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夏长生回到家时,发现院子门口已经坐了一个人——任无欢。
红衣的男子生得极其夺目,乌发被玉冠精心的竖起,一双上翘的桃花眼此刻正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让人有一种如同被猎人盯上的错觉。
夏长生皱眉,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你又来干什么。”年轻的画师一开口,便是带着对面前之人的不满与嫌弃。
“本少爷自然是来拜访夏画师的。”红衣男子“啪”地一声收起绢扇,红色的衣摆被清风微微扬起,像是风中独舞的赤色火蝶,说不清的缱绻缠绵。
“怎么,难道夏画师不欢迎在下?”微一挑眉,红衣男子眼角之间,尽是多姿妖娆。
“既然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又何必再来。”在语气生硬地回答中,白衣画师径直越过那一曳红色衣角,入了家门。
任无欢瞧着他的这副样子,也不恼,只是依旧勾着唇角,笑意不减地跟了上去。入了门还未站定,便看见年轻的画师端着一杯茶,毫不客气地伸到眼前,茶水很满,画师的动作虽大,却没有漾出一滴茶水来。
“喝了。”还是硬邦邦的语气,但这回,任无欢却可以听得出里头满满的关心。霎时,眉眼之间笑意更盛。
“多谢。”接过白瓷的杯子一饮而尽,任无欢随手拿着在手中把玩,一边玩着一边问:“怎么,还生气呢?”
“没。夏某一介草莽,哪里敢生任公子的气呢。”
听着这话,任无欢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长生,这次的事是我不对,但你也不需到现在还计较吧?”
“我计较?”画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隐隐含着几丝怒火:“任无欢你知不知道我是因为在意你才计较你,否则若是他人,还巴不得你早早死了算了呢。”
任无欢听到这话有些愣怔,似乎是回不过神来,良久,才有些不可相信的问:“……长生你……真的,在乎我吗?”
“假的!”画师瞪了他一眼,夺过他手指尖的白瓷杯,看了一眼有些呆呆的红衣男子,终是叹了一口气,道:“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又怎么会不在乎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任无欢,你呀。”
摇摇头,画师还是转过身缓缓地进了内屋。
原地,回过神来的红衣男子脸上再次挂上了往日熟悉的笑,只是这次,却抑制不住嘴角愈发上扬的弧度。
“长生,我听见了。”
你说,你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