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章〕伴生
.
伴生成为了妖皇月华的一名侍君。
.
这是妖族最为不解的。
.
伴生没有多高的修为，没有完美的容貌，没有强大的血脉。
.
但它却是妖皇最信任的。
.
事实上伴生没有告诉月华它的身份，月华的信任只是基于树的直觉而已，以至于月华连它的真身只是普通草类也毫不在意。
.
应该是要开心的，对于月华的不嫌弃。
.
但其实无所谓。
.
它只要陪在树的身边就好。
.
这是它存在的意义。
.
直到月华有了种子……树的种子都是自身产生的，只需要一个母体提供营养就能诞下后代。
.
月华玉树的种子需要的母体至少是元婴期，出生后母体会跌落筑基，虽然可以重修，且重修后会更强大，但还是没有妖类愿意。
.
不是他们明确的表现出来不愿过，而是月华可以察觉到生命的情绪，那些妖在抵触。
.
毕竟某些程度上来说，修为就是生命，尤其是妖。
.
而它是愿意的，因为它是伴生。
.
月华的种子只能由他产下，只因为它是伴生。
.
但月华不同意。
.
它只是金丹期，孵育月华玉树的种子会死。
.
植物类妖修最初都是善良的，尽管成为妖皇后不会再如刚化形时那般单纯，但月华又不是等不起。
.
没必要因此强迫他人或害死它。
.
那么就找个人类好了，这是月华的想法。
.
至于伴生，没有了成为月华种子母体的机会，它也便没有了未来的方向。
.
就算它从未去主动看过未来的光。
.
它离开了月华。
.
只有那颗草依然留在树旁。
.

〔附章〕伴生
.
断情崖的时间没有办法计量。
.
伴生不需要食物与居所，只要有一处容身的土地。
.
它在断情崖一呆百年，从未离开过。
.
崖上崖底它早已不能再熟悉，直至仿若身体的一部分。在这里它什么都不用去想，月华玉树和种子都可以放下。
.
直到一个人类出现。
.
人类并非是和他人一般路过，而是停留在附近的城中，时常来此于崖顶向下看。
.
同一个姿势一站几日。
.
崖下有什么呢，它明明最为清楚了，可还是因为那个人而再次去了崖底。
.
断情崖很高，对于修者来说也是粉身碎骨的高度，崖上向下看去只有漆黑色。
.
有时候它想，那个人也许看的不是崖底，而是他自己。
.
就像是它。
.
只为了断情二字而停留断情崖。
.
它不懂情是何物，只知树应该是它的全部，但它却似是放下了。
.
而放下的同时，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
因为它是伴生啊……
.
崖底荒芜一片，连一株草也没有，只有一个面积很小的湖，湖水冰冷冒着寒气。
.
它想着那人果真只是因为断情。
.
是与它一样的。
.
回到崖上后时间已经过去几日，人类依旧还在原地，一步也未移动过。
.
之后它不再犹豫不定，出现在他面前。
.
它想明白七情六欲是什么，想知道爱是什么感觉，就算明知是如果爱，它也只能爱上树。
.
但那有什么呢，它是伴生。
.
生长于树，依附于树，伴生于树。
.

于距离断情崖最近的城中安置下末云，将修炼功法教会他后，文子空便独身来到了这里。
.
断情崖上风一直很大，文子空站在崖边向下看去，下方深邃漆黑高度极不可测。
.
维持一种怅然若失的表情，文子空在脑中光幕上打开小地图。
.
虽然爽点消耗了过多，但十分钟一个爽点的查看地图还是绰绰有余的。
.
代表已标记目标的白点就在他不远处，那个文中还未描写过种族的妖族伴生就在附近。
.
它在看着他。
.
按推测与文中暗示来说，伴生定然是植物系的，而这也是离得这般近，文子空却不能凭借金丹期修为发现他的原因。
.
就这么垂下眼帘负手而立，之后文子空就摆出来一副一看就很有故事的样子。
.
原著墨殇在莫安坠崖后一度整日整日的在此站立，文中也有写出那时伴生观察了好几个月……由慢慢的开始好奇而忍不住的去接近墨殇。
.
伴生认为他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
‘有故事。’就因为这三个字，他文子空就要大冷天的在风最大的地方扮深沉。
.
就算金丹期不畏严寒，但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傻气好么，文子空也未想到过书中描写的唯美场景与具限的现实场景区别居然如此大。
.
原来墨殇不是单纯而是二货么。
.
那么现在要学这个二货走剧情的他岂不是更傻，还别说直到目前时间墨殇根本没有来得及做过什么二的行为。
.
之后又是毫无差别的几天平静度过，伴生在地图上显示去了崖底，没有两个月上不来，故而文子空吩咐系统在对方回崖上前提示，然后便回了城。
.
“师尊。”文子空推门进来时末云正在认真修习，见到他便直接起身跑了过来。
.
接过来文子空手中的包裹，末云小幅度的抽抽鼻子，果然从包裹内传出的是点心的香味。
.
陌非羽是不需要进食的，而他每次消失几日回来都会有带新鲜吃食，且都很精致美味。
.
闻着这美好的味道，鼻尖却不知为何有些发酸，克制了一下情绪后末云才欢快的抬起头。
.
“弟子已能修炼了。”他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消息告诉对方，然后暗藏幸福的注视等待着。
.
“很好。”手抚上末云头顶，文子空暗自怀念了一下墨殇的触感，用温和带着欣慰的语气道：“你为吾最喜爱的弟子，必要凌驾他人之上。”
.
“吾近日有事需停留于此，你应要在离去前修完练气。”
.
完全不考虑这个要求有多么坑人，文子空认为有单灵根的顶级天赋在，练气期是极为容易的。
.
只因有了主角的对比，他没有想到单灵根远远不及地灵根，更不提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天灵根了。
.
更何况他现在自己也是天灵根，

所以更不会也无从考虑灵根造成的影响。
.
孺慕的看着文子空，末云坚定不已的答道：“是，师尊。”
.
『叮—配角-末云好感无法查询……正在检测中』
.
『叮—末云灵魂无异常卜叽』
.
‘所以是系统坏了么。’文子空语调中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
『叮—程序运行正常卜叽』
.

赶往断情崖途中文子空连续听到三个系统提示音，都是五行宗的弟子，后期会追杀主角的，在文内颇有戏份的小配角。
.
对于五行宗的人如此接近无悔崖文子空并不在意，先不说这里是临近秘剑派的地方，就算他们密谋什么也是针对秘剑派的，就说他文子空并非真正的陌非羽，他不需要替陌非羽在意华阳山未来之类的事情，并且华阳山的未来只会是完全毁在主角手里。
.
所以对于那三个比炮灰要高一级的没名字的赵师兄李师弟，他也懒得专去探查一番，只要五行宗的行动不会妨碍到他目前之事就行。
.
站在断情崖顶文子空负手做世外高人状，想着或许在修仙文里应该称此为天外飞仙……然后脑海中默默的为叶城主乱入而囧了下。
.
伴生还需近十日才能到达，为了以防发生意外文子空便准备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它到为止了。
.
再用灵力梳理了一遍微有僵硬的身体，文子空无聊又随意的翻着几个光幕，突然在记录原文的光幕处停下视线。
.
‘沧海。’这处正是几年后陌非羽将莫安打落崖下那一段，在莫安从冰湖底的妖皇殿离开之后便直接进入了沧海，才能到达南妖域。
.
‘曾经沧海难为水……’文子空垂下眼帘半眯起眼，敛去眸中未明的神色，‘卜叽，下句是什么。’
.
『除却巫山不是云，卜叽』
.
‘若是让你脱离原诗，自己接一句呢。’文子空神魂中口气略有好奇的道，‘你会接哪句。’
.
『正在查找，随机抽取中……』
.
轻叹了口气，文子空也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了股失落感，‘……’
.
他觉得果然只是系统，内部有设定好的程序，故不会有自己的想法。
.
『匹配结束，正在读取结果……』
.
『半缘修道半缘君，卜叽』
.
‘这不是同一首诗里的么。’崖上的风吹起文子空的衣摆，脸颊边散落的发也遮住了表情，‘你这确实是从所有七言诗中随机选的？’
.
『过程无误卜叽』
.
“曾经沧海难为水，半缘修道半缘君……足够巧，也搭着可以。”直接开口轻声重复一遍，语气中是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不愉。
.
为什么它真的一切都只能按照程序走呢，是不是代表卜叽其实没有自我意识，他所认识的一直都只是程序固定的表达？
.
可系统有无感情与他何干，为何会觉得难受……
.
『叮—提示，配角-伴生正快速接近，预计三日内抵达宿主现方位，卜叽』
.
抬手掩唇打了个呵欠，文子空慵懒的道：‘看，果然是应该以防万一的吧。’
.
『宿主英明，卜叽』
.
‘……’沉默片刻，文子空还是开口道：‘你别再说这种话，不习惯。’
.
『……

的烟状灵力环绕周身，“师尊在做何事呢。”
.
莫安直接走出了水牢范围，四周以及路过的华阳山弟子皆尽好似没有看到他，就算是擦肩而过。
.
平淡的进入陌非羽的寝殿，莫安巡视过后随意的坐在了地上，“师尊在与不在都是无所谓的。”
.
陌非羽是金丹期，能不能看透他的隐匿法术莫安也不确定，毕竟正是因为高出三阶的神魂强度的压制才激发了紫玉挂坠。
.
不过东域人应该不会有办法抵抗妖修法术的，因为不需要。
.
掐了个法诀，在身前凝成实质的法阵，然后将它们融入了房间各角落并隐去。
.
莫安闭目感应着脑中呈现的这房中的每一处景象，终于笑得随心而不再刻意。
.
“这样徒儿就能了解你了，师尊。”
.
“徒儿不想再被随意摆布呢。”
.
心情舒畅的回了水牢，将再一次浸湿的衣服脱下随意盖在墨殇身上，自己则到石台另一边最远的距离躺下。
.
至于睡醒后没有灵力保护的墨殇会不会因为湿透的衣服而生病……
.
莫安一点也不在意。
.

『叮—主角-莫安好感加十，当前好感十，卜叽』
.
‘怎么突然间就加了好感？’文子空疑惑的皱起眉头，看了眼光幕上正在向代表自己的蓝色点接近的白点，没有转开注意力去监视。
.
『主角脱离剧情行为无法查询，卜叽』
.
‘呵。’文子空略有嘲讽的轻笑，表面上则重新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
.
『……』数据又开始混乱了。
.
程序与数据时不时的混乱让卜叽产生了自己是真的坏了的感觉。
.
故而伴生回到了崖上的时候并未来得及提醒，还是文子空一直在盯着光幕才发觉的。
.
‘你在做什么？’文子空语气好似他现在面目般平淡。
.
『……』能说在思考么，系统好像无法自主思考诶。
.
‘有什么事是比我重要的么。’
.
『没有卜叽』
.
‘呵。’回答的倒是快，文子空不再思虑这个问题，将视线投向光幕中的白点。
.
伴生离他已经很近了，停在五米远的地方好像一如往常在观察。
.
『……』就这样结束了？宿主不理卜叽了么。
.
“在看什么。”一个柔和平静的声音传来，同时伴生显出了身形。
.
文子空表现的毫无意外，声音比之还要平淡些许，“命运。”
.
“看到了什么？”这次是明显的疑问，而不是陈述的语调。
.
随意的扫视了伴生一眼，文子空伸手触摸崖下的黑暗，“背叛。”
.
“与欺骗。”
.
未等伴生的提问出口，文子空便截住了他的话：“你说，要怎么才能在此处将人准确无误的打入崖下冰湖中。”
.
“什么。”伴生愣了下，歪歪头表示不解，“就算打入冰湖，这么高也是会死的。”
.
“不会。”因为他是主角，“他是吾弟子。”
.
听到这句话中的笃定，伴生拢了拢耳边垂落的发，奇怪道：“既是你弟子，又为何这般做。”
.
“正因他是吾弟子。”文子空转过身来，眼中满是坚定与信任。
.
只有这么高的高度坠落所形成的冲击力才能突破龙皇宫的屏障，这是唯一非龙皇后人进入其中的方法。
.
伴生闻言不再疑惑，对文子空眼中的信任表示了理解，笑得温柔而暖人，“你师徒感情真好。”
.
那种无条件信任，它也拥有过，所以面前这人应是不会让他徒弟死的。
.
对于伴生的那句感情好，文子空在脑中翻出好感度光幕对着十这个数字默然无语。
.
“吾与他二人往后，是要成为仇敌的。”文子空深深的看了它一眼，复而转回看着崖下的黑暗神情专注，“此是命运所定的背叛。”
.
伴生走到文子空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同看向那片黑暗，微笑着眯起眼，“那欺骗呢？”难道它想错了，这个人并不在意？

.
“欺骗自一开始便存在。”文子空依旧做高深状，身边这个妖族差一步就是元婴期，他又不是主角，必须处处谨慎小心才行。
.
“啊，这样。”伴生点点头，“可欺骗是要付出代价的。”
.
『叮—配角-伴生好感减十，当前好感五十，卜叽』
.
“代价仅是陌非羽一命。”好像差点要玩脱了。
.
『叮—配角-伴生好感减二十，当前好感三十，卜叽』
.
‘……’降的好快，他说错了什么？
.
“还未请教，在下妖修伴生。”妖族魔族都是人类欲除之而后快的，在中域北域与东域只能用妖修魔修身份来行走，虽不被欢迎，但至少不会喊打喊杀。
.
“在下华阳山陌非羽。”文子空认真的行了一礼。
.
『叮—配角-伴生好感加四十，当前好感七十，卜叽』
.
听到提示音，再看看伴生在听到名字后一瞬的不自然，文子空便懂了。
.
它根本不知华阳山宗主之名，将陌非羽当成文子空的弟子了。
.
所以在发现误会了他后才会多加十点好感。
.

“陌道友是路过此地？”伴生明知故问道，在它认知中陌非羽不该发现它，所以此刻是初遇才对。
.
文子空摇摇头，也不正面回答它，只是平淡道：“并非路过。”
.
“是伴生失礼了。”虽然话中表示失礼，但却没有行礼等表达歉意的行为，同时也未看向文子空。
.
而文子空并不介意它这更加失礼的样子，颇不在意的洒脱道：“无妨。”
.
‘这个修仙的世界怎么比第一个历史世界说话还要废力，就不能正常些么，作者难道脑子有毛病？’
.
『目前三站均属同一作者卜叽』
.
闻言文子空愣了下，有些想象无能。
.
‘同一人写的？精分成这样也不容易啊。’将手收回负在身后，文子空好像瞬间忘记了身边还有人在，只是将目光直视下方黑暗，伴生见此也笑笑不再理会。
.
‘第一站是耽美文，第二站是言情文，第三站是种马文……以后的世界也会是他的小说么。’
.
『……』第三站到了最后也是耽美。
.
‘都是他写的也好，至少不会重复无聊的剧情。’文子空轻轻抿了下唇，看着好像是笑起来一样，‘若是没有遇到你的话，真想认识一下这个作者。’
.
『……』宿主已经认识了。
.
对于系统的省略号，文子空最初看见时会觉得烦，但前段时间没有看到，却居然会感觉不习惯。
.
所以现在还是视而不见最好。
.
“道友。”伴生突然间开口问道，“你有所爱之人么。”
.
“有。”文子空没有，但陌非羽是有妻子的。
.
“有多爱……”伴生的声音中隐隐吐露出一丝期待来。
.
又是这种狗血的问题，他早就不会在自己文里这么写了，“不知。”
.
“那何是爱……”伴生换了个问题。
.
文子空心中已经抹了一脸血，“不知。”
.
似乎伴生也被这敷衍的答案雷到了，半响再未开口说什么，最后只是叹息一声。
.
“我想……我永远都找不到答案了。”自语的声音轻到才将出口便由风吹散。
.
文子空没有听清那句话，也未消耗爽点去查询，毕竟他的目的已经全部完成了。
.
那么只陪伴生在断情崖上站上几日然后告别离开就好。
.
很是松了口气的文子空静心等待着时间度过，另一边末云也并未听从他的命令安心呆在客栈。
.
他极度顺利的拿到了一个令牌。
.
若文子空能有机会看到就可发现，那令牌是墨殇于莫安落崖后便在城北得到的，令牌属于白鸽楼楼主，白鸽楼恰好就是认牌不认人的势力。
.
当然若是他没有认出来，系统也会提示的，至少文子空相信重要的事情系统一定会提示。
.
而重不重要也是系统说了算。
.
原著中白鸽

楼只是在主角他们逃出东域时派上了用场，之后就被原文作者无情的遗忘了。
.
但对于刚刚达到练气期的末云来说，白鸽楼算是庞然大物也不为过。
.
可在他得到令牌后的行为却是完全没有小心些，就像早就知晓白鸽楼主对下属的绝对掌控一般。
.
末云看了看天色，快速赶回客栈，从窗户翻入房中后，见陌非羽不在才放下心，复而模样乖巧的端正坐在床边。
.
“师尊。”末云从怀中取出印有鸽子的盒子，里面是一颗色泽华美的丹药，将它含入口中，语调却依然清晰地道。
.
“我会做到任何您期望我做的事，那么……”丹药化开，末云将冰寒的液体咽下，身上四周瞬间起了薄雾。
.
“您可不能抛下我，任何时候。”
.
烛火渐渐熄灭，房中一片昏暗，丝毫不似末云的声音响起。
.
“已经受够了，我最信任你了呢。”
.

呐呐，不更么？ψ(‘∇´)ψ

呐呐，不更么？o(‘ω´ )o

原著中陌飘梦将莫安打伤后乌如素就会瞒着陌非羽悄悄去给他疗伤，当然这疗伤的过程很是暧昧。
.
所以文子空决定在主角出来前不会再看他们了，毕竟乌如素还算是他的道侣，这旁观被主角NTR的过程不要太虐。
.
看文时主角收后宫各种爽，但一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只能呵呵了。
.
定了定神文子空接着讲到：“子午阵设好最后一刻必在当天正午，一点不可相差。”手中玉牌光芒划过最后浮现出一个正圆形的繁杂阵纹，“此是全阵图，阵眼有三分为正东极点正西极点与一处因地形随机。”
.
“子午阵为困阵，困阵皆有一点因地形随机产生，唯设好瞬间才可感应其位置，破阵或操控均依靠此阵眼。”
.
“师尊，弟子明白了。”末云一脸认真的记下来。
.
看着末云温顺的面容，文子空将之前的郁闷之情甩开欣慰道：‘看我的徒弟，就是如此听话。’
.
『……』主角也很听话，至少原先是。
.
‘别说莫安和墨殇，那可是主角，我可不敢真的将他们当徒弟。’他早就彻底怕了主角这个生物了。
.
『……』刚刚它好像没有提示出来。
.
‘……’这突然间的默契感觉一定是错觉。
.
‘我的弟子只会是末云。’文子空从诡异的感觉回过神，这般接着说道。
.
就算是末云的脑袋没有墨殇手感好……怎么又想到了这个。
.
‘谁知道主角什么时候给你致命一击，所以一开始就克制住不付出感情才是正确的。’
.
『……』云沭阳是作者更可怕，世界本源完全支持他的，虽说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
.
接下来的一个月文子空听到了两声好感减十的提示音，分别来自莫安与墨殇，文子空了解这是因为乌如素已经初步将主角勾引到手了。
.
『……』那个女人本来就是魔君的下属，才不是勾引呐。
.
话说这些卜叽都无法主动说出来，宿主什么时候可以问一下？
.
卜叽觉得自己如果有情感的话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
后来末云进行了第一次长时间的闭关，文子空将一片灵婴芝的叶子交给他，想着看能不能一次性将他的土属性单灵根提成地灵根。
.
幸好末云并没有认出圣婴芝来，毕竟想象永远是与现实有差距的，普通人拿着图鉴也认不出药材，不然在末云拿到叶子的那刻文子空就彻底暴露了。
.
在末云闭关的时间文子空开始准备祭炼之阵的材料，并将自己关在炼丹房以求在最快的速度掌握熟练陌非羽的炼丹能力。
.
直到末云前脚出关主角后脚自水牢出来后。
.
『叮—主角-莫安好感减十，当前好感负五十卜叽』
.
『叮—主角-墨殇好感加十，当前好感零，卜叽』

.
这就是两个主角最大的区别吗？
.
这个莫安这么难攻略真的科学吗？
.

识呢。”
.
“那严忠如？”末云不依不舍，紧盯着他的双眼并不放过一丝细微的表情。
.
“不识。”还是这般慵懒的音调，华如锦说完直接绕开末云自行离去，“未曾帮到师侄还真是抱歉。”
.
“打扰了长老才是抱歉。”末云保持姿势没有回头，但却扩大了唇边的笑意。
.
等华如锦走过转角直到进了房间，末云才瞬间扭腰回身，脚步不动视线却看向身后华如锦离去的方向，右手伸出呈抓握状。
.
“找到了……”
.
“如。”那个将他拖入这深渊的罪魁祸首，一切悲伤绝望的根源。
.
“你便死在这密境内，好么。”
.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