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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老太太要让我来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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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禅永书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1-12 13:55回复
    【姑母托词近来精神不好,直接把永书打发来了景仁宫。尽管早已由姑母交代过,可真正端端坐在东祈殿里等长羡去宫门前引了永书过来的时候,我却只想到了四个字,无所适从。我原就是个胆怯的人,踏进这道宫门,我就同我自己说不要再记得从前,不要再回想起从前的事,因为从前的那些事每每记起,多半或多或少总有那个人的影子。而时日久了,从前种种亦总同红墙以外联结在一起,所以除了同在紫禁城里的姑母和睿臻,宫外的所有人事,不管与从前有关无关,我都不愿意再想再见。】
    【其实无论如何我总不过是讳疾忌医,人常道回忆是奢侈,到了我这里,连忘记也是。】


    2楼2015-01-22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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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着时辰也差不多了,长羡你往门前瞧着点儿去,等······人来了就直接领进来。
      【顿了那么一顿才顿出一句“等人来了”,毕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同长羡称她,说名儿我和她实在是不熟络,说福晋又总觉得太生疏。就像是我和姑母之间,叫姑姑怕她道我忘了规矩,叫娘娘怕她说我拘谨太过,怎么着都有那么一两分不是。】
      还有长歆,茶水都打点好了?
      【我记得当年第一次入宫见姑母的时候,才是七八岁的年纪,什么都觉得新奇,可又不敢把视线随意投,那会儿姑母还是长春宫的淳妃娘娘,瞧我去了就是一脸笑意,先教我唤她姑姑,又叫我陪她用茶点,再问问我家中的事,小半日的功夫倒不觉得难熬。】


      4楼2015-01-28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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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歆忙过来添了茶,我挪了一盏到自己跟前,又一扬下巴,示意长歆把另一盏茶水放在一边,等会儿奉与永书。手里揭了茶盖一磕杯沿,我闭了闭眼,和我自己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触景生情,再说我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从宫外来的人,为了那个人,真的不值得,他算什么?镯子我都砸了,我早就开始把他忘了。】
        不是说人来了?怎么半晌还没进来?长羡——
        【长歆到门前悄悄瞅了一眼,回头在我耳边附了一句人到了,可一晌却不见人进屋,不知道什么缘故。】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5-01-30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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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同长羡颔首道了那么一句,抬脚往东配殿里去时,我就听见那么一声尾音,叫的是长羡。是姑姑的声音,有那么一瞬我忽然这么笃定,虽然我从前没有听过她的声音。垂首稍稍一理裙裾,遂朝刚进屋时就已经抬眼瞧见的正座上那人稳稳一福:)
          “妾身白禅氏,问贵嫔娘娘安。”
          (想起她方才出声唤长羡,猜是催促,原想开口道句缘由,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必,她还未问,我又何必先说,何况万一累的长羡受责也不好,多言不如少言、谨言慎行的话,我还是知道的,哪怕其实这是在亲姑母的面前。)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5-01-30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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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姑母。”
            (我坐在下头,看不清她长的什么模样,只听见她慢慢言语,一把嗓音却是极顺耳的。玛法说,写的一笔好字,性情想必不差,说的一口好话,相貌大约也不差,我一直是信他这句话的。)
            “大姑母家的时微,侄女见过,该叫一声表妹。这一遭侄女入宫来探姑母,表妹还特叫人来嘱过,一定要让侄女回去以后告诉她同姑母都说了什么。”
            (稍一垂首,依她所言,饮过茶水。她道是寻常所饮,我亦知道紫禁城里多半有夏喝龙井,冬饮普洱的习惯。)
            “姑母这里的物事,哪里会有不好的。”


            9楼2015-01-30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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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太妃娘娘本来今儿也要来见见你的,可惜她近日来精神不大好,出不得门,有什么想和贵太妃说的言语又不介意一定要和她当面,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既叙家事,姑母她老人家没来,但总是要提上一提的。认真说起来,今日我同永书见面的情形,与那一年我第一回到宫里见她的情形并不是很像,彼时我还年幼,她已在深宫久居多年,如今我在宫中尚无根基,永书却已嫁做人妇。可我还是会不由的想起那一天来,那时候我怎么会想到多年以后我余下的岁月就如斯同紫禁城联结在了一处?】
              【也幸而永书不是当年的我,纵是天家规矩大,可人怎么说也是在宫外,不必像我只可隔着宫墙凭吊过往,甚好。】
              我没算错的话,你今年该是十五?


              10楼2015-01-30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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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劳烦姑母和贵太妃娘娘替侄女问声安,老祖宗在府里还惦着她。”
                (刚刚来京城那阵,府里三位长辈的名头就常被在我耳边提起,寿康宫里的贵太妃娘娘,景仁宫里的安贵嫔娘娘,再就是刑部尚书一品大员家的儿媳,一位姑祖两位姑母,仿佛我就该像她们那样活,或者入了紫禁宫城,或者嫁进锦绣高门。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只是明里暗里的提,好像一个能给自家姓氏添光的女儿,总是要仗着嫁人来达成。)
                “姑母记得不错。侄女十二岁来京城,到如今已经三年,今年恰是十五。”
                (三年不长,广陵老宅的样子我还没忘,但三年亦不短,夜里明明已经困的打盹却仍旧抱着一卷乐府诗舍不得放的年纪已经不返。)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5-01-31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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