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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5-12 23:28回复
    日头高挂着,湛蓝色墨水打翻在无垠天空上,地上一望无际的向日葵海横亘了整个原野。向日葵长势很好,根茎粗长,棵棵都拔着高儿挺着腰精神抖擞,叶子是泛着油光的墨绿色,花盘冲着的天上那团火被映照得黄灿灿得十分耀眼。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少年合目躺在这向日葵海中,被汹涌的植物茎叶遮盖,夹杂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
    抬手揉了揉被晒得发红的眼皮,昏昏涨涨的脑子忽然记起曾经不知在哪里见过的一句话。
    “那不是太阳,那是刺眼的光芒。”
    既突兀又莫名其妙。
    手臂粘上了些泥土,土地因有茂密茎叶的荫蔽而保有相当充足的水分,可这点儿不幸的泥土被他带到烈日下暴晒,不出一会儿就变成了细细碎碎像沙子般的屎黄色,用手拂一拂便随风而逝了。
    躺在泥土里听风经过时叶子跟花盘相互撞击哗啦啦的声音,铺天盖地袭涌而来。无比清晰贴近地感受自然,有种错觉,自己也被埋进泥土,等明年春雨缥缈时会跟着这片花海一同生根发芽。
    就这样死在这里吧。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5-1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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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颠簸在田野里的吉普车中听着音响开到最大的摇滚。
      风扑到脸上,心在飞扬。”
      “还有氤氲水汽的江南,撑翠绿油纸伞的美人长发乌黑眉眼低垂,摆渡人摇桨咿咿呀呀唱着一首又一首曲调婉转却叫人难会意的民谣。
      梨涡中的甘酿,梦里的故乡。”
      “大雪纷飞的夜里北风凛冽,扬起雪花飞舞腾空。饭桌中央大铜锅里杀猪菜咕嘟沸腾,冒着热气还烫嘴的酸菜吸溜进口中刚刚好,再啜上一口二锅头,又烫又辣将汉子的眼泪逼出来却碰着杯叫好。爽朗的笑声混杂着温度,推杯换盏溅出的酒液。
      没有孤独只有烈酒,今夜我们一醉方休。”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5-1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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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淡绿长裙像夏日里的清茶叫人眼前一亮,盘腿坐在窗台上,本是毫无淑女形象的动作却透出青春活泼的劲儿来。她微微仰头笑得露齿,窗户外边的阳光照在小巧的虎牙上有白润光泽,光洁额头也被阳光包裹,没有岁月的痕迹和沧桑。墨色长发束成马尾,有些凌乱的发丝背着光勾勒出金黄色的毛茸茸的轮廓。整个人嫩芽一般地翠绿地积极地向上生长。
        后来我才这样意识到,但她已经不在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5-22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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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淡绿长裙像夏日里的清茶叫人眼前一亮,盘腿坐在窗台上,本是毫无淑女形象的动作却透出青春活泼的劲儿来。她微微仰头笑得露齿,窗户外边的阳光照在小巧的虎牙上有白润光泽,光洁额头也被阳光包裹,没有岁月的痕迹和沧桑。墨色长发束成马尾,有些凌乱的发丝背着光勾勒出金黄色的毛茸茸的轮廓。整个人嫩芽一般地翠绿地积极地向上生长。
          “后来我才这样意识到,但她已经不在了。”
          好像是这样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5-22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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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_白洛因 :你怎么不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5-22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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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已经够帅了。@萧亘夕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5-22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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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的回复是这样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5-23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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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我要买房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5-23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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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门外,深呼吸,然后敲门。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的顶层,夏日宁静的午后,敲门声显得格外清脆。防盗门打开,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
                    “您好,请问是你们家打电话要修洗衣机吗?”他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夹杂着浓重的外地口音,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显得彬彬有礼。小女孩扑闪着大眼睛,打量眼前的陌生人,小平头,浅蓝色马甲,胸前印着“专业维修”四个字,右手提着黑色的工具箱,看上去训练有素。她疑惑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得问我的爸爸妈妈才行。”
                    “请问你家还有大人在家吗?”他脸带微笑,语气更加柔和了。
                    “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6点钟下班,要不你明天再来吧?”小女孩如实回答,口齿伶俐,条理清晰。
                    “哎呀,真是不凑巧。”他喃喃自语,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顺手把工具箱放在地上,右手插进了裤兜,开始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处理。
                    “呀!叔叔,你手上在流血!”小女孩忽然尖叫一声,把他吓了一大跳,刚插进裤兜的右手像触电般猛地弹了回来。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仔细看了看,没事,再看左手,果然手背上有一块殷红的血迹。肯定是刚才上楼时太匆忙,不小心在扶梯上擦破了,自己居然浑然不知。“真该死!”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叔叔,你一定很疼吧,我家里有创可贴。”小女孩说完,不等他有所回应,就转身跑回了房间。他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屋,又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忽然觉得有点疼。
                    小女孩从房间里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创可贴,还有一根蘸了紫药水的棉签。他接过棉签,低头仔细擦拭手上的伤口,觉得很凉爽。“咱们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帮助我?”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干吗跟一个孩子说这些。小女孩骄傲地笑了,嘴角上扬,露出一对甜甜的小酒窝,“妈妈告诉我,每个人都应该互相帮助,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说话间,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他看了看手背上的创可贴,很舒服。
                    他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小朋友,你真乖!叔叔明天再来。”说完,他拎起工具箱,转身下楼。刚走出几步,马上又折了回来,“小朋友,以后你一个人在家时,千万不能给陌生人开门,记住了吗?”
                    交代清楚,他心里卸下一块石头,步履轻松地下楼。走到一个垃圾筒旁,他忽然收住脚步,看看四处无人,迅速脱下浅蓝色马甲,又从右边裤兜掏出一把尖刀,塞进垃圾筒。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5-27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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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流窜犯,精心选择顶层住户作为目标。为了实施今天的计划,他在院内连续蹲守了两天,摸清了小女孩父母的作息时间,然后伺机动手。一旦作案成功,对凡是看清他相貌的人,绝不留活口。即使小女孩不开门,那普通的防盗门也挡不住他。
                      这是个完美的计划,简直无懈可击,没想到最后还是落空了。两手空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有点沮丧。天色渐晚,他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经验告诉他,住旅馆危险。抬腕看表,忽然看到手背上的创可贴,他乐了,今天运气其实不错,居然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半年后,他落网了,主动交代了这个失败的计划。警察觉得意外,如此穷凶极恶的人,怎么可能自动放弃?他说:“我在外逃了三年,捡过垃圾,睡过桥洞,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一句关心的话。”警察沉默了。“知道吗?那张创可贴其实应该贴在这儿。”他用手指了指心窝。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5-27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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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散的不是云的绵延,而是纯洁的情感。你的语言,笑容浅浅,都如同落花凄惨了流水的思念。我却发现,这人间有种熟悉也会变,变得陌生、无言。似乎开始是萍水相逢,结局也是落花相见总无言以对。虽然这荒芜了一个季节的眷恋,也曾遥念,我们人生的重叠。可是也疏离在我们的路途上面。没有谁懂得,爱在每一分都存在不安的情绪,懂与不懂,似乎都已经无法改变。逝去流年,随风不见。
                        本是浮萍水至,落花无缘。在岁月的末端,当我们都想起那些思念的尘缘,只是做无声的呜咽、微浅的荒诞。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6-07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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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起小时候学钢琴的那段日子。周六下午的太阳暖洋洋,老旧的半荒废学校赤红矮围墙坑坑洼洼,有些锈的黑红色铁栅栏门吱呀作响,枝干粗壮的高大银杏树将沥青地面笼罩出斑驳树影。
                          灰白泛黄的教学楼被烙下站在风雨中经受沧桑岁月洗礼过的印记,墙皮有些脱落,露出少许更鲜活的灰白。楼门是涂枣红漆宽大的破旧木门,门楣处袒露木质的内瓤儿,局部细小的木杈子呲出来。
                          楼内大厅并不宽敞,被水泥的敦实灰墙和同样的水泥地面衬得阴冷幽暗,与外面的暖风拂面截然不同,寒气从脚底往上蹿。墙面下半部分涂了墨绿的漆,白绿相间的墙皮渣落在墙根,在深色水泥地上格外显眼。
                          钢琴教室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水泥台阶阶面矮宽,一脚踩上去硬邦邦踏踏实实。往上走几阶,缓步台边的墙下方贴着地面开了扇窗,位置非常低,阳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将涂绿漆的铁栏杆扶手的影子射在对面的墙上,惬意感让人觉得午后安静的书卷气息愈发浓了。
                          来到二楼,一转头就能看见走廊尽头那扇巨大的玻璃窗,被长长的昏暗走廊衬得格外神圣明亮遥不可及。拐了弯正对它,竟有种受了神引去教堂做祷告的肃穆感。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6-12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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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存了些什么鬼。烟
                            不忍直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9-05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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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听到他的琴声是在主楼大厅,我正冻得哆哆嗦嗦地往开水房走,半路听见钢琴声从楼上传来。琴声很是干净清脆,具有魔力般地穿透嘈杂的走廊,直击心灵。我没听出那是什么曲子,但我知道必须去看一看到底是哪个人能弹奏出如此美妙的声音。二楼的钢琴旁已围了三两个人,弹琴的是个高挑到显得有些瘦弱的男生,气质与常人略微不同,多了成熟沉稳的感觉,眼睛很大,严肃地紧盯琴谱。他的手指特别细长,灵活地在黑白键上下翻飞,抬手动作十分优雅自如,头部和上身跟随着手的位置自然倾动。他已经换了一首曲子,是《东京喰种》的OP,这也是后来我最喜欢听他弹的曲子之一。当时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情,只觉得震撼,那种震撼从耳进,上趋入脑,于是大脑中的弦似乎一根根被冲击得断掉,空荡荡的只剩悠扬的琴声;下趋入心,于是心脏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拳,随即被乐声注满,同时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我清楚地感受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头皮发麻——他的音乐真的会感人。
                              他看到这些或许会笑我,但这的确是我最初的真实感触。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11-28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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