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赶紧睡吧,娘没事。”菊婆拍拍女儿的手,起身回她的屋。
她不敢说!刚才当她转身的时候,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是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她说,菊婆,您要帮帮俺!
一个晚上都在做梦,梦的全是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一直在微笑地看着菊婆。
菊婆精神不振地躺在炕上,仔细想想,镇上并没有这个女人,她也不认识她!邻村?不能啊!十里八乡的人她几乎都认识;新媳妇?不对,不对!唉!算了,不想了。菊婆拍拍自己的头,心里安慰自己,可能眼花了,都没得事儿还自个纠结。
“娘,吃饭了。”盈姑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欸,来了,”菊婆应了女儿,起身梳洗。
“娘,您的脸色咋这难看?”盈姑看她娘,两眼无神,脸色苍白。
“昨晚没睡好,”回了女儿,菊婆吃着早饭。“你爹呢?大早上没个人影。”
盈姑撇撇嘴,“不知道又猫到哪儿看人小媳妇呢。”
“啪”,菊婆把筷子拍在饭桌上,“说啥呢?那是你爹,没大没小的!”
盈姑翻白眼,没回嘴。是事实还怕人说?哈!就她娘还护着他,全镇子人谁不知道。她在自个心里嘀咕,没敢说出口,要不准被她娘敲脑袋。
“把碗筷收拾收拾,俺去卫生所。”菊婆让她收拾饭桌,起身往外走。
到所里时,只有老中医在。
其实这个卫生所,也就菊婆和老中医两个人,一个管接生,一个管看病。平时也就是镇上的人小感冒小发烧,小病小痛来看看,大病一般往县城去。待到中午,菊婆就回家了。接生婆的工作就是这样,有产妇就有接生,没有则无事可做。
直到晚饭后,也没见有啥事发生,菊婆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终于安定。这么晚了,估计没事了,菊婆打水,准备洗脚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