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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情深误终身》 文:猫非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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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是聂承言养的,这辈子的去留就只能是他允许的。
  八岁的时候我被接到聂家,聂承言跟我说:“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
  起初几年看着养育之恩,我喊他一声爸爸,等大姨妈每个月都会来骚扰我的时候,他让我跟着他手下喊他三哥,而在我二十岁生日的晚上,他咬着我的锁骨让我叫他承言。
  他杀了我喜欢的人,我为他挡一枪,晕厥之前我还扯着嘴角努力笑着说。
  “算我还你啦……”
  以为从此走得干脆,还得干净,鬼门关头始终还是被他揪回去。
  聂承言捏着我下巴说:“就算你下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
主角:聂小哲 聂承言

【由于文章原本名字《独家专属》重名太多,决定换个名字,而且内容也进行了比较大幅度的调整与修改,所以重新发帖连载。】
另外东江xilie还有篇姊妹文:《你若宠爱什么都好》【主角:叶锦衡 黎潇】
另外楼楼的读者群是:300060309【敲门砖是主角名字】【欢迎催更和骚扰~】
(PS:那啥……阿喵表示用的都是电脑版,貌似只能关注大家不能加好友,然后艾特什么的窝表示这项技能还是一直没能GET起来,表示猫星人在某些方面实在是迟钝了点……扶额。)


1楼2014-11-05 23:58回复
     送她去喂狗3
      盛世大厅悬吊一盏瑞士水晶灯,光是灯的本身就足有一层楼的高度,每逢要从底下走过的时候我都疑心那么大那么重的吊灯,万一螺丝松开是不是就会掉下来砸死我。
      希望要砸就砸准点让我瞬间毙命,不然半死不活往后肯定生不如死,是以我抬头看那盏灯的目光都是带着畏惧的。
      宣白送我到楼上的休息室里,说待会聂承言会过来。
      休息室是挺大的套房,从书房到酒柜无一不全,往里走还能看到一间卧室和淋浴间,看几案陈设的摆置比家里还像家,电脑旁边的烟灰缸里头还有两根烟蒂。
      手机在这房间没有半点信号,我侧身靠着窗边的沙发单手托腮略显无聊,看到有颗圆不溜秋却浑身刺的仙人球,眼眉一挑我就对它下黑手。
      心里一边念叨着:“你爱我,你不爱我,你爱我,你不爱我……”,食指跟中指捏着它的尖刺就一根根往外扯。
      也有被刺到指头的时候,想打它一拳又觉得痛的是自己划不来,于是就耐心地继续拔它的刺。
      从来没人跟我说过,假如仙人球的刺被拔光了,它会不会死?
      聂承言带着四五个人进来时,我已经拔了大半的刺。
      “你在干什么?”
      惨了,忘记聂承言的东西我不该碰的,他这准是要兴师问罪来了!
      “我只是想摸摸它啊……”我打着哈哈地说:“不把刺拔掉,我的手没法摸下去嘛,想不到仙人球的皮原来有些糙。”
      看着他身后有两人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跑过去讨好地挽着聂承言手臂撒娇:“等你过来等半天了,人家肚子都快饿成一张纸。”
      我乖巧得像条狗地央着他:“现在就去吃粥好不好?”
      聂承言揉着我发顶,说:“怎么养了你这么久,还是像个小孩子?”
      他比我大十岁啊,就算我已经二十岁,他依旧会比我大十岁,这当中的十年并不会因我长大而缩减半分,他当然看我像看孩子。
      任我挽着他的手走在身侧,开车门的时候我倒吸一口气去看自己手,食指上面有个很小的红点。
      “看你多手多脚的。”聂承言捏着我的手指头用力地挤出点血,举起要凑到他的嘴边,指头忽然觉得有些烧起来。
      后面的保镖视若无睹,宣白和司机也没看这边,我赶在被舔手指之前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就那么点伤,待会拿水洗洗就好。”
      靠在聂承言旁边坐着人总容易犯困,他揽着我的肩让我睡,“到了叫你。”身上是他的外套,宽大的外衣套在身上只剩我的脑袋还在外头,斜斜地依靠在他肩膀上面越发衬得我瘦小。
      半眯着眼从后视镜看着自己的样子终究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何时已经睡在他大腿上。车似是停了很久,可他没叫我。
      下车的时候宣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小姐待会可要好好吃饱。包了整个场子下来为了几碗粥,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
      环视四周,好像真的就只有我们一行人,聂承言身边的保镖分几个位置站着,最里面的自然是我和宣白等人。
      就算材质是人墙建造的,始终还是个笼子,碗里的田螺粥还没吃就少了一半的滋味。
      尤其是朱叔和聂承言就只是坐在对面看着我一个人吃,还没吃到三分之一我就开始觉得饱。
      “吃不下了。”我推开那个碗,觉得还不如在家里待着。
      “才这么点就饱了?老鼠都没这么点食量。”宣白瞄着我的碗,忽然举着手大声嚷了句:“老板,给我上一碗艇仔粥,不要放葱!”
      多一个人陪着吃,我算是能够多吃几口。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年,到家的时候正下着鹅毛大雪。幸亏是回去得早,不然路也不好走。
      “上楼洗个澡,待会我就来。”刚进门,聂承言就对我说:“泡热点的水驱寒,刚刚雪都落在你头上。”
      在我去拿睡袍的时候,佣人就把热水放好。伸了半只脚进去探探水温,刚开始觉得有些烫于是换成手去探温度,被冷僵的手指在热水里发麻,有千万只蚂蚁在上头啃噬,待血管舒展开来方才觉得其实水温刚刚好。
      只剩下脖子以上露出水面,我惬意地把整个人都埋在热水里泡着。我特意在浴缸水面放了特别多的玫瑰花瓣遮盖视线,深吸一口气然后屏息地连头也进到水里,用手指在口腔内挖出一个纸卷。
      匆匆把上面的内容看完后把浴缸塞子拔开一半,让水流把纸条冲得无迹可寻才重新冒出水面,与此同时浴室的门也被拉开,我略有心虚地看着聂承言进来。


    5楼2014-11-06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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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去喂狗4
        “芷晴说你在水里半天没动静,我正好来看看你又要做什么蠢事。”聂承言像块北极寒冰地站在不远处,我肩膀无意识地抖了下整个人都往水里缩。
        我把委屈写在脸上,嘟嚷着:“是医生说的嘛,脸部泡泡热水促进血液循环,可以变得漂亮点……玫瑰还能安神呢……”
        好久之前曾做过想在浴缸里面淹死自己的蠢事,自那以后我一进浴室,柳管家就在监控室里面看着我一举一动。
        他走近,顺着我脊椎一路抚下,到了腰际又绕到前面把手掌贴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同样也是我最柔软的地方。
        “心跳跳得有些快。”
        被他说了这句,我的心就跳得更快些,甚至都不敢跟他直视。
        说话间他解开身上睡袍踏到浴缸里,多余的水从边缘漫出去,我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他接着要跟我说什么。
        他……是不是都知道了什么?想到聂承言无论何时何地都喜欢掌握一切,就连浴室都会装监控,在外更加线眼密布,就连东江的另一边肯定也有他安插进去的卧底。
        去天字码头吃粥是有些冒险,但他看得我太紧,要赶在过年前拿到信息也只有这么个法子。
        “就那么想我死吗?”聂承言猛地从我伸手捉住我两手腕按在墙壁上面,后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面让人浑身发颤。
        他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问我:“难道你没吃出来煮粥的厨师,不是原来那一个?”随后他松开手,继续说:“不过厨师换成我的人,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去吃都可以,也不会有人在里面放些不该放的东西。”
        他对那人做了什么,我有些不敢想这一回,他是直接在那可怜的厨师身上削点肉下来做个小炒逼人吞下去,还是拿着对方妻儿学封神榜里面伯邑考的惨况施加上去。
        但我明明还是吃到那纸条的……刹那间我想起纸条上面的标记动手的日期,那是我自己的生日……
        “如果你想把生日变成忌日,尽管可以试试看。”聂承言凑过来咬我嘴唇,啧啧两声:“有时候想对你好一点都不行。我本来只是怕你被下毒才找人去查,结果发现原来你倒是跟那边有联系。”
        对我好?当年我还蒙在鼓里认贼作父,甚至后来跟他厮磨耳鬓听他强调,他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不能乱喊辈分,往后就只能像情人那样喊他的名字。
        傻乎乎地被他宠着享受着让人羡慕的待遇——被聂承言捧到手心里。
        接着呢,我站在最顶端的时候,他有意无意授权让我知道杀父之仇,会变成孤儿无家可归也是拜他所赐。歇斯底里要生要死地活了两年,最后不管怎么疼怎么绝望,他都有办法让我再痛上一遍后,渐渐也就学乖。
        伺机而动,谋后而定,我也知道一个人难以成事,所以想方设法跟他死对头达成共识,没想到这也失败了。
        他今天对我尚算温柔和迁就,原来他又是为了看我在拥有希望的同时,再一次失望得彻底的表情。
        整个人都像脱线的木偶呆坐在那边,任他在我身上为所欲为留下一堆印记。
        两眼无声地看着正前方,我问:“我要是动手了,你会真的杀我吗?”
        我希望他给我的答案是肯定,可惜事与愿违。
        “我怎么舍得杀你。”他用手扫着我湿漉漉的长发,忽然猛地扯着头发把我押到他跟前,逼视着说:“好歹我养了你十二年,得慢慢收回点乐趣才不亏本。”
        面对一个穷尽一生都难又胜算的人,我有点灰心,原本的一点希冀都熄灭干净。头皮被他扯得生痛,我声音细如蚊子,“于家欠你三十六条命,你也欠了于家四十二条命。放我走吧,只要你放我走,我可以不再处心积虑地要你命。”
        聂承言像听笑话地冷笑一下,就着温度一直在下降的温水毫无准备地就进入,单纯的物理撞击产生疼痛让我皱眉,手指在他后背死死捉住来减缓自己掉入水中的趋势。
        他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从身心上对我宣告着。
        “你的命都是我的,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如果我说我曾经爱过你呢?算了,我的感情在他面前一文不值,说出来也就换来无情的嘲笑,何况我现在不是巴不得他死,就是我去死。
        晕厥之前是我松开手,头部不知道撞到什么硬物,隐隐中好像看到什么红色在水中蔓延,但已经看不清那是不是玫瑰花瓣。


      6楼2014-11-06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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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名字,感觉是悲的>3<楼主不要啊,我最讨厌讨厌喜欢的书主角没在一起T^T不要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11-06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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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去喂狗6
            他们倒没绑着我嘴,我也不会白痴到现在就对着他们喊一声:“快把我放了,我知道你们的底细!”还不想就被人撕票,于是努力装作一动不动,继续昏。
            然后过了很久,久到我快憋不住尿的时候,他们一个头子好像到了,我听到两三个人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堂主什么的,然后有人走到我跟前一把掀头罩。
            “啊啊,堂主别啊,她这不都看到我们了吗!”有个牛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大汉连忙喊着。
            那个堂主倒是张着极小的眯眯眼,有些五短,可那绿豆眼里流露的阴毒我不敢小瞧。
            “你以为她还能活着出去吗?”他阴柔怪状地跟手下笑着说:“那姓聂的接到电话后只说了一句‘送她去喂狗’,你给我说说,这女的留着还有什么价值?她要活着出去报案只会给我们添麻烦,还不如就让弟兄们爽一把后,抛郊外造成意外事故就好。”
            你奶奶个熊的,老娘诅咒你生儿没屁眼!骂这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人是个同志,压根就是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我呸。
            我匍匐在地上看着他们连忙阻止着说:“等等,你们打电话给破军的黑棘,他会给你们五十万的。五十万够你们到盛世玩五个银级的,就是抛尸郊外难保警察不会从DNA里查出跟你们有关!”
            


          9楼2014-11-06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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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有些不解我居然让他们打给聂承言的对头,也不要求亲自跟聂承言通个电话哀求一下,在他们强烈用一种“作死”的目光下面审视,那绿豆眼堂主两番衡量下还是让人打电话了。
              黑棘的电话需要转接了两遍,但谢天谢地他没有也说一句扔我去喂狗之类的话,而是让人把电话给我。
              “给我一个用五十万赎你的理由。”
              “凭我救过你,光是你的命我想就不值五十万。你要不赎我,他们打算先jian后杀。别的不说,我只求一命换一命,这不过分。”
              “要是救你,我也会有麻烦。我考虑着给他们十万换你一个痛快。”
              艹,能再抠门一点不。当初我要里应外合对付聂承言的时候,这货说着事成之后保我一世无忧。
              “如果我说三个月内,我能保证聂承言要我呢?从前你许诺的还算数吗?”
              “那你跟他们说,让他们等两个小时。”说完后他就把电话挂掉,我一字不漏地跟他们把话转达过去:“他说让你们等两个小时。”
              绿豆眼盯了我一会儿之后留下一个壮汉看着我,然后两个小时候黑棘是真的来救我,不过他是带着三个人直接杀进来。
              他胳膊上面被砍一刀,而那个由十来二十个人组成的黑虎帮则是无一幸免。
              黑棘二话不说见到我就扛着我走,四周空气血腥味太重,在我被他扔进汽车后座的时候我朝他喊着:“先帮我解开绳子。”
              


            10楼2014-11-06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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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再说,警车应该快到了。”
                我也听到远处的警笛声,心下诧异着他们怎么惹上条子,他的手下已经在前面说着:“我没想到那个孬种剩最后一口气居然报警去。”
                “报了就报了吧,他们这个帮派老早就为非作歹,那些人早就想捉住他们拉去打靶。”开车的那个人看着前方车况又说着:“这下子他们连审判都省了。”
                “省了才好,要是家里有点钱的,到时候钻着空子连死缓都够不上怎么办?死不足惜的还是早死早超生好。”
                说得他们好像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似的,也不过就是黑吃黑,他们又干净得哪里去?
                黑棘坐在我旁边,手腕一直被扭在后面很不舒服,我转向车窗方向把手对着给他,“现在都走脱了,你快给我解啊。”
                他掏了把小刀出来割绳子,也不知有意无意划到我手腕上面,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
                “连把小刀都耍不好,我痛得都快哭了!”
                “那你哭出来看看,我尝尝眼泪是什么味道。”黑棘举着那把小刀利索地把我拧过来,把刀锋对准我衣领口说:“想看看我刀的技术有多好吗?”
                他要干嘛,把我当成三文鱼一样片片分离吗?破军里面耍刀最好的是黑鳞,也就是他哥哥,至于他的刀技好不好,我还不曾听闻过。
                倒是他的手下吹个口哨,马上解我疑问,“哥给妞脱衣服从来都不用手,都是一刀割到底。”
                黑棘甩给那个手下一记“谁让你多嘴”的眼神,回头看着我表情让我把手伸出来:“刚刚位置太窄,我不好下刀。”
                


              11楼2014-11-06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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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去喂狗7
                  我心里想生气又得忍着,免得开口不慎惹恼他,他有可能真的把我就地正法就在车里众目睽睽之下办了。
                  “你要再这种表情,我也想体验下那姓聂的调教出来的人有什么特殊技巧。”他直接在我手肘位置按了一下,我的手臂瞬间发麻让他随意摆布。
                  伤口有点长却不深,冒出的血沿着手腕垂下的位置汇成一条细线,才流了几滴就开始见停。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到底还是在意会不会留疤,我身上一块疤都没有,要让我手臂从此多一条蜈蚣印子,我绝不放过他。
                  “那倒是,不让你痛一点,你怎么对我印象深刻点?”他捏着我下颚,凑过来耍流氓:“来亲爷一下,我就给你处理伤口。”
                  实在是不想理他,我正眼跟他对视:“聂承言不喜欢我身上有疤痕。我要是身上多条疤,说不定就一文不值。”
                  他冷冷瞟我一眼后,在经过便利店时下去买了瓶白酒上来,对着我伤口就是一顿浇灌。
                  妈蛋的,明明便利店肯定有外伤药的,再不济也会有酒精,偏偏就买这个给我!
                  不过绑纱布的时候,那娴熟的手法还有打结时候的利索,又让我忍不住伸头打量着他胸口和手臂露出的伤疤。有大有少,又长又短,看上去不像只有刀疤,要密集上十倍,他干脆换个名字叫麒麟好了,长得一身麒麟皮。
                  


                12楼2014-11-06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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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应该是怕我跳车才这么干的,绝不是怕我撞到头。我假寐闭眼,挖空心思地想着待会要怎么脱身,就那样靠在黑棘肩膀上保持着姿势。
                    只是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性不大,还是船头到桥头自然直,见一步走一步吧。
                    黑棘的家跟我想象中的狗窝相差十万八千里,居然走奢华高档豪宅风,三居室里面有着一间粉红到连我都快瞎眼地步的公主房。
                    “你今晚睡这里。”他把手上的毛巾衣服塞我手里,指着浴室的方向让我自便。
                    “不怕我半夜溜走?”
                    他挑眉,问:“你知道大门密码?从这里出去,需要三道不同的密码。”
                    “……”
                    “这房间的东西你不要乱动,你要实在觉得无聊可以到书房里面玩电脑。”
                    我问他这房间怎么回事?他却露出苦笑说这原本是给他妹妹准备的,可惜好日子没过多少就病故。
                    “我长得像不像她?”一瞬间我的好奇心到了极点。
                    结果黑棘甩我个白眼,说:“像才有鬼,你跟我有没血缘关系。”说完他自顾自地去洗澡,没多久就头发滴着水,浴巾围在腰上luo着上半身出来。
                    眼观鼻鼻观心,聂承言那般的我都看多全身的,这种半身的我顶多就多偷瞄几眼好了。
                    谁想到黑棘不放过我,非得走在我面前问我要不要看浴巾包裹的。
                    “看了我还得去洗眼,算了吧。只是看你手臂也不包一下,说不准明天就感染烂掉。”
                    “那你帮我包。”他这次还算挺正经地指着药箱位置,让我取了纱布那些帮他绑上,一句废话都没多说。
                    


                  14楼2014-11-06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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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棘问我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履行诺言,毕竟他说过亏本的生意他不做,如果我之前是为了活命唬他的,那么他准备让我生不如死。
                      “说好是三个月内,你就等着好了。”我面上装得自信满满,心里却没有底,毕竟对着聂承言,我一直都摸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身上什么钱都没有,简直穷得叮当响,幸好我还有双手怎么也饿不死。
                      做戏还得做全套,我让黑棘扔我到郊外,然后帮我报个警,到时候我就说我自己是趁乱逃出来的,这样省得大家有嫌疑。
                      谁知在旁边半天没出声的黑鳞这时候说这不好,“既然是自己逃出去的,谁会帮你报警?”
                      最后极其坑爹的是我被扔到郊外,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喊破喉咙都没人救我的地方,硬生生让我走到脚底长几个水泡才走回到市区去。
                      大过年的工作说好找也算好找,我本是肚子饿到不行想吃点什么,恰好看到一家火锅店在找人,还包吃包住当即就马上去应聘。
                      那中年男人看我一副没干过活的样子,面露嫌弃地看我半天差点就想赶我走,我望着他指着大门口说:“我可以负责前台啊!至少我比你们现在的前台年轻上快二十岁,总会吸引些客人的吧!”
                      我太需要一份工作去解决我的生活需求,两眼都是“快请我”的信息外露,那男人最后半信半疑说试用一天看看。
                      “不过我现在午饭还没吃,至少让我吃完饭我就给你试工,成不成也就一顿饭而已。”其实我连着早餐也都没吃,快饿得前胸贴后背。
                      


                    16楼2014-11-06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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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前台之前我还到厕所把自己收拾一下下,然后尽量用比较甜的声音去招揽客人。还好我是被录用了,主管马上带我去登记资料。
                        员工宿舍都是集体间,四个人一起住的房子加上厕所浴室和阳台的面积都还没我以往在聂家的衣帽间大。
                        被子也有说不清的味道,可天气太冷我不得盖上,就是如此,半夜我还是冷得发抖,觉得被子上上下下都漏风,最后缩成一坨窝着才觉得有些温度。
                        头一轮过年过得我这样风萧萧兮,背后顶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火锅店,一个人站在门口风中独自冷。
                        生意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我都不知道引过多少客人进去,双腿又冷又麻反而不太觉得累人。
                        拿到人生第一笔自己赚的钱后我开心得快要泪流满脸,趁着周末休息准备好好地去吃一顿,给自己买点衣服去。
                        学校估计是去不了,且不说学费,光是生活费我要是不打工我也支撑不住,何况军校的出入看管得特别严格,我是绝对没办法偷跑出来打工。
                        当初报军校是怄气选的,他聂承言大半产业都是捞偏门,我却非得去军校。说着什么毕生志愿是个当个警察将来把聂承言关到牢里面去,没想到他还真它喵本事地给我搞到学位。
                        其实我最大的愿望,理应是到美院当一名服装设计师,跟大多数女生一样都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喜欢那些精致和简单融洽在一起的衣服。
                        


                      17楼2014-11-06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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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热心阿姨们看到事情有个圆满结局后说着“那就好啦。”“大过年的要小心钱包啊。”等渐行渐远。
                          男生被抱着他外套的同伴走过来喊了一声要走,他同伴看了我一眼突然惊讶地说:“哎?你是今年新生晚会上面的主持人吧?”
                          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能撞见同校的,不过就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套近乎,只是礼貌对对他们表示谢谢后走回到烤肉店门口拿着排队的号码等待。
                          前面还有足足五十多个人,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吃的,揉搓着手取暖却看到那个刚刚帮我追小偷的男生和同伴也朝着这家店走过来。
                          “等朋友吗?”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说:“没,就一个人。”
                          他同伴已经看到我的号码,又听到目前被喊到的号数不由得皱眉地对我说:“哇,你这个号码这么后得等多久,我们有预约位置,要不一起吃?”
                          一阵寒风又迎面吹来,我打个颤后觉得恭敬不如从命,一边应着一边说谢谢。
                          “反正我们也是两个人而已,本来订了四个位置的,结果他们另外有事情就没来。”那个带黑框眼镜的男生似乎特别聒噪,说话间把头上的帽子脱下来后对我说:“而且你也是咱学妹,总不能看着你一个人在门口吹冷风吧。”
                          问及他们的称呼,得知追钱包的男生叫叶锦衡,而黑框眼镜的男生则是叫段志。
                          


                        19楼2014-11-06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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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志说:“我们刚准备过来这边,就听到你喊捉小偷,阿衡就跑了去追。”
                            就这样开始认识了叶锦衡和段志,烤肉吃到最后我饱得吃不下,就光是替他们两个做跑腿和负责烤。
                            也是那天开始我知道叶锦衡吃东西很挑,油盐增减一分味道不对都会皱眉头,他也不会直接说,但可以从他下筷次数多少去判断喜欢跟不喜欢。
                            段志和他都比我大三届,饭后听说我一个人要回去的地方治安并不是很好,叶锦衡浓挺的眉毛又轻轻拢在一起,他说:“怎么一个女孩子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说起这个问题我有些支吾着不知道怎么解释,要解释起来也不知从何说起,何况只是一面之缘刚认识的,那些话题显然不合适当成谈论天气好坏一样挂在嘴边。
                            那天我就靠着一双腿走了几个小时才走到市区,说是市区也就是市区边缘而已,随便看到食店就停下去休息然后得到人生第一份工作。
                            “是跟男朋友同居吗?”段志口直心快问得好直接,我想我的难以启口成了难言之隐似的,见我愣住,又补充着道歉:“抱歉啊……我只是觉得一般这种情况都是……”
                            “不,因为家里出了点问题,我暂时都得在那里打工和住宿。”我耸耸肩,感觉没什么地说:“只是过来这边需要搭车,治安感觉也还好,也挺难得晚上异常的安静睡得比较好。”
                            结账的时候段志说他们本来就付了四份的钱让我不用给了,然后笑着说可惜我是个女生,没办法吃够双份的量。
                            临走前上了趟厕所回来,段志已经不在,叶锦衡说他临时有事先走一步。
                            “我开了车来,送你回去吧。”
                            其实时间有些晚,我也不想一个人回去。
                            


                          20楼2014-11-06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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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宠的2
                              夜风很凉,按下一小节车窗让风灌进来把头发吹乱,不过外头气温有些冷,没多久我就打喷嚏。
                              “不冷吗?”在开车的叶锦衡侧头看我一眼,随后把车窗升回去。
                              “以前他们都不让我开车窗,可我一直很喜欢坐在窗边被风吹的感觉。”
                              叶锦衡问我为什么。
                              他们怕死啊!不过我回答的是:“他们说马路上面灰尘多呗。”
                              看着叶锦衡这银色雪佛兰,感觉他家境应该挺不错,可惜平常我对于那些小八卦关注得不多,不然按着叶锦衡的条件,应该也是班里女生谈论关注的对象。
                              到楼下的时候我还跟他道谢,让他回家也小心点,叶锦衡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我把什么东西遗漏一样。
                              他干咳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说:“你一个女生也得小心些。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找我,我把手机号给你。”
                              我很大方地递给他手机,看他用右手拇指飞快地输入了自己手机进去并按了通话键,很快我听到他当铃声用的英文歌。
                              “寒假也不回家吗?听你口音倒是像本地人。”说话间他已经把手机还我。
                              “家里早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回不回去其实也一样。”我若有所思地想起在聂家时候的日子,往年都是热热闹闹一大堆人簇拥着过,跑到西郊的别墅里头放足半晚的烟火,第二天醒来能够到楼顶看到好一层灰。
                              他坚持看我上去就走,我耸耸肩跟他再说一遍再见,然后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
                              


                            21楼2014-11-06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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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叶锦衡就是一个月后的事情,每次遇见他刚好都是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
                                事情无非是一个同屋的女同事发现自己在工作间里的格子柜不见了钱包,然后开始到处嚷着说是肯定有人偷了她的。
                                说着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合,我那天肚子一直不舒服,跑过两趟到格子柜前面去自己的包包里拿出胃药来吃,没想到成了对方眼中的作案机会。
                                “我只是不舒服到格子柜这边拿药吃而已,凭什么你就认为我偷你东西?”
                                “因为你没钱啊,跟你同室的艳艳说你穷得什么都没有,不是你还是谁,说不准你今天偷完东西明天就准备不来上班呢!”
                                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要承认!
                                我肚子又闹起来,可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我只能按捺着不适强抬头看着她说随便她过来搜我,要是没搜出来问她这样诬赖我要怎么负责!
                                她开始还被我气势给镇住,可旁边那些旁观的人煽风点火说着估计也是她云云,要么就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知道她们这些女孩子都是早就按着同乡关系划分成一堆堆,但这样不论道理就诬陷人也太过分了。
                                “就是你!没有我给你跪!”她上前就要开始真的过来搜我身,这还不算,有两个男同事也来凑热闹趁机上下其手,我怒不可揭地捉住旁边一个茶壶就摔到地上。
                                


                              22楼2014-11-06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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