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穿着制服的少女站在只差一步就会融入阳光的地方,耳朵里塞着黑色的耳机。 她正前面的沙发相对摆着,两个老板似的人分别坐在一左一右,他们尽力地摆出看起来很拽的表情,好让对方感到一丝因自己而被触发的怯懦。此时一切都是寂静的,不管是少女的眼前还是耳机里的音频。 “有点烦啊这两个人,再不说话干脆直接?只是站着的话有点无聊啊,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呢……”墨樊川胡思乱想着,看着落地窗外昏黄的天空,想象天空那边疲倦得马上要掉下去的太阳。她忽然想到在那个白色箱子里的机票,上面的数字是17还是18来着?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快要到了吧。她顺便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分针一步一步地被逼向数字9,时针的位置她也懒得仔细观察了,她把目光慢慢向整个房间移去,这是个很大很大的房间,为了接待客人所以才把东西全部搬出去了,只剩下那两个华丽而又空虚的沙发摆在正中间,因为时间已经有些晚的缘故,沙发的投影被拉得很长,拖向阳光进入不到的门口的的另一边。窗户是现在的人家很少装的落地窗,她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装上这么大的窗子了,根据她拿到的片面资料住在这里的人并不是什么文艺少女或者什么小清新,也就是一个在外面工作的中年人而已。她不动声色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东西,然后小心地瞄了一眼放在门边一米的白色箱子,规划了一下自己等下要走的路线,确认已经万无一失之后打算开始下一步的动作——不是其他原因,她只是实在有点厌烦这两个人的沉默,总而言之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自己不把结果发生的时间稍微提前一点呢?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有点担心自己赶不上飞机。 可就在墨樊川挪动了一下左脚,准备在一下秒冲出去的时候,忽然有人说话了:“我认为我们还是不要这样的好,争个鱼死网破没什么意思吧?像这种危险的交易……” “I think we’d better not do so.That business is dangerous.”墨樊川随即说出流畅的英语,其实这才是她来这个地方本来要做的事情,她其实是来翻译的。 “So what?We are stronger than you.Doesn’t we?”另外一个人这么说。墨樊川用他们听不见的声音啧了一声,然后再次翻译。 “他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他认为你们的势力没有他们那么大。”墨樊川没有刻意地把那个人语言中稍微有棱角的地方表现出来,而是用了更委婉的方式,可说中文的人看起来还是有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