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中时从未习得恨,或是耻辱。而在学校时我了解到了这些。在大约是七岁那年,我上了人生中第一堂大课。我喜欢上了一个名叫Helene Tucker的小女孩儿,一个梳着辫子并且举止优雅的浅肤色女孩儿。她总是那样的干净整洁并且在学校中成绩优异。我想我那时去学校多半是为了能看到她。我打理自己的头发,甚至给自己准备了一块手帕。那其实是一块女士手帕,但我总不能让Helene看见我用自己的手去揩鼻涕。水管总是被冻住使得屋子里没有能够使用的水,但我依旧坚持每晚都洗我的袜子和衬衫。我拿着我的壶去到Ben先生的杂货店里,把我的壶放进他贩卖苏打水的机器中,然后从里面舀出一些碎冰来。等到夜晚,这些冰就会融化成水以供我洗涤。在那年冬天我经常会生病,因为炉火总是在深夜时分熄灭而我的衣物还没有被烤干。清晨起床后我都会穿上这些衣物,无论它们是湿的还是干的,因为我只有这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