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房门被大力推开,撞到墙上。屋子里黑着灯,白衣少年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来,懒散的坐在床上。
用力的跺着步子,以表现自己的愤怒。眼中喷射的火焰,黑羽快斗却无动于衷。“为什么要撤掉火种!”
“这是我的事吧。”
“那是兰的命!”
“撤不撤火种是我的事吧!”黑羽快斗“噌”的从床上坐起来。阴冷的眼神,高傲又不屑的表情,暗暗的泄出王者的威严。
理屈,对视的双眼也跟着躲闪起来。压迫的感觉,蓝眸少年不禁向后退一步。看到他如此反应,黑羽快斗紧跟着他的步子,朝他走去。
“你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这么长时间,这种感情你一直体会不到吗?”黑羽快斗的步伐越来越快,蓝眸少年也跟着更快的倒退着。
“啊。”由于速度过快,一不留心便狠狠地撞到了墙上,尽管是木墙,巨大的反作用力也让蓝眸少年感觉到了疼痛。一时失神,便被黑羽快斗抓住了手腕,顺势按到了墙上。
“一点都感觉不到吗?”恶狠狠地目光,像利剑穿过胸膛,工藤新一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没关系,我来教你。”
稍微调换了一下姿势,一只大手便完全桎梏住了两个瘦弱的手腕,另一只手强迫他抬起不敢对视的眼。
“放手!”低声警告,似受伤的野兽最后的怒吼。
黑羽快斗一惊,表情更加狠戾。那双反抗的蓝眸,那句低声嘶吼,仿若冰箭穿心,痛苦从心间蔓延。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不由让黑羽快斗陷入深思:莫非这个感情只有自己体会得到?这般痛苦只在自己身上有效?若不然,为何这个倔强的少年没有一点表现。痛,忍得住?忍住?怎么可能。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在乎……
唇齿的碰撞,从未有过经验,连兰,这种事情都没有做过,如今却和一个男人。工藤新一大睁着眼睛,一时不知所措,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九分相似的少年。少年闭着眼,却似乎并不满意,眉目紧蹙。
不满足仅限于嘴唇的触感,稍一用力,蓝眸少年便不受控制的张开了嘴,无法合上。灵巧的舌不徐不疾的滑入都放口中,微甜的滋味,很享受。无意识间加大了索取的力度。
滑滑的东西进入口中,却无法做到闭上嘴,如此,呆住的蓝眸少年才想起反抗。灵巧的舌卷着自己的,在整个口腔肆虐,不满的发出呜声,依旧没能阻挡对方。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扭动挣扎起来。放开我,黑羽快斗,住手!
猝不及防,小腹被狠狠命中。白衣少年双手捂着小腹,向后后退几步。冷汗直冒,抬眼看,站在墙根的少年,扶着墙,一面擦拭着自己的红唇。果然,这种感觉只有我自己感觉得到吗?此时,心口中传来的钝痛,盖过了小腹的痛感,淹没了精神上的悲哀。
工藤新一不在折磨已经朱红的唇,顺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视野越来越小,光影越来越暗,胸口传来的钝痛淹没了一切意识。暗蓝色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双腿渐渐不听使唤,越来越撑不住身体,倒下时本能的去扶身边的东西,却不料碰翻了茶杯,淡绿的液体沿着桌边滴到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工藤新一能让我这么痛。
白影在黑暗中晃动两下,最终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听到响动,工藤新一转过头去,额头上的冷汗汇成珠滚落下来,扶着门哭康,一刻不停的喘着粗气。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这不是缺氧,是火烧火燎的痛。这时第几次了?不知道。次数太多,早已数不过来,但每次都是在黑羽快斗存在的时候才会感觉到这种痛。逃避痛苦的本能让他远离这位火君,却怎么也逃不开身体的疼痛。
艰难的挪动步子,向瘫倒在地上的白衣少年靠近。少年喃喃的话语细若蚊音,却一字不落的闯进工藤新一的耳膜。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这是缘……”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这是缘……
为什么你不承认?
为什么……
工藤新一,告诉我为什么!
“主人!”八爪鱼趴在少年的肩膀上急的直跳脚,“停下来,不要再走了!”
走?走出去多远了?不知道。那林间木屋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团模糊的黑影了。不对,这是因为夜深,还是因为身体已经近乎极限。而那句话却依旧如梦魇中的魔爪,躲不开,逃不掉,在痛苦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为什么,吗?”少年冰蓝的眸子中闪过一缕无奈的悲伤,自嘲的哼哼笑了,扶着墙的手已经磨出了血痕。
生死由命,成败在天。这一去还不知几时回。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而是害怕缘存太短暂,缘去太突然,害怕一切只是命运的捉弄,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工藤新一,不要再往前走了!”如你所料,刚刚那一幕,这只不谙世事的粉红章鱼的确是从头看到了尾。虽然对黑羽快斗的举动感到十分吃惊,但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只不过是迟早。压迫了太久的心总有一天会爆发,却非曾料到导火索竟会是那干净的少女。
尽管是他用手死死地捂着嘴,但作为拥有敏锐嗅觉的妖来说,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是“十里飘香”,这样一来,若是引来了妖魔,事情可就难办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