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很不正经的把双手搭在脑后笑得比阳光都要刺眼,
他的头发是很惹眼很不良的颜色,让我觉得好像是一把火在燃烧,毫无疑问这个人物的设定是温暖的,此时我料到这人今后必定跟我不合。
然而我却忽视了一个自然界最最最简单的常识:
阳光总是能将冰雪溶化。
[我们做朋友吧。]
第一面的时候拉比这么说,
[这样我就可以叫你“优”啦。]
他接着说。
神田给他一个白眼,这人八成神经病。
[阿优,咱们今天中午吃饭我请。]
第三句话神田就身不由己的被这个神经病归为了“朋友”,而且是被一顿晚饭收买,晚饭内容是非常廉价的荞麦面。想来拉比想跟做朋友前提是因为这家伙想叫自己的名字而已,这已经可以用“动机不纯”来形容。神田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没有砍了他,为什么放任他这么称呼自己,为什么一直,一直,甩不开这份过份多余的温暖。
神田那天对着窗子发呆了很久去思考怎么去处理这个猛然冒出来的朋友,但显然他是不适合思考的,除了头痛他一无所获,于是他决定就先这样走一步看一步,船撞桥头自然直。
…… ……
一晃几年,
教团里一片的灯火通明,指针指在十二点零一分。科学班加班加点没日没夜的工作,考姆林就加班加点没日没夜地祸害众生。上次发明了什么见鬼的病毒让整个教团上上下下变成生化危机午夜凶铃鬼影憧憧危机四伏,利巴班长撑着常年神经性胃痛的身子眼神涣散的倒在桌子上抱怨[为什么我们不仅要在外面跟恶魔拼命还要在教团里跟自己人斗智斗勇呢……]另一边的亚莲接着就颓废着脸安慰他说[算了吧总比他和敌人联手我们去拼两人份的命好的多]。我们要应该庆幸不用打细菌战。
神田在众人整理东西的空档里跑到教团的森林里休息,这里的空气如往常一样清新。神田深呼吸一下,张开眼睛看天空。这里的天空是一种干净到让人失神的蓝,久久盯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也生出了双翼,这种感觉让他沉沉的舒了一口气。
[优!]
阴魂不散,可不可以这么形容?
神田优真的真的很怀疑这家伙头上是不是装了什么天线,到哪里都躲不过他的追击。回头看拉比一跳一跳的奔跑过来,欢快似兔子。
[优,你在干吗?]
[看天。]
[看天多无聊,又没有我好看。]
[滚!]
[我就知道阿优你对我很特别。]
[啊?]
[你跟别人道别的时候,会说“再见”或者沉默不说,但是你只对我说“滚”。]
[这……很值得高兴么?]
[恩。]
(……拉比,你笨的无药可救。)
神田叹口气,拉比从他身后拉着他的手。他的体温从指尖和手掌传递过来,非常温和但却好像要融掉什么似的坚定。神田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寒冷的,每次被拉比的手抓住都会一阵战栗,但是他从来都不曾甩开,而是静静的被握着,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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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象里,阿优无时无刻都是美丽的。
虽然被人嘲笑[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眼里出僵尸]这样那样的话语,但是美丽这种东西就是无法解释,有的时候会想这样的美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男子的身上,不过又想,因为是阿优,所以不论怎样都应该美丽。
教团里很多人都说,阿优是“冰美人”。
但是,那一次看到了在窗边站着的阿优,耀眼的阳光将他的身型衬托得美妙而纤细,周身都散发着金色的耀眼的光芒,那么那么的温暖,寂静又神圣的模样令我心醉沉迷。
那一刻我明白了,
我这一生的爱将会为谁透支……
拉比从床上睁开眼,他的手捂着左边的脸颊。那里没有什么外伤,上次的战斗留下的痕迹也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为什么,还会这么疼?
[老头,快起来!]
拉比跳下床,然后开始打搅现任书翁的睡眠。
[……混小子大早上的,怎么?]
[老头,你看我脸怎么了?]
[……好像是,你长胖了点。]
[什么长胖了点啊睁开你的熊猫眼看清楚明明就是肿了!]
[你知道还问我!]
[我牙疼!!!]
[谁让你吃那么多甜点!这么大了还闹虫牙!给我滚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