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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十指摹着纹理精致的袖儿口,觑着云雾流转的袅袅熏香。还不敢妄加揣度太后的性子,只是缘着寥寥数语,火候未到。眉梢一缕清瘦的远山苍青,堪露犀角,精致几许。雅致女儿家的清浅梨涡,虽不及艳冠群芳,却于清丽灵秀遗世独立。香腮上尽是和婉,也带着几分应有的拘谨,朦胧一语。
:并非如此。婕妤贵胄之庭,自然有容人气量,纵妾身愚钝,也会宽饶几分的。
戚氏年幼,会有多少容人的气度,可想而知。但她是长孙一脉的分支,不然也无从祈求这样的恩典呀。若如柳氏,在宫里熬了不知几岁,才得了一个充依的位份,不忿,是应该的。可是我不会,我求的,是一个长远。我身里淌着的猩红,是武陵萧氏的血,为了族人,不能不为来日打算。声音渐次恭敬而恳切。
:妾身初来宫中,如履薄冰,只是......如鸟雀一般,想祈一处安身。
:若是......太后娘娘肯赏妾身这个恩典,让妾身有幸孝顺太后,侍奉晨昏,妾身——不胜感激。
说罢挑裙下去,敛了衣袂恭身一拜,以前额轻触象牙般光洁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