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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写给《海日汗的21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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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来自:优酷

这个自称自己不会上网,不会用电脑的“山顶洞人”,获悉在网上被冒名顶替只会在家生闷
气。她的女儿建议她开一个官网。于是,她就继续在家里“手工作业”,再由出版社帮忙输入。
席慕蓉说,眼下她正在做一件事情:假设有一个读者,那是一个在内蒙古地区生活的男孩子,叫
海日汗,我给他写信,告诉他我“回家”的感受。在最新出版的《白垩纪》已收入了六封,现在
已经写到第十封,“我想写到二十封信的时候出一个单行版”。(这是2011年11月4日解放日报里《席慕蓉:一个在沙上写诗的人》的一段)
“我却只能给你,一本,薄薄的诗集。日已夕暮,我的泪滴在沙上,写出了最后的一句,若
真有来生,请你留意寻找,一个在沙上写诗的妇人。”


1楼2015-04-05 15:35回复
     中新网9月6日电 据台湾《旺报》报道,基于一探父母出生地而开始“寻乡”的台湾作家席慕蓉,以一甲子的追寻,写就《写给海日汗的21封信》,看似写给想象中的内蒙少年,实而更是自我的发掘。
      10多年前,席慕蓉还不曾认为自己会因寻找原乡而写书,“一直想找,但不知道是找什么!”但很清楚并非为了找历史或眼前所看到的草原,直到近年结识许多生态学者,她才真正找到所追寻的——游牧文明的本质,她说:“牧民、草原、牲口是共生的,三者都存在才能形成平衡的和谐。”
      从草原的价值,席慕蓉深入看到游牧民族的价值。2009年,席慕蓉跟随卫古尔津部每年一度祭祀木华黎国王战旗“京肯苏力德”的阵队,侧拍下祭祀。旗上映照着太阳光环的照片,宛如木华黎的灵魂护卫着代代相承着仪式的子民,席慕蓉认为“这是个奖励”,看到自己务必要出书的使命,遂将这张照片做为《写给海日汗的21封信》封面。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5-04-05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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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特勤碑
      ——写给海日汗的第一封信
      海日汗:
      终於提笔给你写信了。
      这是我想了很久很久的事。
      我可以叫你海日汗吗?
      我可以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你吗?
      我们可能见过,也可能从不相识,但是我很想写信给你,说些我心里的想法。所以,请容许我以海日汗这个从蒙文的字音到字义都极为美好的名字来称呼你,你,一位生活在内蒙古自治区里的蒙古少年,不管你原来的名字是什麼,在我心中,你终必会长成为高大坚定的海日汗!
      这是我衷心的期盼。
      十多年了,在蒙古高原上行走,遇见过许多蒙古孩子,但是,最让我心怀疼痛的,就是居住在内蒙古自治区里的你。
      是的,海日汗,你居住在自己的家乡,却不能认识自己的土地与文化的真貌,甚至包括你的价值观也已经受到他人强烈的影响。
      你居住在原乡大地之上,却在庞大的移民群中失去了使用母语的能力,也逐渐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我想,你恐怕连「海日汗」这个名字的蒙文字义也不清楚了吧?)
      海日汗,我不是在讥笑你,因为,你的困境,也正是我的。
      只是,我的年龄比你大了几十岁,因此多了几十年慢慢反省的时光。同时,在最近的十几年间,我又有机会多次在蒙古高原上行走,遇见了许多人许多事物,有了一些感触和领会,就很想告诉你,这样,也许,也许可以对你有些用处。让你能在百万、千万,甚至万万的人群之中,安静又平和地寻找到真正的自己。
      我想与你分享的,是我在这条长路上的一次又一次的「遇见」。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5-04-05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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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5-04-05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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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5-04-0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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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5-04-0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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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5-04-0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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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5-04-0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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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5-04-0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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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5-04-0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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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5-04-0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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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5-04-0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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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5-04-05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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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第十一封。
                            我想和你谈一谈,关於「位置」和「历史」的关系。
                            也就是说,「历史」其实是跟随著我们所处的「位置」而变化的。
                            前几年,有位朋友出版了一册图文并茂的中国美术史,在新书发表会上,作为前去道贺的读者,我却问了他一句话:
                            「你怎麼没写辽代呢?」
                            朋友并没有回答我,只对我默然一笑。
                            刚好出版社的社长就在旁边,他马上转过头来对我说:
                            「那麼你来写吧。或者,乾脆写一整部有关游牧文化的美术史如何?」
                            当时的我,竟然答应了,并且还积极去搜集资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海日汗,原来「兴趣」与「学养」之间,还是有很宽的距离。这中间还有天赋、努力,以及年深日久的慢慢累积;不是报了名就可以被录取,更不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可以做到的。
                            结果,两年交稿的期限很快就到了,我什麼也拿不出来,只好红著脸去道歉。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5-04-05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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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美好憧憬就此烟消云散。
                              有一天,不知道为什麼,我忽然意识到了,当时那位著书的朋友的微笑里,恐怕还有些别的东西。
                              那默然一笑的真义,会不会是说:
                              「其实,『辽』本身就不在中国之内。」
                              而那微笑之后的沉默,是不是也在反问我,问我这个蒙古人:
                              「别人或许可以有这种疑问,可是,你,怎麼也会问这样的问题?」
                              是的,我,一个已经汉化很深的蒙古人,连自己该站在什麼位置上来看(或者应该说是「读」)历史,都已经不清不楚了,遑论其他。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5-04-05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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