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行李箱在机场的到达大厅里等了很久,距离清晨六点半的那列地铁发车还有半个小时,他站在还未开放的下行电梯的门口,仿佛是个孤独的漂泊者,被孤零零地抛弃在汪洋大海中。
这是清晨最寂寞的时刻,他站在距离地平线最近的地方,却如同站在被洪水淹没的街市中的尖塔,那些记忆,那些被抛弃在汪洋大海中的孤独的漂泊者的记忆孤零零地,在滚滚浊流中探出头来,烙印在视网膜上,烙印在鲜明的意识中。
两年前那个属于洛杉矶与回忆的夜晚,他站在Ginger Fish的身后,如同面对一段遗忘已久的故事,然后他起身向那金发少年走去。
那金发少年没有回头,却点燃了第三支烟,抬起的手朝着他的方向。
——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以为你不抽烟。
想象了无数种形式打破眼前的沉默与疏离,却如同被抽离了所有的氧气,张口而无法发出任何音节,他接过了烟,感到疲惫而沮丧。
“很累,但是还在失眠。”落地窗前的金发少年突然毫无预警地开了口,“风景很好,我不会抽烟,只不过是,没有光。”
他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熄灭的烟灰掉落在手背上。
“不喜欢?”那金发少年说,“你喜欢焦油味重的,喜欢在烟味里写歌。”
他没有回答。
“我不会写歌,所以感受不到。”那少年阴凉地笑了笑,“不喜欢的话就熄掉吧,我没有生气。”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火,走上前去。
“你不要说话。”Ginger忽然转过了身,面对着他,面对他,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里竟然是含着泪的,同时温柔地扬着嘴角,微笑,衰弱而恬静,有类似于梦的形状,“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这是清晨最寂寞的时刻,他站在距离地平线最近的地方,却如同站在被洪水淹没的街市中的尖塔,那些记忆,那些被抛弃在汪洋大海中的孤独的漂泊者的记忆孤零零地,在滚滚浊流中探出头来,烙印在视网膜上,烙印在鲜明的意识中。
两年前那个属于洛杉矶与回忆的夜晚,他站在Ginger Fish的身后,如同面对一段遗忘已久的故事,然后他起身向那金发少年走去。
那金发少年没有回头,却点燃了第三支烟,抬起的手朝着他的方向。
——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以为你不抽烟。
想象了无数种形式打破眼前的沉默与疏离,却如同被抽离了所有的氧气,张口而无法发出任何音节,他接过了烟,感到疲惫而沮丧。
“很累,但是还在失眠。”落地窗前的金发少年突然毫无预警地开了口,“风景很好,我不会抽烟,只不过是,没有光。”
他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熄灭的烟灰掉落在手背上。
“不喜欢?”那金发少年说,“你喜欢焦油味重的,喜欢在烟味里写歌。”
他没有回答。
“我不会写歌,所以感受不到。”那少年阴凉地笑了笑,“不喜欢的话就熄掉吧,我没有生气。”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火,走上前去。
“你不要说话。”Ginger忽然转过了身,面对着他,面对他,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里竟然是含着泪的,同时温柔地扬着嘴角,微笑,衰弱而恬静,有类似于梦的形状,“让我听见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