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五月的母亲

五月
阳光正暖
夏日示好
母亲
你可知道
有一个节日
正在为你歌唱
我不知道
你那失聪的耳朵
能否听到儿子嘶哑的歌喉
五月的祝福
母亲
你可知道
有一个节日
正在为你祝福
我不知道
你那双白内障的浊眼
能否看到
儿子已至中年的面庞
母亲
你可知道
有一个节日
正在为你绘像
不知道
你那沧桑的容颜
从何处着笔
也不知道
你那驼背的身姿
能否入画
母亲,
你可知道
一个节日
正在为你盛宴
我不知道
你那弯曲无法伸展的胳膊
还有那著筷颤抖的老手
能否挑动碗中
长寿面几根
母亲
你可知道
有一个节日
想把你搀扶
不知孩儿那微弱的爱心
能否搀起你有病的躯体
母亲
你可知道
有一个节日
正把你思念
不知道
我那游离的脚步
能否到达
中条山的南端
那遥远的村庄
不知道
我那盛满记忆的芬芳
能否嗅到
飘荡在老屋炊烟的米香
还有那五月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