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而温》
BY陆潇
*来源自自言自语的自己和人格分裂的对话
*祝自己十五岁生日快乐
*自攻自受向，纪念以前那个简简单单的自己
-向夜而温-
我能够抱紧你，感受你的温度。
我可以告诉自己，我还拥有你，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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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是有些泛白的塑料机器猫闹钟，随着颜色的脱落，那抹笑容也渐渐苍白起来。也是，它是一只老猫了，我六岁的生日礼物，从我六岁就开始在我身边滴滴答答，指针走过无尽年华。
而在今天，我十五岁。
“生日快乐，小六。”我听见潇潇的声音，她有些疲倦地笑笑，看着闹钟上显示的时间——0:00。潇潇抱住了膝盖，把头埋在里面，像是一只怕冷的猫，而她又笑着，在安静下来的夜晚里有些太过空寂。
“谢谢。”小六则温柔地回应她，顿了顿，“你也是啊，生日快乐。”
“你还是一样那么温柔又懦弱啊。”潇潇抬起头，撇了撇嘴。她的眼里水光潋滟，只是语气里面有些抱怨。
小六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然后问道:“是因为温柔而看上去太过懦弱，还是因为懦弱而看上去温柔？”潇潇怔住了，她笑着摇了摇头，抚上女孩的发丝，声音低低地溢出来。
“这不重要，不是吗？”只是她没有听见，小六也没有听见。
沉默在寂静中愈发空洞，小六看着像是要睡过去的潇潇，脸上的温度似乎还带着她手心一贯的炙热。她叹了口气，然后握着潇潇的手。
“我知道的，你替我面对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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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潇潇不喜欢我，或许是因为我太懦弱，也或许我太母性泛滥。
但我很喜欢她，在我的记忆中，已经不大记得她是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的，她是个太过倔强的人，倔强地讨厌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她总是用一种干脆利落的手段去解决那些我讨厌的要为之犹豫的事情。
“是小六你太优柔寡断。”她一针见血地说出来，眼里带着清丽的光，仿佛藏着锋利的刀剑。
我很干脆地承认，并且告诉她我喜欢那样的人。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睁大眼睛，脸微微涨红，语无伦次地对我说:“小六你别闹了好不好……我这样的女神经病……你这话说出去让那些暗恋你女神性格的人怎么想！”
我当然没有闹，我们两个之间不会存在玩笑。
或许这就是某种人的天性，总是觉得别人的比自己好。
我没有说什么，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伸手揉了揉眼睛。
潇潇依旧是那个倔强又神经质的孩子，当然，称她为孩子是因为其实她也很幼稚。幼稚地无论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但其实她做不做到最好没关系，那是我的责任。她给我的理由就是她讨厌我的做法，看上去磨磨唧唧的。
她的确任性得让人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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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的事情，你的做法真的太让人讨厌了。”潇潇扭过头，把手抽出来，口气里依旧是那种任性的倔强。
“是啊，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讨厌我。”小六并没有生气，只是又伸手揉了揉眼睛，她轻声那样说道，仿佛是在告诉自己。
潇潇错愕地看着她，小六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切，实在不像是一个梦境。
她难得的把声音放低了下来，吞吞吐吐，是她最讨厌的那种犹豫。
“我不是讨厌你……只是那种懦弱，会伤害到你。”
潇潇的眼中，此刻是星光闪烁的长夜。
小六这次呆了很久，然后歪着头，像个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释然地看着潇潇。终于明白自己在乎的是什么，还有自己在乎的人其实并不讨厌自己，只是有眼泪流了下来，肆无忌惮地在脸上纵横。
“我其实想抱你一下做生日礼物的，但是明白那不过是妄想。”
“只要我还能抱着你就好了，那样就不会孤单了。”潇潇很小声地说道，垂下眼睑。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我抱住自己的双臂，低声抽泣起来。能够感受到还有温度，就不会觉得寒冷了。
你陪了我那么久，像是突然长大才发现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