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德维希再次回到家的时候,他首先发现的是费里西安诺并没有乖乖坐在椅子上,然后才是发现自己房间门开着。
“Mein Gott(天啊)……”路德维希把手中的东西全都扔到了门边,径直奔向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当他看到费里西安诺把铁十字戴起来的时候,他便停下了脚步站在了门口。
“Ve……”费里转向了门口。
那个金属闪着微弱的光,和路德维希挂着的那个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除了好像比路德维希的更加小巧一点外。
“费里……”路德维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他可能查清了费里西安诺噩梦的来源——那个来源恐怕现在就被他戴着——但是他竟然把编制好的所有语言全都打乱了。
“路德……”费里西安诺同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茫然地喊着对方的名字。那个梦,那个大家都离开了的梦,也因为太过恐惧而卡在了喉间。
路德维希没有再上前一步,直到费里西安诺最后终于哭了出来。
“费、费里……?”路德维希有点慌了神,迅速跑了过去。
“路德……我……”费里只是紧紧抱住了路德维希。
“费里?你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等一下——费里!费里西安诺!”
冰冷的金属刺激着费里西安诺的神经。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头疼,头疼欲裂。
“头……好痛……”
“喂!费里西安诺!”路德维希慌了神,他把费里西安诺抱到了卧室放在床上,急急地喂给了他一点水,便准备转身在家里的医药箱里翻出治头疼的药。然而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费里西安诺。”他说,“坐起来。”
费里西安诺不明真相,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忍着头疼坐了起来。
路德维希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费里西安诺面前,直接把挂在费里西安诺脖子上的铁十字取了下来。
“啊,等一下路德——诶,好多了……”正要阻拦路德维希的费里西安诺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头。
“果然是因为这个。”路德维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躺在他手心里面的铁十字。
“等!……那在哥哥家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路德维希最后还是承认,自己还没有窥到事情的全貌。他猜想应该是还有一个次要因素。“但是首先我得把这个铁十字处理掉……”
“不可以!”费里西安诺失声大喊起来。
路德维希惊异的看着跟平时温顺的人判若两人的费里西安诺,“费里……”
“因,因为这是……”费里西安诺起身夺回了铁十字,那股头疼的感觉再次袭来,但是他紧紧抓住了铁十字不放手。
——“费里西安诺对那玩意儿的喜爱程度超过了对他自己。”
几个小时前罗维诺不屑的口气又重新回到了路德维希脑海中。
铁十字的棱角戳进了费里西安诺的手,眼角的湿润又提醒着费里西安诺自己又哭了。不行啊,这样会被路德责怪的——他这么想着准备抬手擦擦眼泪装出笑容,却被路德维希抢了先——他将费里西安诺揽过,然后紧紧抱住了他。
“路德……?”
“……没有人会来责怪你。想哭就哭吧,费里。”
果然,还是被看穿了吗……
费里西安诺只停顿了一秒,便立刻抱紧了路德维希放声大哭起来。路德维希只是沉默,但是在战场上流血流汗也没有流泪的他,此时也感觉眼眶被百年难遇的泪水润湿了。
那一天,意/\大/\利境内出人意料的开始下雨,而德/\国境内也下了些零星小雨。
只不过在雨后清新的空气中,意/\大/\利的空中架起了彩虹,德/\国的天气也不再那么沉闷。
——这一次,谁都不会离开谁,谁都不会率先离去。
——
——TBC——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一万完结不了(茶)明明都在疯狂地缩了结果还是不能一万完结。
PS:路德上一次哭是柏/林/墙倒塌的时候(茶)虽然没有百年
PPS:后方会出现黑塔鬼梗,我会打警示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