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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未完】Waiting to Sprout 静候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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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Alison,长话短说。
伪架空/现代/战争/枪械,种族→单人。
ThisWarofMine&MC混合产物。
↑背景疑似萨拉热窝围城战,如今官方也没有说法。这里【伪】沿用。
场面感将一日日完善,会有缓慢的挖掘与编织过程。
二十五篇完结。
另:儿砸不够多因而没有完全设定好人物,报名请自带表格。
1L发源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5-03 23:22回复
    【中短未完】WaitingtoSprout静候春光。
    【1】
    避难所很破旧,唯一能提供休息的地方就是两张靠背椅拼成的“床”。
    现在这张“床”正被伤员占据,冬日寒冷,却驱散不了连日的高烧。
    Enderman带着八分诚恳两分恐惧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用布蘸着酒精细细擦拭了注射器,又诚惶诚恐的捏着棉签在面前的人右手背上涂了两涂。他伸手拿起酒精瓶旁的一小管液体——透明的,内含闪着珍珠般光泽的气泡——将它完全注在针筒里,竖起注射器把一滴水与微量的气泡一起推出。
    仁慈的上帝啊,让他康复吧。
    针头抖了两抖刺进皮肤,Enderman左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右手推动针筒里值钱的药物,使其顺着血液一滴一滴流入身体。尽管额头滚烫,那只手依旧冰冷的出奇,温水擦拭过无数遍的白皙皮肤下透出隐隐的青色血管。
    随着药物溶入血液进入体内的循环系统,昏迷者紧锁的眉头也微微展开——出于Enderman的心理作用而已。
    为了救命的一支针剂,花费他们了两天份的食物与一支轻微损坏的步枪。不过他们交易的对象,那个从医院逃出来的男孩还算有点良心——最后还得到了一点点优惠,也算是帮了大忙。Enderman伸手扶着人颈部,尽量轻的把他翻过来,解开固定着侧肋层层纱布的绷带;黄白色脓液和血的混合物浸透了纱布,揭开后露出创口鲜红鲜红的嫩肉,飘出一股腐烂的气味。
    “忍着点,我给你擦擦。”
    他似是在自言自语,咬紧了血迹斑斑的下唇,以防止胃里被被煮成粘糊糊淀粉汤的土豆漾出来——虽然难以下咽却能提供充实的饱腹感——随即用温热的毛巾贴在伤口边缘轻轻擦拭。
    换了常人早该疼的呲牙咧嘴,但床上的身体直挺挺的,就像死了一般毫无反应;唯一的征兆便是额头上黏腻汗珠泌出,与偏高的体温一同表明这人还没死透,但若要他完全活过来也真难以实现。
    千万别死在这儿。Enderman一把扯开裹住附赠品绷带的塑料膜,你这家伙不够我们吃几顿,死了太不值得。
    他把手里浸了药液的纱布按在创口上,一层层的用绷带缠紧实,随即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卷烟塞在嘴里。
    “起来揍我,Skeleton。”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5-03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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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过的火柴被扔在地板上踩灭,Enderman俯下身缓缓的将口中烟雾呼在人面上,屋里充斥着高温下逐渐粉身碎骨的烟草奇异的香味。
      “Wither先生快回来了,Ske,回头你可要好好感谢感谢我。”他深深吸气让珍贵的烟充满肺部,闷了半晌似在细细品味,“无论如何你得给我挺着……Wither先生只是过于急躁了,他会冷静的。”
      白日的街道被驻军占据,狙击手们藏身于任何角落,用手中的枪随意夺取平民的生命。唯有黑夜,才能掩盖住隐隐硝烟,给他们留出寻找活命必需品的机会。
      但夜晚也不意味着完全安全,极度的饥荒与物资匮乏使得任何人都拥有了成为暴徒的潜质。极端的,有人会来夜袭以抢夺物资,这又使得派人守夜成为日常事务之一。
      拾荒与守夜轮班倒——Enderman无精打采的掰着指头,睡不得安稳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
      “……”
      Skeleton的身子似乎抖了两抖,深灰色无神的眼睛半睁,从喉中挤出一丝微弱、混沌的声音。
      “醒来就好,你别说话,别说话。”Enderman连忙按了按对方的肩头,洒了点水在干裂的唇间,“往好处想。”
      Skeleton点了点头,双眼一闭,沉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胸膛费力的上下起伏;平时总是冷着张脸,少言寡语的人,一条薄命一样脆弱无异。
      几日前凌晨Skeleton带着一身血和雪花到家——Enderman记得非常清楚,因为他当时的脸色像活见了鬼——二话不说栽倒在地。身后简易背包上弹孔清晰可见,一瓶Moonshine酒被拦腰截碎,淋漓酒液渗透了劣纸,被草草包裹着的药片早成了一团泥浆。
      夜里他本意前往一所炮击过的公寓,却不想遇上另一拾荒者,人畜无害的面孔却对他露出獠牙——留下一道锯子产生的划伤,外加后脑的一记重击,包里值钱的东西被扫荡一空。待他揉着青肿悠悠转醒,天已微曙,失了夜晚保护的他又顺便与出来活动的狙击手打了个照面。
      所幸,他随手塞进来的一瓶酒救了他一命。
      尽管被幸运女神三番五次照料,Skeleton依旧没逃过因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Wither也不是多么温和的人,几天来一直脸色阴郁,若不是碍在病人的份上早该抱怨了吧。
      “咚。”
      “Wither……先生?”
      他有些莽撞的上楼开门,看到的却不是那张略带东方色彩的,黑发青年的脸。
      取而代之的是陌生却温和微笑着的面庞,带有明显的疲惫之色,虹膜颜色浅的几乎至无,但抛开这有些奇异的外貌——看不出恶意。青年肩上架着另一个人,头颅低垂,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5-0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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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腿上胡乱的缠着夹板与一些绷带,也没有任何不妥。
        那是——那是——那是——
        Enderman的瞳孔猛然收缩,视线聚焦在青年大衣下露出的一小截黑色铁管,随着身体的动作一晃一晃。
        是枪口?抑或不是?
        他顿时决定放弃这两位客人,连忙拉住门退了回去。
        “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先生,请允许我们在这里暂留两日。”
        低沉却不容置疑的声音,青年上前一步,用军靴强行别住了即将合上的门。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5-03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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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ω・`)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5-05-03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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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5-04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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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短未完】Waiting to Sprout 静候春光。
              【2】
              银闪闪的小刀并不算长,捅穿一个人的喉咙还是绰绰有余。
              Herobrine喘着粗气将大兵的尸体扔在地板上,一屁股坐在旁边,顺便把最衬手的工具——凶器小水果刀——拔了出来。刀尖卡的很紧,脖颈的内部并不似皮肤那么柔软,更不便于切断。喉部的肌肉组织很紧实,黏刀,创口处血液汩汩涌出如同泉眼。
              这是一所地处偏僻的公寓,自围城战开始后便被废弃,一扇扇玻璃窗被尽数打碎,凄惨的张着黑黢黢的大口,寒风穿膛时常发出低沉的哀鸣。虽说公寓早已无人居住,它以前的住客却留下了不少对目前局势来说弥足珍贵的日用品,在极度的恐惧与慌张中未来得及带离,其中不乏抢手的食物和药,无人认领的铁皮箱,女人丢弃的珠宝首饰,大量可用作烧柴的家具。
              于是这里就变成了拾荒者的天堂,宝库,提款机,是富得流油的一块宝地。虽然偶然会有士兵心血来潮搞个突然袭击,但风险与机遇并存,人们在极大诱惑的面前更是毫无抵抗力。
              Herobrine便是这众多为生存而战的人之一——或许是运气欠佳,他第一次踏入这所公寓便与一士兵巧妙相遇。
              对方似乎出于松懈而并未持枪,腰间唯一把带军营标记的标配匕首,从力量与格斗术来看都只能算是泛泛之辈。横卧尸体的楼道荒废而阴冷,气氛诡异凄凉与一座荒坟无异;也只有废墟里不时出现的照片,纸条,日记本等无足轻重的物件儿,才能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性存在,曾经有人生活过。
              面前一大块新鲜肉食,却碍于道德伦理的束缚,不能用以果腹。
              或许只是因为饥馑程度不够。Herobrine自诩恰当的想道。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难免遇上鬼,觉睡多了难免要做梦,与其干耗着浪费时间,不如直接上手开扒——Herobrine果断选择了后者,连裤袋里的厕纸和磨损了的军靴都没放过,塞在包里和穿在脚上。
              在翻找时几根手制的粗劣卷烟散落在地上,这种廉价消耗品的身价如今已翻了十数番,但却能给人以慰藉。在清点收获的同时他也不忘点上一根,手法老练,余下的便可作为交易的资本,或提供几天的消遣。
              ——这死人如此慷慨。
              Herobrine叼着烟站起身来,抬脚在人脏兮兮的军装上蹭了蹭鞋底的血。涓涓细流顺着木地板的缝隙流淌,流向楼梯口滴答滴答而下,流向一只一人多高破了个洞的铁桶,流向……
              他转过身去,走下楼梯。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5-0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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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稍等……先生。”
                陌生的嗓音响得急促,铁桶被掀开,半蜷坐在地上的青年正抬起右手,黑洞洞的枪口颤抖着瞄准Herobrine的眉心。
                “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我需要您的帮助。”
                两天未进食的饥饿与打斗产生的疲劳使得手枪的重量似有千斤重,受了伤的腿疼痛难忍,子弹打碎骨头嵌在其中,根本无法取出。
                看到Herobrine干净利落的干掉士兵,Steve心中立即产生了向这人求援的念头,但又恐惧他会对自己出手,因此迟迟未敢出言。但当见到对方转身要走,下一次的希望不知何时才能到来——慌乱中只好打翻藏身的铁桶现身,随后故作镇定的用废枪对准他。
                尽管射不出任何子弹,枪械依旧能起到一个威胁恐吓的作用。
                Steve紧了紧握着的枪柄,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我连续遭到劫匪的袭击,如您所见,昨夜暴徒的子弹打断了我的左腿。我需要您的帮助,只要一些绷带和……”
                “手都端不稳,即使我站定你也不一定能击中。”
                男人的声音有些轻蔑,直接一步上前夺过手枪,冲着天花板扣下扳机,“虽然损坏了也没有子弹,拆成配件还算比较值钱,但它连一片药都不值。”
                “这里……这里还有一些完好的武器!”见对方无意帮助,Steve几乎高喊出声,“我知道它们藏在哪个角落!如果你诚意帮助,那它们都将归你所有!”
                “先生,请您……”
                “我知道了,真他/妈烦。”
                原来自己是被就近原则选定的幸运儿。Enderman咂了咂嘴,转头看向站在火炉旁搅动着锅中汤水的Herobrine,又看向这个被取弹过程折磨到满头大汗,却依旧平静微笑的青年。从腿中取出的碎弹片几乎被血块包裹,黏糊糊的躺在铁盆里;出于私心的缘故,他将原先Steve腿上的绷带重又缠好,而未动用庇护所里的储备。
                似乎感到Enderman的视线扫过他,男子从炉旁回过头来,挂上一丝礼节性的微笑。
                装,你继续装。Enderman这样想道,即使披上一副人畜无害的外皮,单凭你的杀人技巧也难以得到与他人同等的信任。
                一旁Skeleton的烧似乎退去了些,蜷在简易床板上安静的睡着。
                他感到自己正引狼入室。
                不一会儿男子端来散发着热气的四碗,里面荤素搭配的炖汤稀得透光。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5-04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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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嗷呜嗷呜的吃了安利(๑ŐдŐ)b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5-05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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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y 晚好 up


                    IP属地:浙江13楼2015-05-05 18:00
                    收起回复
                      (ฅ>ω<*ฅ)暖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5-05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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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收藏慢慢码着看【


                        IP属地:天津15楼2015-05-05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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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开局果然太冷上来暖暖x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5-10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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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短未完】Waiting to Sprout 静候春光。
                            【3】
                            梦魇似乎散了,春日的温暖将寒冬尽数驱逐,一切又回到了和平年代。
                            燃烧着的废墟砖瓦变为枝繁叶茂的树木,残垣断壁上重又建起教堂,装点花纹繁丽的彩色玻璃,石窗,洁白大理石雕成的圣母像——温柔的面庞与怀抱。午间的阳光和煦又温暖,室内好闻的书墨香,一排排排书架与书脊上烫金的字体,橱窗,读书写字的桌台。
                            木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门铃轻响。脚步声有意的放轻,来者没打任何招呼,径自在一排排书橱前驻足。景物透过镜片变得模糊,与纸张上墨水写成的圆润花体不同,精装书面更加耀眼的金色英文上洒满了光;它们变幻着,闪烁着,落在同样金光灿烂的十字架图案前。
                            “What has come into being in him was life, and the life was the light of all people……”
                            听着明朗的声音轻声诵读,手中书本也不知不觉随其翻动。
                            “…… The light shines in the darkness, and the darkness did not overcome it.”
                            新约,约翰福音,第一章。
                            “先生,您必也是虔诚的信徒。”
                            过于灿烂的阳光遮挡了视线,面前的人微笑着,却看不清。
                            ——
                            Skeleton睁开眼,看到破旧的天花板,以及额上耷拉下来的一角冷毛巾。
                            几日几夜昏天黑地的睡,身体乏力,导致他连坐起都有些困难。身侧的伤口已不再红肿流脓,Enderman借着在市立医院上班的经验和简陋的工具缝了几针,也不再疼痛难忍。至于身旁火炉前坐着的陌生青年,他也并未表现出惊讶——意识恍惚间听见的话语还没来的及褪色。
                            Skeleton轻敲了敲桌腿询问对方的称呼,同时发现自己的嗓音无比沙哑,对方却对此表现出宽容和谅解,低声告诉他自己名叫Steve。他半撑起身请求Steve为他提供帮助,青年微笑颔首,但也略带歉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腿,表示如果需要稍远范围的活动自己可能爱莫能助。
                            水。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Steve便将一小碗煮沸过的雪水送到他唇边。
                            梦里诵读的文字曾蕴含深意。Skeleton啜着水,想起他带来的一本圣经,应仍被遗忘在杂物堆里,曾被翻阅过不知多少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5-1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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