小兄弟不用太过自谦,刚刚你对你大哥的诊断我们都看在眼里,若真是才疏学浅,也不会不用切脉就能给出正确的判断。”虽然不明白那名少年缘何要回绝,但闵秀秀可不能任他就这么推托了去。“就算解不了蛊,也能给出些有用的建议吧?”
              眉峰一动,少年不悦地想要给予直接回绝,却不想早就看不惯他作风的徐庆先不满的嚷开了。“大嫂,我看这小子根本没什么真才实学,如果他真的医术高强,又怎么可能医不好他大哥的眼睛?”
              “老三!”在徐庆的话音刚刚落下,闵秀秀便对着他怒喝了一声。自己相公的这个结拜三弟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先不说这样说会不会得罪人,单说他不懂就随便评论这点就无法让人不生气。要知道眼睛是最为复杂的器官,虽不知道那名青年为何会失明,可闵秀秀明白一旦眼睛出了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好的。
              当徐庆的话一说出口,站在马车旁边的两名婢女和两名随从便担忧地望向低头不语的少年。他们知道二少爷最在意的就是他空有一身的医术却无法治愈少爷双眸这件事,为此二少爷特别定下规矩,除他们一干亲近之人外,再也不给其他人看病,除非……
              死死地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少年也不去在意已经被咬破的下唇及因指尖陷入手掌而滴落的鲜血。微风轻轻抚动,带起少年的刘海儿,将他的表情完全遮住。
              良久,少年缓缓抬起头,用一双足以冻死人的眼眸望向徐庆,唇边挑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说话的声音也能让人觉得犹如置身冰洞。“徐三侠的话说的不错,我的医术的确不够为人看病,如果你们与畜牲一样,或是不如畜牲的话,我倒是有能力为你们诊断一下。”


              IP属地:辽宁18楼2014-09-02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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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中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树林中的沉寂,也阻止了想要抡锤教训少年的徐庆。众人全都惊讶地看着那名盲眼青年一巴掌扇在少年的脸上,把他扇得身子歪向一边。少年低垂着头不语,任由高高束起的头发垂下遮住了脸庞,无人能看清他此时的表情。掌中的刺痛让青年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颤抖着手,青年的脸上充满了歉疚。“双儿,我……”
                “大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拦截住青年想要说出口的话,少年放下捂着脸颊的手,擦掉唇边的血迹,转过身面向徐庆。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少年调整好心情,向着徐庆微鞠一躬。“对不起,徐三侠,请恕小弟刚刚失礼了。”
                少年如此一说,倒叫徐庆不知如何回复,只能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见此情景,为怕徐庆再说些什么把局面弄得更僵,闵秀秀出面打了圆场。“小兄弟客气了,方才明明是我三弟的不对,我这个大嫂代他向你道歉,希望小兄弟不要介意。”
                “卢夫人言重了,徐三侠说的并无不对,是小弟太过口不择言。”听到闵秀秀为徐庆道歉,少年又转身朝她一礼,然后继续说道。“卢夫人也别小兄弟来小兄弟去的称呼,这样显得太过生疏,小弟名为姬无双,卢夫人称呼我双儿即可。”
                顿了一下,姬无双伸手指向那名青年补充道。“那是我的大哥,姬无名,以及……”话音刚落,姬无双的手又指向红衣少女与白衣少女。“婢女南宫赤羽,西钥白菲,还有……”手又转了个方向,姬无双最后指向青衣少年与黑衣少年。“随从东陵青圣,北堂玄英。”
                跟着姬无双将一行人都认了个遍,轻轻点头一礼后,闵秀秀才急急开口。“双儿兄弟,关于我五弟之事……”虽说姬无双让自己称呼他为双儿,但毕竟与人是初次见面,为怕失礼,闵秀秀又在后面加了“兄弟”二字。
                “卢夫人。”先一步阻断闵秀秀的话,姬无双略一犹豫之后方淡淡地说道。“小弟一向只救亲近之人,既然我大哥开了口,那小弟也不好推辞,只是,有些事还是先说清为好,毕竟规矩不能破。”见闵秀秀点头表示明白后,姬无双抬眸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不知大家可否听过‘见死不救’?”
                被询问的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均不明白姬无双为何有此一问,但也都点了点头,异声回复。“听过。”如此有名又古怪的名号,怎么可能没有听过?“见死不救”乃是半年前出现在江湖之中,相传他的医术非常高强,任何疑难杂症或是无解之毒到他手里都会被轻易治愈或化解,但此人行踪神秘,有关他的一切外人都了解甚少,而那些被救治之人又只字不肯透露,故而他们也只听过他的名号。
                见众人一副明了的样子,姬无双略微松一口气。还好那“见死不救”的名号够大,不然他还要费唇舌解说一遍。看着大家一脸疑问和不解的样子,姬无双倒并未去在意,而是又继续询问一了句。“那你们可知‘见死不救’的规矩?”
                这一次倒是没人回话,不过众人还是点了点头。“见死不救”的医术虽然高明,但却有一个古怪的规矩,这也是他名号的由来,从第一个找他救治的人就有的名号。
                其实最早的时候,“见死不救”对上门求医的人全都拒绝于外,后来大概是实在受不了那些人的苦苦哀求,才会定下一个规矩。那便是凡上门求医之人,必须付出一样代价方可被医治,而这个代价却是对求医者来说最为珍视的东西。如若求医者不舍得或无法做到,那么他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死去也无动于衷,因此才会被世人称为“见死不救”。
                扫视了一圈不语的众人,姬无双唇边微微挑起一个弧度,说出口的话却让人久久无法反应。“我就是‘见死不救’。”
                短短的一句话,仅仅只有七个字,却让人如遭雷击,个个瞪大了双眸盯着面前身着一袭与青年同色衣物的少年,实在无法相信那个医术高超又决绝无情的“见死不救”会是眼前的这位少年。
                “不可能!”首先表示出不相信的,便是一直对姬无双的医术保持怀疑态度的徐庆。他可不认为这个大概有双十年华的少年会是传说中的“见死不救”,这个叫姬无双的少年肯定是借着“见死不救”的名号,想要他们放弃向他寻求帮助。
                相较于徐庆的立即否认,闵秀秀倒是冷静地做了一番思考。说实话,她也跟老三一个想法,而且,相信在场的人都跟他们一样,没有人认为姬无双就是“见死不救”,可是,从第一次见面看到他显露的本领,以及姬无名对他的推荐,都昭示着他医术的不凡。虽然不敢凭此就断定他是“见死不救”,但相信一次也无妨。想到这里,闵秀秀坚定地说道。“我信你!所以请双儿兄弟出手救治我五弟,只要能救得了他,我们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唇角略微上扬,姬无双倒是很欣赏闵秀秀,尽管她对他仍所有怀疑,却还是选择相信。只不过,希望她真能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做到我的要求。弯下唇角,姬无双有些无情地开口。“那么,我要包拯的项上人头!”


                IP属地:辽宁19楼2014-09-02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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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中
                  赌气般地将头转向一边,姬无双甩开轻抚上自己脸颊的那只大手,淡淡地回道。“只要大哥不碰就不会痛!”对于姬无名将他逼下来这件事,他还是心里有怨的。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让双目失明的大哥登上塔顶,不是怕他会掉下去,可自己就是担心,偏偏大哥还要故意这样说来逼迫他下来,这让他怎么不生气?
                  长时间没有听到姬无名说话,姬无双立感不妙。果然,他一转头就看到姬无名一脸的愧疚心疼,而他伸出的手臂仍僵在原处。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姬无双赶紧按下他的手臂,玩笑般地说。“哎呀大哥,你应该知道我的医术,涂了我自制的药膏后,什么疼痛不会消散?”自己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大哥总会将过错都揽在自身上,自己还拿话来刺他。
                  “没错。”宠溺地抚摸上姬无双的头发,姬无名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想让自己太过自责所以才会转换了气氛,那他也不会继续陷在自己的情绪中。停顿了一下,姬无名犹豫着问道。“双儿还在生气吗?”
                  闻言,姬无双垂下眼眸,嫩唇一撇,小声地嘀咕道。“我又没在生气。”成功地将姬无名从自责中拉出,姬无双便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只是这次,他很小心地不去犯刚刚无心之下的错误。
                  虽然看不见姬无双的表情,但光从他的语气中姬无名就可想象出此时的弟弟肯定嘟着小嘴。唇角微微上扬,姬无名淡笑道。“既然没在生气,那你又怎么会跑到这里?”姬无双从以前就有个习惯,只要遇到不开心的事就会跑到附近最高的地方遥望远处的风景,以此驱散心中的不快。
                  之前自己不但第一次打了他一巴掌,又插手他行医之事,他不生气才怪,因此在姬无双以轻功飞离后,由于不放心他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所以自己才会询问闵秀秀这里最高的地方在哪里,好方便他找回他,并哄他开心。
                  被大哥说中了心事,姬无双有些气急败坏地拉过姬无名的手臂,拽着他往塔下走去。“好啦好啦,大哥,我们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开封府那帮人还以为我在诓他们呢。早些为那白玉堂解了蛊,然后早些送他们离开才是正经。”
                  “对了,说到这个……你为什么要巨阙?”之前姬无双提起要巨阙时,姬无名就想问他为什么了,只是当时并不方便,而现在时机正好,他自然要问个清楚。虽说巨阙乃上古名剑,但却不适合弟弟使用,总不会是他要来给他用吧?
                  “当然是因为大哥你插手我行医的规矩,让我无法要白玉堂最为珍视之物,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改为巨阙啦,毕竟巨阙对于现在的白玉堂来说等同于生命,这样要求才不会被世人说是破坏了我‘见死不救’的规矩。而且……”说到这里,姬无双低下头,突然没了声音。短暂的沉默过后,姬无双又仰起头,露出个大大的笑脸。“而且巨阙能卖不少银子呢。”
                  “是吗?”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姬无双的回答,姬无名只能狐疑地问了这么一句。刚刚那短暂的沉默他并没有遗漏,那未被弟弟说出口的真意尽管他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却也能猜出个大概。
                  “是啦是啦,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又加快了些脚步,姬无双拽着姬无名走出玲珑塔,然后向拴着的极光走去。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又向前移了移身子,之后姬无双催促道。“大哥快些啦,我们要早些赶回去。”虽然他明白就算再耽搁一些时间那白玉堂也不会有事,但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早些为白玉堂解了蛊,早些让他们离开才是正经,否则他们也不用办自己的事了。
                  “是是是。”一边着手解着缰绳,姬无名一边无奈地应声。是谁之前什么也不顾地飞奔出来的?现在却急着要回去了。不过,这样的话他不能说出口,否则他这个弟弟又会跟他赌气,而且,之前那事也有他的原因,自己总不能怪他吧?
                  快速解开缰绳,姬无名脚踩马镫,翻身坐在姬无双的身后,驾着马匹向着自家大宅赶去。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只专注的赶路,没用多久的时间便回到了姬家大宅。
                  跟在姬无名的后面由马背上跃下,姬无双向走过来牵着极光的北堂玄英问明了白玉堂所在的屋子后便直接赶了过去。东陵青圣办事果然让他很放心,将白玉堂安排在自己的工作间是最为妥当的安排,这样解起蛊来就方便很多,不然还得麻烦开封府那帮人把白玉堂搬过去,因为一些工具不好从工作间那里拿出。
                  还未走到自己的工作间,姬无双远远地就看到因担心着白玉堂而将不大的院落站满的开封府众人。与他们轻点过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姬无双直接推开大门走入工作间,并没有先敲过门。
                  如意料中所想,工作间里也站满了人,这些人是白玉堂的结义兄长以及包拯和公孙策,而闵秀秀则坐在床边为白玉堂擦拭着额际上的汗珠。见到姬无双向床边走来,闵秀秀赶紧站起身,欣喜地说道。“双儿兄弟,你回来了?”没有急着催促姬无双快些为白玉堂解蛊,闵秀秀相信他不会失信。
                    


                  IP属地:辽宁22楼2014-09-02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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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上
                    粗略地为白玉堂整理了一下之前被自己解开的衣物,姬无双拉过一边的薄被为其盖上,然后走向闵秀秀。转身来到她的背后,姬无双运指急点数下,将被他射入的金针拍出,之后又来到散落金针的地方,弯身拾起地上的金针收入袖中,才向着闵秀秀一辑道。“对不住了卢夫人,小弟此番作为实在是无奈之举,还望卢夫人不要介怀。”
                    自金针由自己的体内飞出后,闵秀秀便一直盯着那几枚金针,直到姬无双将它们收起方收回视线。听着姬无双对自己的道歉,又看到他向自己作揖,闵秀秀赶紧轻扶他的手臂。“双儿兄弟客气了,原本是我自己不对,没弄明白就打扰了双儿兄弟,还差点误了大事,要道歉的该是我才对。”
                    刚刚姬无双所展露的那手医术,虽然在医书上确有记载,却仍是让她觉得惊异万分。要知道在人体上开刀取东西的难度非常之大,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便会要了那人的性命,其实就算真有把握也没人敢一试,毕竟这要冒的风险太大,而且不确定的因素也多,所以此种方法才会只存在于医书之上,鲜少有人学会,也很难传承下来。
                    现在,看到姬无双竟能很轻松就做到,并且一副很熟练的样子,这让闵秀秀除了感到震惊到无法相信之外,对他是“见死不救”的身份也不再有一丝的怀疑。没想到姬无双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才能,当真是医学上的奇才。
                    淡淡一笑,姬无双倒不甚在意这些,反正这档子的事儿他早就预见,也不觉有什么恼怒。“卢夫人也不必自责,此种救治方法毕竟常人不曾遇过,就算听过也不可能会接受,所以小弟一开始才不同意任何人留下,不过,好在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小弟一会儿便命青圣把白五侠安排到客房中,现在就麻烦卢夫人照看一下,小弟先行离去。”
                    “双儿兄弟有事便去忙吧。”向姬无双比了个请的手势,闵秀秀目送着他离去,然后才再次走回床边,边细心地为白玉堂重新整理好衣物,边进行着思考。
                    刚刚姬无双所使用的金针与在白玉堂身上所取出的非常相似,难道说姬无双便是给白玉堂封穴之人?摇了摇头,闵秀秀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诞了。他们与姬无双素不相识,没理由他会跑到汴梁来,还对白玉堂用金针封穴。本来金针大多相似,区别过小,自己实不应该在没有进行对比过后随便下定论。
                    虽说怀疑是暂时放下了,可是想要对比下金针的想法却一直萦绕在闵秀秀的脑海中不曾散去,总想着找机会问姬无双要来金针对比一下。之前被用在白玉堂身上的那些金针她一直随身带着,现在那些金针就与她携带的应急药物一起放在包袱中。
                    只是,要怎样才能要来金针?总不能直接跟人家说要借用金针与自己的对比一下,好确认他是不是之前的嫌疑人?要真这样说,虽然不一定会当场翻脸,但也会让人心中不快。可若不想个理由又很难借来金针一看,毕竟像这种贴身之物不可能轻易就借给他人,尽管只是一观。她应该想个更好的方法才行。
                    另一边,自工作间走出,姬无双对着守在外面不肯离去的众人说明已经为白玉堂解了蛊后便独自离去,路过后院门口正好看见东陵青圣就顺口对他吩咐了对白玉堂的安排。眼望着东陵青圣离去,姬无双观了观天色,又转身走入厨房,待出来后手中多了碗汤药。
                    端着药碗一路走向偏院,姬无双敲开了姬无名的房门走了进去。此时姬无名刚刚沐浴完毕,正打算扎起一头乌发。见此情景,姬无双将药碗塞入他的手中,又夺下木梳帮他梳理着尚未完全干透的长发。
                    犹豫了一下,姬无名终是没有反对弟弟的举动,任由他为自己打理长发。一口气灌下碗中的汤药,姬无名皱眉忍过苦涩后问道。“白玉堂的蛊已经解了?”尽管姬无名用的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却是非常肯定。
                    “你弟弟我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放下木梳,姬无双拿起桌面上放置的发带开始绑发。略作沉默,姬无双低声道。“卢夫人已经对我起疑了,只是她还不曾确定,所以并未向我求实。”
                    “金针吗?”虽然姬无名并不在现场,却也明白什么东西能引起闵秀秀的怀疑,毕竟能让她对自己的弟弟起疑的东西,便只有金针。“看来我们和他们应该尽早分道扬镳。”
                    “嗯,这事我来安排,反正白玉堂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需静养便可,相信包大人他们也急着上路。”墨瞳转了一转,姬无双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了大哥,为防万一,我们是不是也该再换个身份?此次你要不要试试女装?”
                    “身份是要换,不过,已经没必要再做隐藏。”说完这句,姬无名便不再言语。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恢复他们最初的身份。突然似想起什么,姬无名皱眉道。“双儿,松开蝴蝶结,还有麻花辫!”


                    IP属地:辽宁24楼2014-09-06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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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中
                      突然的这句话让姬无双手下一顿,那被他辫得已经差不多的辫子因此由掌心滑落,然后慢慢散开。要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自信,也经过非常肯定的确认,否则他定然会怀疑自己的大哥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动作?
                      静待了一会儿,并没发现姬无双有下一步动作,姬无名无奈,只好自己动手。准确无误地摸向被束起的发带的末端,轻轻一扯,那已然被扎好的蝴蝶结便恢复成原先的样子。手又探向木梳,姬无名将散开的乌发重新扎起。他就知道自己刚刚不应该由着弟弟胡来,果然又被他逮着机会拿自己恶作剧。想起第一次被他陷害,自己那时并未失明……
                      那天一大早,姬无双兴冲冲地跑到姬无名的房间,说是要为他梳发。虽说那时姬无名的伤势未曾全愈,却也没到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的地步,于是,很干脆地,姬无名回绝了弟弟,哪想到姬无双一脸哀怨,哭诉着说什么他自小便失去父母,而唯一的亲人又常年不回家,好容易盼到大哥归来却还对自己冷冷淡淡。说完便双手捂脸,哭得好不伤心。
                      听完弟弟的话,再看他哭得如此伤心,姬无名只觉得很愧疚。本来是他应该代替死去的父母照顾弟弟,可现下自己重伤反而反过来要他照顾,而自己还对他太过强硬。想到这里,姬无名一阵心软,一向不愿在力所能及的事上麻烦别人的他便由了弟弟为自己梳发。
                      得到姬无名的允许,姬无双立即窜到他的面前,脸上半分泪珠都无,直看得姬无名嘴角抽搐。原来他这个弟弟在装可怜?轻轻叹了口气,姬无名也不去跟他多做计较,更没有深究为何自己的弟弟一定要为他梳发,甚至还用了演戏。
                      没花多久的时间,姬无双便为姬无名束好了发,然后就开开心心地跑了出去。弄得姬无名一脸的莫名其妙,实在搞不明白他这个弟弟此举有何意义,既然搞不明白,他也懒得去想,直到之后南宫赤羽前来为他送药。
                      当南宫赤羽像平时一样在清晨为自家少爷送来一天中的第一碗汤药时,看到他那不同与以往的独特发式,足足愣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之后便快速放下药碗,飞奔了出去。她不是被自家少爷的发式所吓到,只是怕自己再多待一会儿便会忍不住……大笑出声!
                      望着婢女飞身离去的背影,姬无名一阵发愣。羽儿不是最喜欢在自己喝药的时候看着自己被汤药苦得说不出话时幸灾乐祸吗?今日今时却怎么如此反常了?不但没有紧紧盯着自己喝药,反而拔腿就跑,实在非常可疑,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
                      摇了摇头,姬无名认为自己不应该随便怀疑人,于是便走到桌边端起那碗汤药直接灌下。入口还是一样的苦涩,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那羽儿的反常表现又是为何?想到南宫赤羽是在见到自己的模样后便有了反常的举动,姬无名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自身的原因才会让她如此。
                      站起身,姬无名走向放置铜盆的地方。自己身为男子,不可能会像女儿家那样在房中放置一面铜镜,因此他才会想要借助铜盆中的水照看自己此时的模样。这一看不打紧,差点让他把面前的铜盆打翻。努力平复下胸中的怒气,姬无名抬腿便冲出房间,直向罪魁祸首那里奔去,却一时忘记自己此时的模样,又让另一位婢女及两位侍从看了个分明。
                      没有经过敲门,姬无名一把推开弟弟的房门,正看到那让他磨牙的小子在悠哉游哉地品着香茗。见到他的到来也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说道。“大哥来得正好,小弟刚泡好一壶上等的大红袍,大哥也来尝尝吧。”说罢翻过一旁的茶杯,执起茶壶注入茶水,然后推向姬无名。
                      没有看向推向自己的那杯茶水,姬无名瞪着又兀自品茗的姬无双,质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没有言明,姬无名知道自己的弟弟自然明白他话中所指。
                      “这个?”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姬无双故意装糊涂。“虽说此茶乃为贡品,不过你弟弟我可不是从宫中盗出的哦,这是之前我救治的某人所付出的代价。”
                      急走两步来到姬无双的面前,姬无名“砰”的一声拍向桌面,使得茶壶茶杯跳了一跳。星眸对上墨瞳,姬无名不打算再跟他打哑谜,直接咬牙道。“我指的不是茶!是头发!还有发带!”
                      “原来大哥是说这个啊。”不为姬无名的怒气所动,姬无双好整以暇地又品了口香茗,这才慢悠悠地回答。“大哥发上的发带所绑得乃是最可爱的蝴蝶结,这个可是很受万千少女的喜爱哦,而发式嘛,则是在清朝……呃……未来很久之后流行的发式。怎样?怎样?很不错吧?”闪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眸,姬无双的表情是一脸的“我都是为了你好”。
                      “不错什么!”对于自己的弟弟这些奇怪的想法,姬无名也只有泄气般地无奈扶额。当他的手不经意间碰触到头上的乌发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自己……刚刚……好像是以这个样子冲出来的吧,而且……路上也遇到了菲儿,青圣,玄英,这也就是说……自己的样子被他们全都看到了。意识到这一点,姬无名只觉得自己的额角一阵阵地抽痛。


                      IP属地:辽宁25楼2014-09-06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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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上
                        包拯一行人终于再次上路,这次却是多了一个人,那人便是之前说要护送他们而来的姬无双。因为一行人走的是官道,这一路上倒是没再遇到什么杀手,只是距离到达目的地还要经过一片树林。由于有了前车之鉴,再加上此次白玉堂伤重,虽然人是醒过来了,却浑身无力,伤口也未愈合,根本不可能动武,因此,众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跟众人的紧张相对比,与包拯和公孙策同乘一辆马车的姬无双倒是显得一派悠闲。按照他的要求,他们特意买下一辆比较大的马车供他们三人乘坐。用他的话来说,让不会武的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同乘一辆马车比较方便他保护,省得到时顾了一面还得顾另一面。
                        这一路之上,姬无双高兴了就去骑马,累了便钻进马车,完全一副游山玩水的架式。不过也多亏了他,让一直凝重的气氛有了些欢快。
                        在将要入林之前,卢方等人谨慎做了安排,将一干衙役四散开来,以包拯和公孙策及白玉堂和闵秀秀所乘坐的马车为中心形成保护圈,他们这几个护卫也同样如此,只是他们是贴近马车保护。而姬无双,也不是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在快要到达树林时甩了一句“我累了”便钻进马车休息。虽说姬无双这一举动有些突然,不过卢方倒认为正好,毕竟杀手也不会想到在包大人的马车里还会藏着一名武功高强的少年。
                        果然不出卢方等人所料,一进入树林没多久,他们就遇到大批的杀手围堵,还好几人事先做了安排,这帮杀手一时半会儿还接近不了包大人。只是这样下去始终也不是办法,对方不但人多,武功也很高强,时间一久,被他们突破是早晚的事。若要解决掉这些杀手,恐怕还得另想他法。
                        与此同时,在包拯和公孙策所乘坐的马车之中,姬无双可谓睡得天昏地暗,完全没被外面的喊杀声及武器相碰之声所扰。翻了个身,姬无双边流着口水,边呢喃着必胜客的披萨,肯德基的汉堡,墨西哥的烤肉,哈根达斯的冰淇淋……
                        望着已然双十年华却又如此孩子心性的姬无双,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均叹息着摇了摇头。就在此时,一名杀手突出重围杀入进来,泛着寒光的长剑直直刺向包拯,却在距他胸前一寸之地突然停住。
                        那杀手觉得奇怪,又加大了力度向前刺去,但怎么也无法向前移动分毫,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格挡住自己的长剑,他低头望去,赫然发现那阻住自己的是一把乌色的剑鞘,再仔细一看,竟是一把未出鞘的剑。下一个瞬间,自己的长剑便完全由包拯身上格开,而剑的主人正慢慢地爬起。
                        姬无双最痛恨有人打扰他的好梦,刚刚他恰好梦到有十多年未曾吃过的美食,本以为可以痛快地大吃特吃,谁知这个不会看时候的杀手竟然冲了进来,害得他美梦全破。以仍未出鞘的巨阙直指那名杀手,姬无双阴森森地道。“我还一口都没吃呢!”说完收回巨阙,一脚将那名杀手踹了出去,而他也跟着跃出。
                        由马车中摔出,尽管事出突然,然而那名杀手却并不慌乱,迅速在空中一个翻转之后,稳稳落于地面。长剑一转,此次直直指向随后出来的姬无双。“小子,竟然敢坏我好事,你可知接下来会如何?”
                        缓缓抽出巨阙,将剑鞘往马车里一扔,姬无双的一双星眸一片寒冷,说出口的话仿佛来自地狱。“当然是执行死刑!”“刑”字一落,姬无双也迅速出手,在那名杀手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他一脸穿胸,立毙剑下。
                        由那名杀手的胸中抽回巨阙,姬无双甩掉剑身上的血珠,抬眸望向因为刚刚这一变故而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边的其他杀手们。唇边挑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姬无双一字未说便如离弦的箭般直冲过去,开始了一轮血腥的杀戮。
                        姬无双的武功明显高出那些杀手许多,虽看不出师承何门何派,却深不可测。但见他招招见血,剑剑夺命。而那些杀手原本是分散攻击,见此情景全都合力攻向姬无双一人,不过他并未表示出任何惊慌,反而加大了唇角的弧度,下手更是不留情,不到半个时辰,竟将那些杀手杀致只剩一人。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倒在地上的最后一人,姬无双慢慢举起巨阙,目光冰冷无波,抬手便要给他最后一击,不曾想刚刚由马车出来察看情况的包拯出声喊住了他。“二公子,请留他一命。”
                        那名杀手听到包拯为他求情,当即跪伏在地上也跟着求饶,然而他的手却伸入怀中,准备取出暗藏在里面的毒针,只等时机合适便一针射向包拯,那他即便死了也完成了任务。
                        这一小小的动作,那名杀手以为隐藏的很好,却哪里知道被姬无双看个透彻。这样的人他遇得多了,自然不会被表面的假像所骗。因此,不等那名杀手取出毒针,姬无双一个手起剑落,便将他一击毙命。完全无视那名杀手惊讶的目光,以及身后包拯的惊叫。


                        IP属地:辽宁27楼2014-09-06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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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狠狠地抽打着身下的马匹,白玉堂疾驰在官道上。自他从包拯等人口中知道了他中蛊后所发生的那些事,以及包拯所转达姬无双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时,他心里便对那个姬无名的真实身份有了怀疑。于是,在伤稍微好了些后,他不顾众人的劝阻,甚至连包拯要办的案子都不去理会,硬是策马赶去姬家大宅,以求证心中的疑问。
                          不眠不休地连续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在傍晚时分,白玉堂赶到了姬家大宅。敲响院门,为他开门的乃是一名约有七旬的老者。望着面前气度不凡,俊美异常的白衣人,那名老者倒没表现出讶异,也不奇怪为何有人前来敲门,只是非常平静地问道。“你找什么人?”
                          盯着眼前虽然瘦小,却异常精悍的老者,白玉堂暗暗皱眉。大人他们只说这里仅有六个人,从没听说还有位老者在。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普通的守门人,那么他的身份究竟是?尽管心中对这名老者的身份有着猜疑,但白玉堂还是选择忽略,只询问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件事。“我是来找姬无名公子的。”
                          “这里没有这个人!”甩下这一句话,老者便“碰”的一声关上大门,不再理会白玉堂。之后任凭白玉堂将门敲得震天响,也没再出现。
                          没耐心跟那名老者耗,白玉堂在敲过一阵门后便选择直接潜入进去自己查找。里面的一切都与包拯他们所描述的一样,白玉堂很轻易就来到姬无名的房间外。凝神细听,里面并没有人的气息,这说明姬无名并不在他的房间中。
                          紧接着,白玉堂又来到姬无双的房间外,发现情况与之前一样。按下心中的奇怪,正当白玉堂打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的时候,却不想他刚一回身便看到先前的老者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的身后。白玉堂暗暗心惊,自己的警觉怎么变得如此之差,连有人来到他的身后也没发觉。
                          老者倒也没有因为白玉堂不请自入而恼火,只是背着手走到他的面前,用一种不耐地语气说道。“我说这里没有叫姬无名的,你怎么不信?非要闯进来一探究竟。”
                          看出这名老者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白玉堂揣了份小心,谨慎以对。毕竟目前有求于人,所以白玉堂恭谨了态度,对老者一礼。“前辈,晚辈实在想找到姬无名公子才会私闯进来,还望前辈告知姬公子究竟去了哪里。”
                          “哎,什么前辈后辈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看门的糟老头而已,当不起你一声‘前辈’。”向白玉堂摆了摆手,那名老者表现出一副不敢当的样子。“这家宅院的主人一直姓轩辕,跟你说的姬无名没有一点关系,而且,这里也从来没有来过姓姬的人,你让我怎么告诉你那什么姬无名去了哪里?”
                          “什么?”惊讶地失声喊出,老者的话除了让白玉堂感到震惊外,还让他心中的疑惑更深。自己从大人他们那里得到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虽然他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可大人他们却是清醒的,他们没理由会指引给他一条错误的路线,这也就是说,有三种可能让他找不到人。
                          第一种是面前的老者在撒谎,尽管白玉堂不知道为何他会对自己说谎,大概是怕自己会加害姬家兄弟,所以才会说这种谎话,只是,这样的谎话很容易就被拆穿,只要自己去附近打听一下就会明白这家宅院究竟是姓姬还是轩辕,因此,这种可能并不成立。
                          第二种是姬家兄弟只是暂时借住这里,可能是要办什么要事,现在事情办完了,人自然也就离开了。可就算这样,那名身为看门人的老者也没理由骗他啊。或许是他不知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只是,能够把这么大一座宅院暂时交给别人,这家的主人还真放心。
                          第三种便是姬无名就是这座宅院真正的主人,至于为何会用了这个假名,自然不是他能想明白的,想必是有什么打算。要是这种可能的话,那么那名老者所说的“从来没有来过姓姬的人”也能解释得通。
                          只是,面前的老者摆明了不会向他透露任何信息,他再待在这里也于事无补,不如另想他法。想到这里,白玉堂向老者告辞后便翩然离去。不过,他并未走远,而是去到附近的住户那里打听了下这间大宅的情况。打听的结果为姬无名等人只在为他解蛊时进入,而离开却在他们离去的第二天。
                          没得到什么有意义的情报,白玉堂又返回那座大宅,这次他选择在外面监视。可惜他连等了两天也没发现那座大宅有什么人进去,就连那名老者也不曾出来。无奈之下,白玉堂唯有拜托与他熟识又消息灵通的朋友打听姬无名一干人等目前的所在。
                          又过去两天,白玉堂终于接到关于姬无名一行人的消息。其实也不能算是姬无名他们的消息,来信只说有一行人与白玉堂所描述的那帮人很像,只不过其中的两位少主不是兄弟,而是兄妹,他们的目的是要去往天圣山庄,参加天圣山庄庄主的寿宴。看完信件,白玉堂一把火烧了它,然后拿起画影与巨阙,直奔天圣山庄而去。不管信中所提到的这帮人是不是姬无名他们,白玉堂认为自己有必要前去确认一下。


                          IP属地:辽宁30楼2014-09-06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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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上
                            今日乃是天圣山庄庄主姜央的生辰,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年岁,所以也没太过大张旗鼓,只请了几位熟识的客人。这些人都是跟姜央有过深交的好友,曾经一起同生共死过,只是后来都有了自己的产业后,之间的来往便也减少了,一般都是有什么重大的喜事或者丧事才会聚集在一起,再不然便是有什么生意上的合作需要聚在一起进行商谈。
                            尽管寿宴是在晚上才开始,不过在午时之前,那些被邀请的客人们均已来齐。看着到齐的客人们,姜央微微感到惊讶,甚至是有些疑惑。这些人虽然都在他的邀请之内,可有些人明明表示有事不能前来,但现在,他们不但一个不少,而且还个个表情有异,看上去有些焦急和担忧,没有半分高兴在里面。
                            暗暗皱了皱剑眉,姜央在脑中思索了一切可能性,可惜终是不得结果,只好开口询问。“你们怎么聚集的这么齐?不是有人说有事不能前来了吗?”
                            听完姜央的问话,这些人面面相觑,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其中几位因事不能前来的人奇怪地回道。“不是你说的,要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来一趟,为了十五年前之事!”
                            “什么!?”蓦地瞪大双眸,姜央一脸的震惊不已。要知道十五年前之事他已经下了禁口令,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最为亲近的人也不能,而且他们之间也不能够再提起,全当那件事不曾发生过。
                            现在这件事又被人重新提起,还是用他的名义,这让姜央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毕竟知道这件事全部经过的人都在这里,那么,究竟是谁假借他的名义传出了这样的话?是他们之中的谁还是外人?如果是外人的话,那便会变得非常糟糕。压抑着心中升起的不好预感,姜央急急地说道。“这是有人假借我的名义乱传的话,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通知的各位长辈!”在姜央的话语刚刚落下,一道清脆的声音给了他回答。紧接着,一位身穿蓝色衣裙的少女由大厅门口缓缓走入。待站定在姜央的面前,那名蓝衣少女抬手把玩着垂在自己胸前的一缕秀发,对着姜央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您还记得我吗?央叔叔!”
                            “你,你……”望着蓝衣少女的面容,姜央惊恐地后退了数步,却不想被什么一绊,倒是正好地跌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少女的面容并不是长得惊世骇俗,没有过分的丑陋扭曲,也没有过分的美丽妖冶,只是她的长相跟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十分相似,唯一的区别是,一个是小孩子,一个是大人。
                            “你究竟是谁?”毕竟是一个大型山庄的庄主,在稍稍的失态过后,姜央立即冷静下来,用一种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问道,同时用锐利的双眸审视着蓝衣少女,似乎是想看透她的伪装跟目的。
                            “哎呀,央叔叔,您怎么能这么问呢?”微微嘟起樱唇,蓝衣少女似是不满姜央的质问,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不高兴。扫视了一圈其他因她的出现而被惊吓得变了脸色的众人,少女又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我们也只不过是有十五年不见,各位叔叔伯伯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吧?那祺儿可真是觉得伤心了。”
                            听着蓝衣少女报出了小名,其他人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惨白,而姜央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激动的由太师椅上站起,姜央直指着少女的鼻尖失声吼道。“不可能,因为祺儿,轩辕天祺已经死了,这点我绝不会弄错!”之所以姜央会如此肯定,是因为轩辕天祺是他亲手所杀,他又怎么可能失手?
                            看着姜央失控的样子,轩辕天祺哈哈大笑起来。“央叔叔,你要不要来证明一下?”说着,轩辕天祺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并敞开一条缝隙,露出两胸之间的那颗红痣。“这个可不是画上去的哟。”
                            望向那颗红痣,尽管只有一眼,姜央也可分辨出真假。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面前的少女不但胸间有轩辕天祺身上的红痣,还知道他们十五年前的所为。如此看来,蓝衣少女果真就是轩辕天祺?纵使有了这样的认知,姜央还是有些怀疑。
                            看出姜央基本认同了她,轩辕天祺收起笑容,换上一副冰冷无情的表情。“姜央,你十五年前为了贪图我天鼋山庄的财富,竟然伙同这帮人秘密杀害山庄数百口人命!好在上天怜悯,让我逃过一劫,今天我便要你们血债血偿!”
                            轩辕天祺的这句话刚落下,那些人也基本由震惊中回过神,纷纷平静下来,而对于她最后所说的话,那些人也并不放在心里。先不说其它,单说轩辕天祺只有一个人,他们也没有理由会惧怕她,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就算轩辕天祺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同时对付他们这么多人。
                            想到这里,有几个人就想动手直接杀了她,却不想刚一提气便立感浑身无力,再强行运功,更是口吐鲜血。惊讶地瞪向一脸冷漠的轩辕天祺,那些人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你动了什么手脚?”
                              


                            IP属地:辽宁31楼2014-09-06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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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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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上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引得众人全都向着门口望去,只见在大门处,一个身穿雪白衣物的俊美青年倚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地瞪视着这里。那青年一身的白衣大概是因为赶路的原因已经沾满灰尘,但纵使是这样也难掩他不凡的气度。凡是见过市面的人自然一眼就可认出那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白衣青年是谁,然而他们只是不明白究竟是什么风竟将他给吹了来,而且还是在如此的时候。
                              见众人已经注意到自己,白衣青年直起身子,缓步走了进来。自始至终,白衣青年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唯一一个没有望向自己的人身上。
                              望着一点点接近的白衣青年,轩辕天祺大感惊讶。白玉堂?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虽然他们没有刻意地隐藏行踪,可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人打探到。看来,为了查出他们的行踪,白玉堂定是费了不少功夫。
                              没有理会处于惊讶中的轩辕天祺,白玉堂仍是注视着那始终背对着自己的人,眼见自己已经来到他的身后,那人却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白玉堂也不着恼,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如何?”
                              即使不用回头,轩辕天佑也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灼灼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看穿。紧了紧手中握着的竹杖,轩辕天佑客气有礼地回绝道。“不敢有劳这位兄台费心,报自家的仇恨,只我一人足以。”尽管轩辕天佑表现得与先前无异,但在回话时偶尔发出的轻微颤音却显示出他的不平静。
                              轩辕天佑那微乎其微的变化如是在别人的眼中定会被忽略,然而对于熟知他的白玉堂来说,就算是那人身上少了根汗毛也能察觉得出,更何况是声音中的颤抖?
                              移步来到他的侧面,白玉堂对着佯装淡定的轩辕天佑续道。“轩辕兄何必客气?在下向来好管不平之事,此次偶然间听得天鼋山庄惨案的真相,岂有不帮忙之理?要知道天鼋山庄在江湖庙堂之上都有很重要的地位,值得人敬仰,当然在下也不例外!”故意咬重“轩辕兄”三个字,白玉堂暗暗观察着那人的反应,看他能装到何时!
                              通过侧面的观察,白玉堂除了看他如何反应外,还借此打量着他。那人相较之前瘦了几分,面色也是一片苍白,除去这些,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他的一双眼睛……记忆中,自己总能从那双如子夜般的黑眸中看出点点星光,然而现在,他只能从那双眼眸中看出一片黯淡,仿如暗不见天日的深潭,死水一般。
                              白玉堂表面未变,内心却因为这一发现而疼痛不已。虽然之前听包大人他们提起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仍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这只笨猫究竟如何弄至这样?难道是……冲霄楼?想到冲霄楼,白玉堂的内心更加痛到无以加复,那是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每每午夜梦回,总要怨恨自己一分。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着了那猫的道?又为什么没有看出他与平时的不同?不自觉地,想至这里的白玉堂渐渐失了平常的样子。
                              感觉到身边那人呼吸变得沉重,轩辕天佑大致能猜出他心中所想,但他却不能像以前那样安抚于他,让他宽心。因为他们现在是素不相识的两人,而他又不能向他表明身份,尽管事实就摆在眼前。既然白玉堂并未挑破,那他也就继续装做不相识。
                              对于白玉堂之前的回答,轩辕天祺不禁汗了一下。你那是怎样的“偶然”?谁没事会“偶然”到这种略微偏远的山庄中听什么真相?
                              就在轩辕天祺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只听自己的大哥又道。“多谢兄台的好意,但这是天鼋山庄的家务事,外人不便插手!”说完还很有礼的向着白玉堂微点一下头,算是对他的仗义之举表示感谢。
                              原本白玉堂还能保持着镇定自若,但当他一听到轩辕天佑说的那句“外人不便插手”后,再也不顾得其它,直接对着那人吼道。“臭猫,你还装个没完了?”本来白玉堂在气极时惯喊的是“死猫”,可在经历了生死之别后,他决定再不用“死”这个字称呼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兄台只是想寻猫,那么就请去别处。据我所知,天圣山庄中只有狗没有猫!”有些冷淡地回了白玉堂这一句,之后轩辕天佑便转回头,不再理会白玉堂。
                              见轩辕天佑如此,白玉堂的怒火更胜。忆起以前每次一有重大案件,这只猫都会想办法将自己推开,一个人去办,然后每次都重伤而归,直到冲霄楼那次,这只猫一去不复返,让自己每天都处在悔恨自责之中。也许是上天怜见,好不容易让他知道那只猫并未死,而自己也找到了他,可是见面没多久,那只猫不但与自己装作毫不相识,还又要将自己推开。这一次,他定不会再让他如愿!
                              站在一旁看到白玉堂的脸色越来越差,轩辕天祺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拜托,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你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慢慢争吵的时候吗?不动声色的扫视一圈其他人,发现他们已经借着这段时间调息完毕,让自己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反观这面的两人,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四周的变化。无奈地抚额,轩辕天祺决定由自己来提醒他们。


                              IP属地:辽宁34楼2014-09-06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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