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归处
正当舞弥仔细思考的时候,几声枪鸣仿佛闪电流经了她全身的神经,她警惕地往周围瞅去,只见面目狰狞的死徒一个个摔倒在地上,身后的卫宫切嗣则不慌不慢地开枪。
他的眼神很平静,那又似乎是一种冷酷。每一次扣下扳机都是那样坚定,丝毫不留余地。
不到一分钟,餐厅里出现的死徒都倒下了。卫宫切嗣丢掉用尽的弹夹,“看来之前没有清理干净。”他自言自语道。他又回到座位上,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指间。
“你看到了,常常会有这样的东西来找麻烦,有时会有更强大的魔术师追杀,比你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更要成为你的‘武器’,为你冲锋杀敌,为你扫清道路,我会一直战斗下去,直至消失。我发誓。”久宇舞弥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全神贯注道。
“好吧。”卫宫切嗣有些无奈,“既然你决定了,那么明天早上十点出发吧。不过,如果你在那之前要是改变选择的话,你可以随时离开。我认为后者才是明智的决定。”说完后便上楼了。
久宇舞弥望着满地的尸体,脑海中又浮现昔日战场上的悲伤画面。
血液从自己身边漫延开来,诡异的笑声一阵接一阵的,发笑的不止一人,他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时时刻刻防止她的逃跑,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牙齿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正一步步朝她逼近……
她骤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她感觉自己正在发抖,脑海中还有轰鸣。久宇舞弥越来越相信,卫宫切嗣就是她一生的归处。
钟表上的指针“哒哒”地响着,窗外的天空中,朝阳变成夕阳又变回朝阳,时间一点点流逝。她想:也许这一天才是她生命的开始。
九点整,久宇舞弥整理好后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她什么都没有,因此也不必收拾行李,就那样一直注视这墙上的挂钟,看着指针慢慢旋转。
直到“咚咚咚”,她盯着时钟走了一圈,终于等到这个时刻的到来,她抑制住心中的狂喜,去开门。
卫宫切嗣提了两个箱子走进来,放在桌子上后并打开了它们,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枪支和刀具,对久宇舞弥说:“你擅长什么,自己选吧。”
久宇舞弥认真地看了下这些武器,最终只选了两把匕首。抬头时不小心看到卫宫切嗣的眼睛,便解释道:“我不会开枪,不过我是不会拖后腿的。”她觉得有些愧疚,明明说过要成为卫宫切嗣的武器,可是最简单的东西都不会,不禁有些失落。
卫宫切嗣合上箱子,“我以后会教你。现在准备好了就走吧,车在下面。你现在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追杀我的人十分钟之内就会来,你只能跟我走。”
久宇舞弥却微笑着说:“谢谢。”这也许是她生命里第一个微笑。