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里,牢头带着五个手下在四处巡逻,心里却极其不耐烦,平日里的工作枯燥的很,审问犯人是上边的事,抓捕犯人是衙差的事,自己也不过是带着几个人天天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区别就是要犯关在里头,自己还得在外头“伺候”着,都是朝廷要犯啊,哪个没想开自己寻了短见,上头要人的时候交不出来都是要挨板子的。
“哎哎哎……我叫你呢,那个坐墙角发呆的,哎……”扯着嗓子叫了半天也没反应,牢头有点火大,心想:“盯着这几个道道发呆,不是傻了吧?这人要是精神上出了点什么毛病上面说不准还得责备自己看管不力”。
”哎……我说你醒醒”。牢头不死心,接着叫他。
抬头突然看见眼前站了这么多人,施襄夏如梦初醒般的吓了一跳:“原来是牢头和几位管事的兄弟,抱歉施某刚刚没听见,不知有什么事么”?施襄夏站起来拱手一礼。
牢头打量了一下眼前人,松了一口气:“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傻了呢,你盯着地下这几个道道发呆想什么呢?”
“诸位有所不知,这是围棋的棋盘,施襄夏是刚刚在思考一个棋谱”。
“围棋?哦,我想起来了,你进来之前是翰林院的棋待召是吧,犯的是勾结乱党的杀头之罪,你脑袋都要掉了还想着玩这个”?
“就因为脑袋快掉了才想,不然关在这里又能干什么呢”?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找点乐子岂不是无聊,可惜可惜,我刘通海就是一个粗汉字,不懂这里头的道道”。牢头摇摇头说道。
“老大,我知道,就是天桥棋楼里可以赢钱的方法嘛,咱们听他说说,或许下次去赌个棋能赢钱呢”。一个手下说道。
“下棋的乐趣并不在于赌钱,如果诸位不嫌弃,施襄夏愿意说与你们听听,只是……在下乃犯事之人……”
“没事没事,刘通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说,谁知道呢,而且也没人规定我们不能找点消遣呢”。几个人便与施襄隔着栏杆,听他说上了这下棋之道。
“这四个子叫坐子,下棋之前要在棋盘上摆好”。
“落子时黑棋先走……这样,然后再这样就可以吃掉对方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