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转………]
转什么?
[你和他……你们……]
我们?你说什么?我和谁?
[嘻嘻…嘻………]
不要笑,你什么意思?
连声的追问没有得到期待的回答,反而那唯一的一个声音渐渐远去,最后只留下了些许包含着窃喜与恶意的笑声。
就好像一个恶作剧过了分却并不在乎的孩子。
并不能让人安心。
史丹利很清楚他是在做梦,并且意识到这个梦很不简单,但他没有办法清醒。
确切的说,他不愿意清醒过来。
所处的梦境是那样的温暖,尽管周围一片漆黑,却仿佛正是母亲的子宫,包容,柔软而安全,这样浓稠温暖的黑暗就像一只只留恋的小手,拉着他的衣角,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想一辈子留在这里。
这不正常。
暂且不论这个梦境的内容是有多么让人回想起来毛骨悚然,单就作为一组游戏数据却会做梦这一点来看,也足够值得我们对很多事情产生怀疑。
但它就那么切切实实地,不容拒绝的发生了。
史丹利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所以纵然这个梦境再让人留恋,他最后也毅然决然的睁开了眼。
…………然后又迅速的合上,默数三秒之后重新睁开,如此反复数次,终于怀着复杂的心情接受了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那是一张他每天都要见到两次,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的脸。
此刻,那个本来应该是他自己的人正窝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安睡,面上一派恬然自适毫无警惕性可言——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的游戏里确实不需要警惕什么。
史丹利低下头,看见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毫无疑问,本不应该属于他的。
他冲出办公室的门,在门外同事办公室的玻璃上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灰色卷发垂在而后,五官立体深邃俊美异常,不属于他。
在原地呆立了很久,他才意识到另外一件事,太安静了。平时在他心里絮絮叨叨的那个声音不见了,甚至他也没有听到本来走出办公室就能听见的关门声,回头一看,自己办公室的门好端端的敞开在那里,还能看见自己的身影。
"见鬼了……"他喃喃地说,随即被自己吓了一跳,无他,他刚才发出来的声音正是平时一直在他心里的,旁白的声音!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在他心底暗暗浮出水面,而这时,椅子上的[自己]睁开了眼睛,丝毫没有刚起床人的睡意朦胧,那是锐利得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眼神。
[自己]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史丹利,起身向他走来,史丹利不由得后退两步。然后他看见[自己]缓缓地笑了,说,"初次见面,我是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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