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敢刺朴灿烈,是因为边伯贤认定朴灿烈是个卑鄙无耻的恶棍。其实边伯贤搞错了,朴灿烈不是恶棍,朴灿烈是连恶棍见了也要恐惧的恶魔。几次硬扛过后,朴灿烈没了耐性,边伯贤几乎是顺理成章地受到了一顿地道的教训,整整一个礼拜下不了床,后来虽然可以下床了,但手腕上铐出来的淤青和脖子上难看的咬痕还是很难消退,只能大热天穿着严严实的长袖衫回公司,还被上司关心是不是晚上吹空调感冒了。最后,边伯贤不得不满怀羞辱地用朴灿烈给他的钱买了一辆新车,不过边伯贤还是耍了一个小任性,没买朴灿烈希望的那种奢侈级豪车,而是买了一辆档次一般的君威。看见那辆君威,朴灿烈就知道边伯贤是故意的,但他当时没说什么。已经把边伯贤修理到躺了一个礼拜,看着边伯贤脸色苍白地蜷在被窝里,朴灿烈其实很后悔,也有点心疼,所以这辆君威才没被直接丢进废车场。“烈哥,实验室的人和我说,根据报告上的软土层和土体下的基岩风化带的数据,如果要在这块地皮上盖高 层建筑,沉降现象会……”“你家还是我家?”薛勇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老大并不是在和他说话,聪明地闭嘴没说话。前面的边伯贤似乎在心无旁骛地开车,没听到朴灿烈的问题,两手镇定地把着方向盘。其实朴灿烈长得很英俊,他的五官没有边伯贤那种像用画笔仔细描绘出来的精致,而是斧凿般的深刻。一双眼眸灼然有神,漆黑的瞳仁有一种带着危险的深邃,充满魅力。当年疯狂倒追朴灿烈的那位大小姐曾经神魂颠倒地夸赞过这双眼睛充满魔力,盯着人的时候,能把人的灵魂狠狠捆住。只是……边伯贤一点也不喜欢被捆的感觉。每次被朴灿烈盯着,他都觉得自己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就像那几次被脱光衣服,手脚被皮绳绑住栓在床上,承受朴灿烈猛烈到会弄死人的侵犯一样。此刻,他又感受到朴灿烈盯住他了。边伯贤没有回头,但他知道朴灿烈正盯着自己的后颈,因为颈部的寒毛,正一根接一根地竖起。“你家还是我家?”朴灿烈看似随意地又问了一遍。他的眼睛不但迷人,而且很管用,已经看出边伯贤脖子僵直,白皙的颈部皮肤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你刚下飞机,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半晌,没回头的边伯贤才说了一句。“停车。”朴灿烈说。边伯贤把车停到路旁。朴灿烈朝薛勇扬了一下下巴,“你下去。”薛勇早就坐不住了,他可不想当炮灰,赶紧开门下车,朝公路两头望望,才暗暗叫苦。这里是高速公路,只有打电话叫小弟过来接了,被小弟看见自家老大被人丢在高速公路旁,真的挺丢脸。亏烈哥从前还宣扬潇洒床伴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