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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民国:小人物之陈狗九一生剧场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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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 11岁
陈狗九 12岁@_______乔澈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2-04 15:59回复
    陈狗九
    干爷爷说想吃老李做的肉包子,他自然是要去的。怀里揣了几个用油纸包好的肉包子。刚拐进胡同就看见一个傻里傻气的村丫头。她那身行头,连有钱人家府里头做工的丫头都不如,倒像个乞丐了。可也没听说北京城里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女乞丐来。按说如果这人头多了,他们这儿都应该是有记录的。看她嗅着鼻子,眼珠子骨碌骨碌的乱转,寻着味儿走近自己身旁。他猜想她是饿了,这可是新鲜了,头一次瞧见人看上了叫花子怀里的东西。这可是干爷爷的肉包子,哪敢分给她,就算是他自己的,他又凭甚给她呢。罢了,关他鸟事儿,他尚且自保,哪管得了别人的事儿。
    他想着,也不理那女娃径直向前走。
    @梵斓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12-04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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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
      好不容易顺着香味寻着了吃的,却被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抱在怀里,一看是肉包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俺……欸?”
      刚开口,下一个字还没吐出来,对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失落的看着对方走开了,本想就此作罢,肚子却“咕噜”作响,咬咬牙追了上去,在他面前停下来。
      本就体力不支,这一跑眼前微暗,直冒星星,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整个人都气喘吁吁。
      “俺……俺好几天没吃……吃东西了,你能分俺吃一个么?”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整,被干燥的冷风吹得发白发干的唇就裂开了,只是在刺骨的寒意下,她已经被冻得没有痛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2-04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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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狗九
        从草垛上翻身坐起,穿上一套虽然不算华贵却也干净的衣服,手脸也全洗干净。今儿个午后得学做账,不用去讨钱,他也得穿戴的像个人似的。那干爷爷确实是个老混蛋,明明是衣食不忧的,他也以为认了他就不用在乞讨,哪只还是得例行乞讨以掩饰身份。他不这么觉得,他觉得更像是那个老混蛋让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他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外面一阵嘈杂,他本是不愿意多管闲事,谁料外面越来越吵闹。他探头走出去,看见几个乞丐围着一人,看不清是谁。都是竹石会的人。
        他微一皱眉,骂道
        :大清早的你们几个孙子在这儿作什么死?
        他虽然年纪不大,可身份在那儿摆着,竹石会里有几个刺儿头虽然不服但是也不敢公然和他做对。
        @梵斓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4-12-0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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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
          停下脚步后那群乞丐便迅速围了上来,伸手就要将她拉走。
          “你们放开俺!”用力挣脱对方的手,但是一个才十一岁的小丫头哪里比得上成年的男人力气来的大。
          身后传来骂声,感觉乞丐的手一顿放开了她,但仍是将她围得不透风,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瘦弱身影。
          这不是昨天不给她肉包还将她推倒的那个家伙么?只是今天变了身行头,虽然是普通的衣服但是不像昨天那样破旧。
          这些乞丐似乎是有些忌惮他,看到这个人时眼神闪烁,全然没有抓她那样凶神恶煞。
          “俺认识他!俺认识他!你们放我出去!”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叫喊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12-04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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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狗九
            几个乞丐的身后传来几句土里土气的话,他眉头皱着,那几个人有些不舍的走了,露出身后的小村姑。他心里疑惑,这人果真是脑子有问题,敢跑到贼窝来。可是脑子里神光一闪,又感不妙。那几个竹石会的围追他,肯定是盯上她,要绑了她。她说与他认识,他们定是以为她是他盯上的才作罢。可拐卖的这档子事儿根本就不用他来做,如果从他手里跑了一个人,不知道那个干爷爷会不会把脚踩在自己的脸上。
            他看向她的时候目光里带了些狠戾,这个丫头当真作死,昨天放她一命她还不自知,今天跑到这里来,真真儿的是寿星上吊!平白的也给他找了不痛快!惹的他是一阵的不待见。自然不会好言好语。
            :没想到倒是一个嘴里没实话的,我怎的不记得还认识你这么号人物了?
            她以为她逃离虎口了,可是如今她要不被人卖了,要不就只能留在竹石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才能活命。这难道不是一个更大的虎口吗。她自以为逃出生天谁知道这笼子比天还大。
            他本来不是作恶的人,手上也没有人命,这蠢东西撞上来,终究还是被他害的,他内心多少有愧。入会就入会吧,总比被卖了或者死了强。
            他这才打定主意要如何对她,也不管她意愿如何。
            @梵斓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4-12-0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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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
              没想到说认识这个家伙这么有用,那几个人经过她身边时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的说道;“小爷就先放了你,反正迟早……哼!”
              她只顾着高兴也没去在意这人话中的含义,对着那个算是救了她的家伙露出感激的笑容,谁知道对方一个古怪的眼神扫了过来,她立马瘪下嘴角。
              她心思直,心中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看她,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尴尬的赔笑。
              “你好厉害,俺说认识你,他们就走了!”
              这个家伙连那几个人都能赶走,是不是也能帮她找到爹娘!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你……你能帮俺一个忙么?”抑制不住激动起来,心脏有力的跳动声不去细听也变得清晰起来,手心止不住冒汗,连声音都开始抖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12-04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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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狗九
                他心中颇为不耐烦,心里还盘算着要怎样让她入会。就听见她还要他帮忙。真是又气又想笑,她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她刚借了他的名字吓人现在还要他帮忙,她就不知道什么叫知足吗?
                他不过十二岁,虽然心思比那些同岁的孩子都深,却也有市井人物的小心思。好探听别人的秘密。听一听她要求他什么又不能少块肉,他完全可以不帮她。
                他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她长得浓眉大眼,和北京城里那些丫头不同,带着憨气,总让人觉得实诚又好糊弄。可转念又想到他那个干爷爷,他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与其撒谎,倒不如实话实说,其实竹石会有个女人加入不算是什么坏事,做起事来不容易被人怀疑,到时候他只能尽力给那个老乞丐说清让这村姑入会的好处,也算他仁至义尽了。
                @梵斓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4-12-04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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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狗九
                  他一听,原来是走散了,这不就是为了被拐才走散的么!他疯了才替她找爹娘!不是说在北京城找人是个多难的事儿,而是这需要大量的人手,而这件事儿必定也会传到干爷爷的耳朵里。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了他帮人寻爹娘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打死他。他们是干什么的?拐卖!走私!他作死才会帮她!况且她走失这么多天,也没听说谁寻女,显然是不想要这个闺女了,没准还是人家故意走散的,自己给人家再送回去,这傻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再和爹娘走散一回呢。
                  他还来不及多想其他,那个蠢东西就嚎哭了起来,恨不得让别人都知道他这儿来了个和爹娘走散的可怜人。吓得他赶紧窜了上来捂住她的嘴,低声吓唬她
                  :你鬼哭狼嚎个甚?!八成是你爹娘嫌你嗓门太大吃饭太多不想要你,把你扔在这儿了!你再哭,我就把刚才那几个孙子叫过来,让他们带你走,省得在这儿吵得我不得安生!
                  他倒是个小大人,见识的人和事儿都不在少数,经历又与普通孩子不同,说话做事间多少也有他干爷爷的那股狠劲。
                  @梵斓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4-12-04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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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
                    “唔——”还没嚎几声,就被对方捂住嘴。
                    他的言语带刺,她眼角挂着泪委屈得直瞪他,她爹娘可疼她了,怎么会不要她!
                    又听到后面的威胁的话,要是被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乞丐带走了,她还有命活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摇着头发出“唔!唔!”声,眼中带着祈求。
                    又一阵饥饿感袭来,她脚发软得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肚子发出“咕噜”的巨响,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好饿……好想吃她娘煮的粉条炖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12-04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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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狗九
                      见她不作势嚎叫了才送了手,她肚子里咕咕的一阵乱叫,又让他觉得好笑起来。他到底是欠了她什么债,这辈子他做乞丐她都要来抢食。
                      他带着她进了土地庙,往里走,角落里堆了个干净的草垛,上面放着条厚实的被子。那俨然就是床了。至于一个乞丐怎么盖的起厚被,也没人在乎。
                      他从供桌上拿了个凉了的大馒头扔给她,冷眼瞧着她吃。
                      他哪有那么多时间陪她,下午还要学习管理账目,这入会一事儿是万不能拖的,谁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来。好在他虽然不去拐骗,但嘴上还是个能言善辩的。
                      :看你可怜的,想你爹娘肯定也心疼你,不然怎么还给你做棉袄呢?可是我连爹娘都没有,棉衣里面没有棉花,只有干草树叶,是个没人疼的。可你爹娘疼你,你却不知道心疼他们。现在一粒米一斤面要多少钱?在山里一辈子了,再怎么样也要让他们来北京城享福才是好的。按我的想法,不若你留下来,和我一起,不愁吃喝,也让你爹娘不那么劳累,怕委屈了你。你有没有哥哥弟弟?若是有,你想想你爹娘多不容易啊,他们都是要成家娶媳妇儿的,哪有不需要钱呢?你留下就是多一张嘴吃饭。你看不见你爹娘手掌心里那些劳累出的茧子水泡吗?若是没有,我还要骂你。你应该早早的走了,让你爹娘再生个儿子,以后养儿防老,男人出来干活不比女人强吗?你嫁出来想再补贴家里,谁会给你那个钱去孝敬爹娘呢?你公公婆婆乐意吗?让你爹娘生个儿子,儿子出息了,他们也就不累了,儿媳妇儿孝敬着伺候着,不比你一个总要嫁出去的闺女强?你想通没有?你回去,终究是个累赘,让你爹娘每日每夜的干活,你不心疼他们吗?你要不要留下自己做决定。你留下,我会尽我全力护你周全。如果你决定走,那我就派人去找,只是你我再无瓜葛,如果你在我找到你爹娘之前再被人抓了,只怕我也救不了你。
                      @梵斓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4-12-0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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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
                        跟着对方进了土地庙,庙里也算是干净,桌上摆着红烛,香烟袅袅,整个房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旁边的盘子里放着各种水果,还有有她手掌大小的大白馒头。
                        接过他递过来的馒头,抬眼看了看土地庙里土地公的雕像,拜了两拜,然后也不顾馒头有没有坏,狼吞虎咽起来。
                        听到他所说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低头沉默不语。
                        她家中还有一个才会走路的弟弟,这次进北京城家里也有大半的原因是为了这个弟弟,让弟弟在北京城里读书,不惜拿出了攒了十几年的钱赶到北京城里,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自己会拖累他们呢?
                        好半晌她才开口道,“跟你一起真的不愁吃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12-05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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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罗天使神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4-12-05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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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狗九
                            他自是知道现在是利用了她的孝心,不知道她回过神来会不会怨他把她拉入了这个染缸。可能有的人宁愿死都不愿意做那些丧尽天良的勾搭,但是他觉得没什么比能或者更重要了。
                            原先他家破人亡,没人依靠,每个寒冬夜里都不敢睡觉,怕自己睡了也就醒不了了。他不后悔做坏事,这哪有谁对谁错,不过都是想更好的活下去而已。难道他想活着,都是过错吗?
                            就算她以后怨他,他也后悔,至少他保了她的性命,他也不欠她什么。
                            他脸上没什么变化,应声答道
                            :和我入竹石会,比你在家当个只会张嘴吃饭的傻闺女强
                            @梵斓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4-12-05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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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
                              终究是从乡下来的孩子,只听她娘说过北京城里又抓人的坏人。哪里知道竹石会就是干这档子事儿的,她只觉得竹石会这名挺好听的,对方又说不会累着爹娘,心里觉得不错。
                              乐呵呵的露出了大白牙,拿身上的破红大袄抹了抹,花猫脸反而更脏了。她自己瞅不见,只是对着他讨好笑道:
                              “那、那俺跟你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12-05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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