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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王道】若相思(短篇合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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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话说上次我因为镇楼图的原因删了帖子,多数是BE,反正我就是作死。


1楼2014-09-10 23:27回复
    卷一:未亡人
    常州的风雨在白玉堂看来,着实和那猫的性子一样,似乎明明白白,却永远比猜到的快上一拍。而无论他住在常州多久,无论那猫告诫他多少回出门带伞,白玉堂依旧是每次都全身湿透的回来,仿佛白五爷和这天气赶上了,怎么都逃不掉大雨的洗礼。
    又一次被雨浇成落水耗子后,白玉堂更衣洗漱完,搬了长椅子坐在堂里出神,堂外大雨未停。
    恍惚想到和展昭交好后第一次来常州,那猫儿叮嘱自己千万留心出门带伞,小心被雨浇个措手不及。
    当时年少轻狂,也不喜欢平白带着伞出门,就那样随随便便闲逛。却是争气的逢上了常州十年难遇的大雨,寸步难行下只得在檐下躲雨。雨水如帘幕一样遮住了匆忙的人影,百无聊赖时那猫儿忽然出现在了雨幕里。
    似乎就是那么随便的一眼,白玉堂想了想勾起嘴角,那猫儿穿着蓝色便服,打着过于巨大的伞在雨中蹒跚。明明天地间模糊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就是认定那是他的猫儿。
    是什么让他如此笃定呢?白玉堂笑着捂上心口,心跳沉重而安逸。
    那记忆里的猫儿寻着他的白衣过来,直到触手可及的距离才看清楚眉眼,笑的温文尔雅,“玉堂,不带伞躲[url]http://雨的滋味[/url]可好?”语气却是有一丝幸灾乐祸,他一把捏住猫爪子,挑眉笑道“无论如何白爷都是干爽的,倒是落汤猫没有自知之明,在这里胡搅蛮缠。”话落那猫就炸了毛,眉头一挑转身要走,嘴里也不饶人“是啊,白五爷倒是干爽的,枉我淋成这样吃力不讨好,回去了!”那表情,侧面看去竟是有一分娇憨在里面。
    想到此时白玉堂又笑了,那猫那个表情自己不是记得生动。他自然一把捉住,收了伞,轻声说到“看完雨再回,也无妨。”
    那猫白他一眼,却是真的静静地由握住手,看完那场雨,看了雨霁天晴。
    天晴了。白玉堂抬头,堂外已经只剩点点滴滴的檐上水珠落下,雨停了。
    那记忆中的一切忽然模糊,那猫的表情黯淡然后消失。
    心跳的越加沉重,不得不伸手捂住心头。
    香案上的佛身被烟香缭绕着,悲喜莫名。
    白玉堂不信佛神,心头却有一抹赤砂痕。
    雨霁天晴,肠断千古,却终是成为婉转的心跳,[url]http://牵累[/url]现世未亡人。


    2楼2014-09-10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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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见相思
      如果说,只是如果,当初没有那皇帝一句“御猫”,我白玉堂,是不是就可以不和展昭狭路相逢。
      可惜[url]http://没有如果[/url]。
      可笑[url]http://没有如果[/url]。
      狭路相逢,命运缠绕。
      ————————见相思———————
      呆在开封,我如今不知为何已经没有随处奔走的兴趣,护卫也总是有清闲时候的,尽管我尚非而立之年,性子却已经静了不少,那猫估计也是被这样的平和训养出来的,不然怎么会静的那么温和。
      但我记得其实我是不喜欢呆在一个地方的,所有人都知道白五爷一身风流倜傥天下无双,让我呆在开封做一个踏踏实实的护卫,哪怕不让我抚掌大笑,也着实是捧腹之言。
      我怎么会为了一只猫而断了我的风流路呢?我分明记得,曾经我提着信手捉来的猫,肆意的笑着说它是“御猫”;我也记得,当年盗三宝的时候,也是看着困于“气死猫”中的展昭,笑的那样妄然;纵然后来碍于皇帝的面子做了护卫,太白居里我的位子依旧时常温热,女儿红也是从来不曾少过,而在太白居的临窗位子等中午巡街回府的展昭,准确的用刚刚剥开的花生仁打中他的右耳耳垂则是我最骄傲的功夫。那时候那猫的表情如今想起来,委实有趣。红衣黑发的少年,愕然抬头,一只手揉着耳垂,隔的那么远,我却清楚他眼底三分无奈和嘴角的一丝淡然。
      笑了笑,我喝干杯中酒。曾经的一切不可能,换回的是白玉堂如今安然守着开封,那扬鞭策马一生肆意,似乎都是黄粱一梦,好不陌生。
      包大人下朝后说最近平安,让我回陷空岛看一看兄长,我笑着谢了,转身收拾了回陷空岛。
      忠伯的船在渡头接我,上船后熟悉的景色在眼底流过,似乎就是这样的一个中午,那猫和我一起回岛见干娘,眼看大雨倾盆,着急时忠伯划水的速度自然飞快,那猫果然见不得极速的水流,竟然晕船了。我记得他眼底少见的迷茫和慌乱,小心的拉着我走路也还是被二哥绊了一跤。四哥那闹人的病夫竟然串托干娘让那猫叫了[url]http://一叠声[/url]的“婆婆”,我追杀他一路,心口却仿佛有手捂住,暖的无法言语。
      自然后来那猫把气都出在爷身上,思及此时,我抬了抬肩,那猫的牙印还在,隐隐作痛。
      船停了,我上岛,四个哥哥看我回来喜不自禁,大嫂赶紧张罗午饭。我走回逍遥轩,那一树梨花开的正好,树下的石碑被花瓣淹没,珍儿做得猫儿木雕放在那里,我的鼠型玉佩也放在那里。石碑上的字每一个都刻在我心里,那串尚未经历风雨的红豆悬在碑上,红的仿佛累世情殇。
      我身上遮住眉眼,那[url]http://一串红[/url]色太过刺眼。
      我以为疼痛可以长好,却发现相思是穿肠毒药。
      可惜,毒死我,我白玉堂此生,注定相思。
      累世情深,见相思。


      3楼2014-09-10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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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黄粱
        [url]http://一梦黄粱[/url],梦里有白衣偏然坠落,落地成殇。
        ————————黄粱——————
        已经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呢?自从冲宵楼被破之后。
        梦里来来去去的,都是那时杂乱的惊叫,善意的,慌乱的,嘲讽的,无关事事的,乱七八糟的折磨耳膜,却不管怎样的嘈杂,都掩盖不住一句“[url]http://白护卫[/url]去了”。
        白玉堂……就这么走了?
        展昭拒绝想象他血染白衣的模样,也拒绝承认自己亲手给白玉堂下了葬。那些只是梦而已,只是梦。
        展昭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这样荒唐。
        怎么可能呢,那个人,那个应该[url]http://风流天下[/url]的人,已经走完了他短暂而灿烂的生命,留在了冲宵楼。
        可是他曾经还承诺要和展昭一起扬鞭策马,去塞外看楚天风光,去江南听[url]http://雨打芭蕉[/url],去漠北等落雪盈梅,去天涯看[url]http://碧海潮声[/url]。展昭有些疑惑的想,难道这是他赖账的方法?
        死耗子,何必呢,不乐意和我直说就好,何必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呢。
        白玉堂和展昭交换的玉佩被展昭捏在手里,端详着那造型可掬的老鼠,依稀白玉堂的眉眼,桀骜不驯的[url]http://笑着开口[/url]“笨猫,你活该被白爷给吃了。”那[url]http://桃花眼[/url]中流转着光芒,展昭忽然觉得睁不开眼睛了。
        那也好,就睡一觉吧。
        梦里依旧嘈杂,却忽然一片清净,清风疏竹,展昭看见白玉堂一身清华向他走来。没有那张扬的笑意,他宛如自月光而生。
        “猫儿,你还记得么?”
        “记得什么?”
        “梦醒了。”
        一切支离破碎忽然有了交点,展昭坐起来,感觉眼角湿了。
        死耗子还是那么讨人厌,可是心疼那么明显,无法避免。
        黄粱一梦,一梦一眼,[url]http://一眼万年[/url]。


        5楼2014-09-10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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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五:画堂春
          戏子无情意,
          戏里咿呀[url]http://吴侬软语[/url],
          我听完一场戏,
          还是不懂那些为何痴迷,这无情言语。
          ————————画堂春——————
          我第一次淡然的走进青楼,是因为那白老鼠说他在花魁揽悦那里给我留了东西。那留言的字笺是卢大哥带来的,我看着他愣了半晌,本想说那白老鼠竟然让大哥跑路,心疼的无法自已时才敢记起白玉堂已经被一抔黄土掩藏于金华的白家祖坟,勾起嘴角拼凑了个笑脸,看了看卢大哥沉重的表情,告辞来了“悦人阁”,开封最大的青楼。
          揽悦迎我的时候红肿了眼睛,我试着不去回忆白玉堂已经走了的事实,跟揽悦进了她的闺房。
          “展大人,白五爷从未在我这里留宿,但是去冲宵楼之前,他来我这里用一夜的时间给您写了一首歌。”揽悦的表情随着语气的起伏逐渐哽咽,我似乎有些喘不上气。“姑娘,那三个字,且莫提了可好?”我问的艰难,揽悦却哭的伤心了。哽咽完了坐下却是开始抚琴。
          琴声响起时我的眼前又是杂乱的[url]http://襄阳王府[/url],赵爵和季高狰狞的脸,公孙先生沉默的叹息,大人难得的悲痛之情,有人大喊“铜网阵破了!”公孙先生说“学生尽力了”皇上说“展护卫节哀”乱七八糟的,像极了闲暇时在戏楼听的玉堂春,苏三求助无门的绝望。
          我想拜托揽悦别弹了,她却开始唱,歌词穿过杂乱的思绪冲击耳膜。
          情若起,往复深
          不知何故,何言词论
          一生却似三秋等
          惹了牵绊,乱了方寸
          无语一杯女儿红
          多情不露情深
          我寄相思月明中
          开口不及一言谶
          此情深,[url]http://陌路人[/url]
          黄泉明志
          不渝此生
          [url]http://陌路人[/url]……
          走出悦人阁时我手里的上好宣纸被内力化作飞灰,一路回府,搬了一坛女儿红坐在屋顶发呆。
          白玉堂写到“我想说的,不敢说的,来不及说的,都说了。”
          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呢?该死的白玉堂。
          你明知道,我一向,只听玉堂春。
          唱的再情深,不是心中人,我也听不懂,何必费心神。
          我第一次躺在屋顶睡着了。
          梦里似乎有故人来,低低一句“猫儿”,散作风月,再无语言。


          6楼2014-09-10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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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he的分割线~


            8楼2014-09-10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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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七:念得浮生一日凉
              [url]http://死生契阔[/url],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日凉——————
              刚刚处理完那棘手的案子,展昭叹口气,果然时辰已过,晚霞满天,已然断断是迟了那白老鼠的约,此刻莫非跳脚,也定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等着自己给个说法,思及白玉堂瞪圆的眼,展昭叹气。好歹他还能对着自己张牙舞爪,好歹那人还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思及旧事,忽然就心绪凌乱,牵扯出一丝疼痛在心尖蔓延。
              自从两年前冲宵楼一役死里逃生,那老鼠似乎忽然懂了现世安稳儿女情长,端的是好生疗养,卢大嫂也不必日日紧着陷空岛四位兄长盯着白老鼠喝药疗伤,白老鼠三月也好了大半。似乎所有人都好 ,苦了的人却是自己。差点失去他的惊痛尚未从心尖散去,那白老鼠与四位兄长坦言两人关系的事又实打实让他惊了一惊,接着还未等他满脸通红的更改了徐三哥戏谑的“弟妹”称呼,江宁婆婆一句“好媳妇”又狠狠的吓了他一跳,白玉堂受伤的日子他悬着心未曾好生休息,忽然一切平顺,这惊吓带着倦意汹涌而来,他竟然在众人眼前就堪堪晕倒了。然而晕倒前最后模糊的影子,却还是那一袭白衣。
              白玉堂啊。
              唇间轻轻吐出这个名字,展昭愣了愣,勾出了温柔的笑意。
              那一晕之后竟然真的大病了四五日,迷迷糊糊中他知道有人一直握了他的手不曾松开,耳畔也一直是那人焦急的呼唤,他却起了坏心思,思及白老鼠一声不吭跑去冲宵楼让他受惊那么久,他也要让那死老鼠尝尝焦急的滋味。于是假装昏睡,听到那老鼠果然闹破了天一样催促着嫂子诊断,白福煎药,下人捡着最好的汤剂送来。情急时老鼠甚至催促起了大嫂,果然大嫂一挽袖子揪住了耳朵训诫“你个没良心的,这会给谁做大爷?要不是你把那豹子胆吃了去冲宵楼玩命,展昭至于又惊又怕到了体虚病倒的地步么!”那白耗子果然吱吱乱叫讨饶,他也装不住笑出声来。那耗子见他清醒,眸子一亮就要欺身过来,无奈耳朵还在嫂子手里只得作罢。大嫂关怀自己几句,然后才放了手关门离开。那耗子自然扑过来赶紧打量自己,见着果然大好了才长出一口气,抱着不肯撒手。
              思及此处,展昭笑的无奈,嘴里嘟囔着“死耗子”就听到门楣出有人出声“怎么,展大人又哪里看白爷不顺眼,在这私下说我闲话?”
              抬眼看去,一身白衣的俊秀男子抱臂靠着门楣,晚霞在身后镀上层金光,眉眼间尽是情深。
              忽然觉得恍如隔世。
              这辈子得此一人,此生足矣,展昭想。
              “啧啧,怎么,莫非爷太好看迷住了猫儿,那回去任你看个够。”白玉堂眉毛一挑,桃花眼熠熠生辉,“不过那违约的惩罚,猫儿可断断不要想逃。”
              可是这人嘴欠实在待调教,翻了个白眼,展昭觑他“你当展爷是你!谁要逃!”说完便先行而去。
              “好啊,那我们便好好计较!”白玉堂笑了,紧追而上。
              握住身边人的手,展昭抬头看天,太阳落下,漫天红霞如火,轻轻勾唇,展昭想,浮生虽短,人世艰辛,世有世态炎凉人情长短 可他知道白玉堂在,所以再不惧世事蛮荒。
              “猫儿,路很长。”那耗子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知道。”展昭笑答,“一起走完又何妨。”


              9楼2014-09-10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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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八:咫尺相思
                月儿圆,月儿扁,画个月饼盼团圆。
                念字长,念字短,留个念字说牵绊。
                [url]http://八月桂花香[/url],思念弯弯挂心上,待君扬鞭早回乡,今夜夜未央。
                ——————[url]http://咫尺相思[/url]——————
                展昭回常州省亲已是半月了,按理说,汴梁到常州一个来去十日足矣,眼看八月十五将近,汴梁城里的月饼都卖了一个时段,人人都着急着往家里赶,为了那月圆人团圆的美好期盼。白五爷催着白福把汴梁城里的宅子仔细打扫了一遍,各色月饼并着点心也吩咐厨子好生琢磨,后院的桂花好生照看了,这二日刚刚好是最香的日子,总之务必要一切都最好。可是如今都已经八月十五下午了,展昭却还没有回来。看着白五爷黑的和刚刚取下蒸笼的锅底一样黑的脸色,白福急得在门口来回打转,心里求着菩萨保佑展主子赶紧露面,五爷眼看着要吃人了……
                那臭猫莫非在路上打盹睡过了么!居然现在还不回来!白玉堂气的咬牙,就那么抱臂靠在门口,身后是打转的白福。急匆匆回家的人路过巷子时都被白玉堂的怒气吓得赶紧跑,于是,本是极好的日子,金桂飘香秋风微凉,晚霞金红烘托斜阳,白五爷愣是用怒气把好气氛扫的一干二净。
                “……爷,要不,您……”白福刚要弱弱开口,抬头却看见白玉堂的眼睛唰的亮了,身形一动就从门口窜了出去。白福听见马蹄声也赶紧出了一口气,展主子终于回来了,这可差点吓死人了。一边庆幸一边赶紧进去准备晚饭。
                “泽琰,我回来了。”看到飞身过来的白玉堂,展昭呼出一口气,笑着下马把手里的包袱交给白玉堂“去了一趟干娘那边,她专门做了白芸赤豆的月饼,还带了一坛自己酿的女儿红,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你去了江宁?”白玉堂掂量着手里包袱,并不重,却沉沉的压在心上留下一阵暖意。
                “是啊。”展昭笑着回头,眼睛亮亮的,恍若落下了漫天星辰。白玉堂呼吸一顿,漂亮桀傲的眸子从眼底带上了笑意。
                他的猫儿站在他面前,一身未来得及洗去的风尘,发带也有些凌乱的搁置在耳畔,呼吸微乱,笑容温和,唤他“泽琰”。
                他好好的站在这里,在一次又一次的惊险过后,好好的留在了白玉堂的身边。
                白玉堂觉得这就够了。无论如何,这就够了。
                “……琰,泽琰,该进去了,你愣住是为何?”展昭看白玉堂愣愣的站着,奇道。
                “唔,猫儿……”白玉堂眨眨眼,忽然又意气风发的把包袱一扛,“回家过中秋。”
                “你且慢着,包袱里有酒坛……”展昭哭笑不得的赶上白玉堂,两人并肩向正堂走去。
                赶着出来关门的白福一转身看到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逆着光仿佛壁人。
                本来就是壁人啊,白福笑着摇头,跟着两人走进去。
                十五月儿圆,愿天下有情人尽团圆。愿五爷和展主子一生平安,岁岁团圆。


                10楼2014-09-10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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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九:情禅


                  11楼2014-09-10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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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镜花凉
                    我看过一片叫满花的湖,湖边有一棵老的不知道年纪的古榕树,还有一个守候了几辈子等待忘记的痴人。他说他喝过一坛叫清醒的酒,所以妄醉无凭。他说话的时候湖面一如既往的平静,铃兰花在湖畔盛开,倒影在水中沉默一世花开成海。远处有白衣飘飞,我微笑,用最认真的语气,我对他说我相信,该来的人终究会来。而这辈子与他同醉,愿不复醒。
                    ———————镜花凉————————
                    开封府的展昭,是[url]http://赵祯[/url]的御猫,是包拯的护卫,眼里只有明镜高悬和三尺青天。
                    开封府的白玉堂,是[url]http://赵祯[/url]的御前,亦是包拯的护卫,他的职责,亦是守卫明镜高悬背后的三尺青天。
                    但是开封的展昭,是展家的小公子,左右不过二十四五,偶尔也会挑食,喜欢在八月十五那一天溜溜达达去汴河边走上一遭,看看姑娘们的花灯和小孩子猜的字谜。在凉风里舒舒服服的打个小哈欠,揉揉鼻子再去买一盒烧麦,一路心不在焉的边吃边看人来人往的夜市里小贩吆喝的稀罕玩意儿,檐边的灯笼撞着头了才转个弯,再买了[url]http://桂花糕[/url]和核桃糖才乐意回家。
                    而开封的白玉堂,是陷空岛的五当家,是面冷心狠的锦毛鼠,最喜欢坐在汴河边上最大的酒楼那临窗的位子上,斟一杯十八年的女儿红,把玩一颗飞蝗石,也不知道看的是河上画舫还是桥上风光,不过那风流倜傥,自然天下无双。
                    开封府的展昭在二十四岁后一直和开封府的白玉堂形影不离,但是开封的展昭却在认识的这两年里,没有碰见过开封的白玉堂。
                    后来有一个中秋节,开封的展昭在汴河上瞧花灯的时候瞧见了开封的白玉堂,那时候白玉堂扇着扇子斜靠在窗边,[url]http://桃花眼[/url]风情灼灼。展昭刚刚恋恋不舍的走过一个极精巧的荷花灯,手里的杏仁酥还有最后一块,他有些遗憾的抬头望天,目光一转对上了那双桃花眼。然后就看到五彩灯笼里的太白居忽然飘过一片云朵,然后那[url]http://写意天下[/url]的[url]http://白护卫[/url]就站在了他面前。
                    “爷倒是不知道,原来那素日一张大公无私的猫脸,竟然也会有杏仁粘在嘴角不曾注意的一天?”笑的狭猝,白玉堂袖手而立,五彩明灭中你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却静的像水。
                    “莫非我不能如此?展某倒也不知道,原来白五爷也是有好兴致来这里看花灯的,莫非不是白五爷当初端的架子比天高!看不上这世俗杂物!”展昭瞪圆一双猫眼,那温润平和的展大人形象也放到一边,只顾着竖了全身的毛来对付面前的锦毛鼠。
                    白玉堂看到眼前的展昭,忽然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朝堂朱砂,少年任侠的御猫,却着实被展昭的模样愉悦,于是伸手拿了最后一块杏仁酥放进嘴里,的确好吃,甜的腻人。[url]http://白护卫[/url]如是评价。展护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零嘴被耗子抢走,眉毛一挑就要冲上去拼命。宝蓝的衫子在风中一转,还不及端详那袖口绣的青梅玉兰还是蕙芷香草,身子就追着白玉堂去了。白五爷眉毛一挑,移行闪避间笑说“小气猫儿,旁的性子不曾学会,这护食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足!爷已经吃了猫食,莫非猫儿要吃了爷!”
                    展昭听及此身形一顿,咬着牙瞪着眼几乎要伸爪挠人了,却又不好再动作,只得站在那里。白玉堂借着顶上一盏灯的光,依稀看到猫脸上还有一丝来不及褪去的红色。柔和的光打在宝蓝衫子上,看得清领口绣的是翠色疏竹,展昭那俊秀的五官清楚,眉间一抹恼色合着腮红着实好看。白五爷眼神一暗,磨牙这猫的勾人,身上却是利落的转过离开。
                    “前二日嫂子托人带了些自己做的点心香糕,白爷不屑这些吃食,猫儿若是着了恼,且先收收爪子,随了白爷去尝尝。”说话间人已经走出去几丈,展昭一笑,满足的摸摸鼻子,小声呼唤着“玉堂,你说真的!可是那人上岛时吃过的……”声音里是无法掩藏的欢喜。
                    “自然是,嫂子叮嘱白爷喂猫……”前面的人顿了顿,语气不耐却是缓了步子。
                    “那好,展爷便不客气了!”
                    “你倒是何时给白爷客气过!”
                    争执也带着浓浓笑意,声音在晚饭里散开,中秋月圆,岁岁团圆。
                    中秋过后,开封的展昭又是开封府的展昭,开封的白玉堂又是开封府的白玉堂,不过那又何妨,中秋过罢,依旧会有那么一个花好月圆的良辰美景,开封的展昭,再次遇见开封的白玉堂。


                    12楼2014-09-10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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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玻璃心被安慰的筒子千万到这里停下来,接下来两篇双灭。。。。卤煮作死已经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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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尽惆怅是清狂


                        14楼2014-09-10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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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城


                          16楼2014-09-10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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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风老去的模样,
                            看到花哭泣的悲伤,
                            那是时间断裂空间破碎的绝望,
                            那是天人永隔思念断肠的清狂。
                            我只能默默看完一场灭亡。
                            我只能悄悄写出迷茫。
                            我想逃离那个无法背叛的地方。
                            但是双城里困住了不能遗忘的苍凉。
                            ———————双城———————
                            “八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白泽琰,那一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炙烤大地。街上的人都懒洋洋的或者急匆匆的,只有白泽琰目光冷峻腰背笔直,踏着撒落一地的碎光斑走进我的花店,一身军装平整干净,声音平静而清冷的说‘请给我一束天堂鸟’我还好脾气的问他需要写卡片不,他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轻轻一摇头就离开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个讨人厌的臭脾气。不过现在说这似乎没意义了,这臭脾气的军官现在怎么都不会对我如何冷脸,就是这样的性子了。”
                            —————展昭日记 2012.7.15
                            “这么说,当时五弟对于小昭果然是冷脸的,也难怪小昭每一次说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都一脸郁闷,他那好性子肯定觉得憋屈。”读过展昭这一段略带无奈的日记,闵秀秀笑着对卢方开口,卢方听见妻子的笑语,也摇了摇头,无奈的开口“那是自然,泽琰当时刚刚退役返校,本来就有些累,你当时恰好生珍儿,他那性子本来就不是个乐意碰花草的,老四支使他出去给你买花,不是正好让他不痛快?一来二去小昭就碰上了。”说着走过来拿过展昭的日记,翻看两眼叹道“这对欢喜冤家啊,真是的。看这个。”
                            闵秀秀看过去,日记的字体清秀整齐。
                            “我必须承认白泽琰的思考方式和正常人有着[url]http://南极和北极[/url]的距离,我们认识到现在七年多一点,在一起五年稍少,他在生日那一天竟然遗憾的说[url]http://为什么不是我[/url]们相爱七年,我当时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直到晚上回家听见他小声低估,才明白这二百五居然觉得应该和大哥炫耀一下我们在一起七年没有七年之痒,而他和大嫂的第七年[url]http://结婚纪念日[/url]吵架了这样的事情。我只能叹气。第二天果然他一整天对着大哥欲言又止,看嫂嫂也有些骄傲。第一次我想承认我不认识这人。”
                            ——————《展昭日记》2011.9.20
                            “好呀,这小坏蛋居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闵秀秀气笑了,指着卢方的额头笑骂“你那天气我,泽琰这小坏蛋也存了心思看笑话,幸好小昭还记挂我拉着泽琰没让他来和我说话,不然一定立立家法!”
                            “你倒是不说那事情了吧,我都赔礼道歉了。”卢方无奈的握住闵秀秀的手“你一说我倒是记起来老五的一件私事,他这些年都不好意思跟小昭说,我也差点忘了。”
                            “什么事情还能让老五不好意思?”闵秀秀好奇“呵,你不知道,在学校联欢会那天,小昭不是弹吉他了么,你知道专心做什么的时候模样好看,那天老五回来在院子里愣了半天,忽的问我‘大哥,看一个太顺眼怎么办?’我当时以为他喜欢上小姑娘了就上‘怎么办?娶回来天天看啊’然后老五一愣,头一回脸红了。”卢方拍着闵秀秀的手笑起来“老五脸红啊,我当时真以为看错了。估计那时候老五已经对展昭看对眼了,可惜那个破性子就偏偏不承认。”
                            “啧啧,小昭难道就开窍了?”闵秀秀看卢方“我都看出来老五一天到晚折腾他是怎么个意思,他居然还不明白老五的心思,有时候忧心的来问我‘闵老师,泽琰和他大哥也闹翻好一阵,天天挤在我宿舍委屈自己,可怎么办啊?’我当时就想敲敲这块木头,老五藏着里面龇牙咧嘴,等小昭走了跳出来骂臭猫不解风情木头笨蛋,白爷岂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之类。我倒是头一回看见老五在我面前失了风度。”说完又笑起来“我倒是极其想知道‘白泽琰的大哥’究竟是怎么了白五爷,让小昭每一次说起来都是一副担心的模样!”
                            “莫非你不清楚老五的恶趣味!”卢方又翻了几页日记,“喏,看这个。”
                            “我自然知道白泽琰长得好看,但是当话剧社找上门说‘金融系需要一个公主’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笑了,当时白泽琰脸黑的比的上包校长,我实在担心他冲上去把那位学长人道毁灭了于是赶紧拉住他,等人走后他倒是扑过来捏我的脸说‘臭猫居然敢笑!看爷人道毁灭你!’我倒是真的没法说什么了,我又不是他那样的面瘫,何况他的笑话一向不好看,怎么能不笑!正缓着脸上肌肉的时候忽然听见他在我耳边嘀咕‘臭猫还是笑着好看。’他抱着我,呼出的气体在我耳边经过有点痒痒,他的体温温暖,心跳平和,我忽然觉得心里暖极了。”
                            ————————《展昭日记》2009.8.26
                            “哎呀,我怎么都不知道?”闵秀秀挑眉,“怪不得话剧社长那一次之后看见老五就跑,原来是这样。”
                            “我倒是实在佩服那孩子的勇气,找老五演话剧也就罢了,还公主!”卢方扶额,闵秀秀又笑起来。
                            “哎呀,怎么办呢,卢方,我又……”笑着笑着,闵秀秀忽然伸手捂住了眼睛,日记里掉出来一张东西。
                            “怎么办,卢方,我不敢相信……”
                            忽然没有预兆却理所当然的泪流满面,闵秀秀开口“都已经三年了。”
                            “是啊,三年了。”卢方抱着闵秀秀,感觉眼睛也有些酸涩。“我们去睡吧,在老五和展昭的卧室坐了一天了。回忆啊,还真是……”
                            满月低垂。
                            “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默契,走都是一起走的,”闵秀秀吸吸鼻子“不知道我承受能力不好么……”又想了想“不过也好,这两个,留哪一个一个都能疼死人,何况他们怎么舍得分开。”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随着两人的离开,月光拢住地上的东西,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两个少年在拥抱,都是白色挺拔的西装,都是微闭双眼幸福微笑的模样,多少人惊诧于冷漠桀傲的白泽琰也会有这样温柔的模样,可是他们也都知道那叫情深。
                            那是四年前展昭和白泽琰在荷兰结婚时照的。
                            白泽琰在毕业后做了特警,展昭做了医生。
                            他们认识的第九年,展昭被发现罹患急性粒细胞性白血病,白泽琰转职反恐。
                            展昭和白泽琰认识的第十年,结婚后第一年的冬至,白泽琰在一次反恐时殉职,骨灰送回家的前一天,展昭的骨髓移植手术失败,免疫系统排斥过激引起致死性并发症,宣布死亡。
                            两个人的骨灰被放进一个盒子里下葬。
                            那一天卢方一下子老了五岁,闵秀秀哭的无法呼吸,白泽琰的三个兄长也泪流满面。展昭的父母已经无法直面。
                            似乎埋葬了一场盛大的绝望。
                            “我情愿相信你们两个携手去了一座遥远的城,也好过想到死亡的心疼。如果你们真的相逢,记得给我托一个梦。”
                            展昭日记的最后一页,闵秀秀的眼泪打湿了字迹。


                            17楼2014-09-10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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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个!睡觉前不要这样虐!呜呜呜每次看到血染冲霄就想哭...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9-11 20:58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