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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影_virtual」‖LIFE‖BY 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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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


IP属地:上海1楼2015-01-24 16:5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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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教授家用完晚餐,将餐盘交给机器人。我同母亲通了话。Okiya专心学术,家中并没有固定视话,得用很贵的移动通视。不过父亲也活不长了,他的钱也不那么重要了。母亲看上去并不喜欢父亲,可是生活久了,也成为了习惯。你也知道,现在的家长,并不是因为爱情才结婚的。所以她格外不同意父亲大老远跑去美国,想着也许不折腾能活得更久呢。母亲太傻了。
    母亲任教职。她在我心中一直都是端庄典雅的知性妇人,对我一直和蔼又严厉。不像父亲,一直窝在宅子里,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从来不曾跟我仔细交流过。
    母亲说,因为父亲病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盘着的发髻上,黑色秀发的光都黯淡了。她总是长长地叹气,她父母,也就是我外祖父母,也是不及躲避原子弹死去的。
    母亲嘱咐我照顾父亲的一些注意事项。那些事原都是伴侣机器人做的,我并不懂,也不知父亲为何偏要带着我。
    母亲说:“罢了。他开心就好。”大概母亲她又要流泪,急急地关闭了通话界面。她的全息投影消失了。阳台上看出去,天空漆黑低沉,了无生气。
    谁曾见过从前的璀璨的星空?
    教授给父亲沏了茶,在客厅中聊着他们原来那些事。我知道的,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好奇心太重,得知了什么秘密,被Z党毒害,却莫名其妙地捡回一条命。这其中的事是一大秘闻,不便说,即便说了你们也未必相信。总之后来毒害他的那些人其实是正规军队中的该党成员,出来做秘密任务的。虽说大部分民众恨透了该党,但是它竟能在党争和内战中失败后,用最后的砝码,得到了其他党派的重新接纳,真是一大奇闻。
    当年父亲得知这事后,窝在房里三天三夜都不曾进食,把家里的大书架上的书都烧了。之后,他也不去找些适合他干的工作,每天写写东西看看新闻聊度时日。
    相对来说,我觉得同为那件事经历者的Okiya的生活过得可好了。每天教书育人,生物医学又对人类生存发展有着不小的作用,以我一个中二学生的思想来看,做得好的话,这是一个可以改变世界的职业。
    而且不用靠吃父母的财产和妻子的工资过活。
    他们没谈多久,只不过是简单聊了聊之后的行程。之后Okiya送我们入住我们的租房,先行离开了。
    我对父亲说:“我回房睡了。”没等父亲说什么,就关上了门。
    对的,我无法把这样一个身心俱残的人看作父亲。无论他多么失望无助,反正他日子不多了,不是吗?


    IP属地:上海3楼2015-01-24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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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iya租了一辆rd车,也就是专在自地面向上算起第三层行驶的车。我们驶往纽约百老汇。车速快得令父亲脸色苍白。过不久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其实我们昨天便是在纽约转机的,只不过飞机的价格远远低于flaxi的价格。So,我们选择了更实惠的方式。
      这里有那么多的剧场,却都是门可罗雀。火山爆发的影响至今尚存,这里空气质量不容乐观,大家都尽量减少出行(不过商业地段人倒是不少)。当人们的健康遭到威胁,文化自然就凋敝了。
      那间剧场真不大也不华丽,一天就仅有一场演出。难以想象这样的条件下,还有一群演员坚持演出。
      那场演出加上我们大概只有五位观众,其中一个是个醉鬼,大概喝了酒才会误买票来到这里,看到一半骂骂嚷嚷地走了,说这些粗俗话语,酒气冲天地从我们身旁经过。另一个人,倒是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看着,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演员也并没有很在意,就在那儿这么演着。演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故事,也许是根据古希腊神话中金苹果的故事改编的,只不过假如许多现代元素,有些不伦不类。
      父亲眼上仿佛结了层翳。
      那个高大的清洁工没散场就提前来清扫了,拍了拍父亲的肩,示意他脚让一让。你瞧,剧院连机器人都买不起。Okiya教授没有注意清洁工,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平板,在和学生讨论些什么。
      父亲眼上的翳更厚了。
      散场之后,父亲坐在座椅上,并不想立即起身离开。Okiya教授起身去了老式的自动贩卖机边上。他挑了饮料,等待那仿佛是上个世纪的“咕隆咚”的两声。令我诧异的是,他只拿了一瓶,径直走来递给我父亲。那早已随便干完活的清洁工竟去贩卖机前,撩起袖子伸进取货口,拿走了另一瓶,什么也没说。我挺诧异。
      父亲对我说,他以前在这家剧院看过戏,演的也是这一出,不过观众有很多。他说那时还发生了凶杀案。我并没兴趣听,一个以前这么辉煌过的人,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真令人恶心。隐约听到他还提到了外祖母什么的。Okiya握着他的手,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同时也加以揶揄。
      保安对我们喊:“关门了。”
      Okiya教授走出去的时候探了探贩卖机的取货口,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在我看来,有些微妙的诡秘感。也许他本来就看那清洁工不顺眼,正有办法好好和他玩个恶作剧呢。
      然后我们吃了顿午饭,Okiya给我们发了特制口罩,让我们在街上走走。这个时代的纽约是灰色调的,或许它从来都是。道路上比东京脏不少,没什么绿化,就算有树,大约也活不长。中华街人没有传说中那么多那么热闹,据说华裔不怕肮脏的空气和变质的食物,看来是谣言。开始下雨了,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躲,不然酸雨会令我们的皮肤受伤。华人都收摊回去了,我们站在一幢屋子的屋檐下,静静听雨水腐蚀着石板街道。
      父亲又在讲那些往事,Okiya很识相地附和着。对面撑着黑伞的黑衣男子,目光如炬,神秘莫测,看不出年纪。他仿佛认识我父亲,定定地看着他,却没有走过来,往我们的反向去了。
      也许只是一个无聊的人罢。


      IP属地:上海4楼2015-01-24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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