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浮沫绕行,茶味淳厚。偶闻环佩铿锵,动作一停,细聆其语,想来定是一副眉飞色舞。我这才知何谓装腔作势,奈何这厢我还得应着她,古语不有“来人是客”的礼么。一味憋着笑,尝了口茶,方咽去半分笑意。山黛亦舒,适展檀口,话语悠然。 】
“嗯。我头遭听闻普洱不闻香。也头遭听说普洱会上火的理儿,新鲜~今个搁莞贵嫔这儿得了不少学识。”
【 飘悠悠一簇飞絮入盏,这盅茶也尝得七七八八,味道妙极。索置了盏,径直向内。眉目弯弯,并肩侧靥,将她粉面间的珠宝之气尽收眼底,这样上乘矫揉造作的功夫,可得好生讨教着。芊指抵颌,谦思如贻,盈盈又言。 】
“不过有句话若不问怪是憋屈——莞贵嫔,当真尝过普洱茶么~”
【 相送之间,也让墨赫尔递过小匣淡淡扫了眼,既她敢送我有又何不敢接。甫一落座,护甲绕过鬓间流苏,抬眸以笑示之。 】
“莞贵嫔念得旧日情分,今儿难得来我这儿一遭哪儿舍得赶您回去,回头再憋着您可不好。哎,话说回来,这东珠倒叫你割爱了,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 玉指滑过颗颗圆润的东珠,勾起一弯黛眉瞧她,复言: 】
“只是我与莞贵嫔素来无嫌,何来冰释之说。你我姊妹情深若被旁人听去曲解了,白教莞贵嫔落个锱珠必较的名儿,我都舍不得。”
【 今个她是真心讲和,还是后有下文,我不得而知,只拿人手短这理我也明白。鬓间的步摇也是上等品,丝毫不削于这几棵珠子,伸手取下搁在墨赫尔递来的盒子,嘱其递去。青眉一抬流转在她粉面之上。 】
“我这根簪子啊,今个回赠给莞贵嫔。念及咱们的金兰之谊,莞贵嫔也无不收之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